“就在孤的书房里,你去的时候直接找方胜带路就行。”
遣走这个年轻的宦官后,李承乾都不禁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周边的宫女宦官们。
天知道这些人里有多少的卑贱者?
船体的配重不能过重,否则下水后就会影响速度。
装上丝绸制作的船帆,整个船模就算是完成了。
还好,咸池殿周边的植被不是很茂盛,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温暖的夏风。
说起来这里还真是一个乘凉的好地方。
年轻的宦官很快就把配重送了过来。
随手抓了一把配重,李渊微微一笑,脱掉了自己的龙袍,跟李承乾一样挽起裤脚,下水给自己的船寻找平衡。
李渊动了,他身后那些子女也跟着动了起来,在各自的奶娘、随身宫女的大呼小叫中下了水。
看着眼前群鸭入水的场景,李承乾头疼无比。
史书上只记载了李渊的退休生活香艳无比,但是谁能想到香艳生活的背后,还是很大的产出。
这也就是皇帝老爹是个心硬的,否则这么多的便宜弟弟妹妹,单是封地就能把全大唐给封出大半。
李丽质不敢下水,所以抓住了李泰当她的劳动力,强硬的把自己的船塞到了哥哥手里,让哥哥配重。
李恪的船有点麻烦,本来该是放配重木签的地方,都被他插成了士兵模型,导致他不得不重新组装。
李渊的小孩子们,很多都没能造出一个船的雏形出来,但是这依旧不影响他们玩的开心。常年困居在太极殿的,不仅仅是太上皇一人。
李承乾发现,李泰的确很有灵性,经他手配重的船,居然相当平稳,船底虽然不是流线型,也是尖锐的,在水中不会受到太多的阻力。
一股威风吹起,兄弟俩的船就向前窜出了一截,两个侍卫手忙脚乱的才把船弄回来,再深入的话,就是深水区了。
李渊曾经坐过船,对船也比较理解,只是一会儿,他的船也能前进了。
见李渊上岸,李承乾也收起船,踩着水上了岸。
甩甩脚上的水,李承乾拿起茶壶,递给李渊:“皇爷爷觉得如何?”
看着水上嬉笑玩耍的孩子们,李渊微微一笑:“很好,很好,朕很喜欢这样的消遣方式。”
看着一脸慈祥模样的李渊,李承乾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一个太上皇的快乐啊,对如今的他来说,只是离开太极殿,恐怕都是一种幸福。
只是,从他还不肯搬出来看,父子的怄气到现在都没能结束。
“端午以前,就先试船吧,等节日当天,咱们就放开船,任由它们借风前进。”
李渊点了点头,伸手从腰上扯下一块玉佩递给李承乾说:“朕知道你的苦心,你到底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这块玉佩,是已故太后窦氏的,朕一直带在身边。有这块玉佩在,承乾,你可以要求窦家为你做一件事。本来朕打算带着这块玉佩入土,但是现在想来,还是给你们留个念想比较好。”
接过李渊递来的玉佩,李承乾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很明显,这是李渊的底牌之一,窦家虽然比不上五姓七望,但是在初唐依旧有着不弱的家族影响力。
虽没有明说,但是李承乾知道,这块玉佩,绝不仅仅是要求窦家做一件事那么简单。古人都格外的重视承诺,因此在许诺的时候会格外的小心。
“要求做一件事”这句话,怎么解读都不过分。
送出玉佩后,李渊像是松了一口气。喝一口茶水,让身后的宫女扇扇子。此时的李渊,居然有点像是海岛沙滩上的度假者般,气定神闲。
玩水的活动持续了两天,端午当天,帝后都离开皇宫,去了曲江池,参加今天的龙舟比赛。决出胜者后,就直接在芙蓉园举行端午大宴。
跟热闹的南城相比,北城的皇宫就比较安静了。
但是,在一片安静中,咸池殿的南岸,却热闹无比。
在李承乾的指挥下,两个侍卫拉起一条绳子,既标定了起始线,也能拦住所有的船。
随着裁判兼参赛选手李渊的一声令下,绳子松开,沉到了水底,失去阻拦的船,只是一阵风吹来就出发了。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自己的船,期盼着取得第一。
领先的自然是李渊、李承乾和李泰的船。
三条船就像是驴群里的千里马一样,轻松的就甩开了大部队。
排在第四的船让李承乾有点意外,居然是李元昌的船。四下看看,孩子太多,一时间居然看不到他在哪里。
简单的一个碰撞,就让李承乾和李渊的船落后。看着自己一条船遥遥领先,李泰哈哈大笑,一点也不嫌累的在池边的廊道上跟着船一起走。
大人自然不能跟孩子一样大惊小怪,所以李承乾跟李渊缓步的跟在后面,乐孩子之所乐。
“皇爷爷,看样子青雀这次的第一是难逃了,您打算给第一什么赏赐?”
李渊微微一笑道:“朕虽然退居太极殿,但是不缺钱,几百两黄金,怎么也是能拿出来的。”
看李渊不以为意的样子,李承乾只觉得一股壕气扑面而来。
“说起来,朕听闻你的东宫也有不少钱,怎么样,小子,有没有兴趣跟朕赌一赌?朕平生所好,唯赌而已了。”
李承乾尴尬的笑了笑:“您觉得我能耍钱?就算父皇母后不问责,回去后李师也要打断我的腿了。”
祖孙俩说说笑笑间,跟上了队伍。
可能是没风了的缘故,池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