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誉这种美好的东西,怎么维护都不为过。
太子的场子,敢闹事的一个都没有。所以不管过来送宝贝参加拍卖的是仆人还是马夫,都老老实实的把东西交给老金鉴定,然后把拍卖场的回执带给主家。没有所属人,这些宝物只是被编上了编号而已。
鉴定的活儿,老金包圆了。所以安排请帖的活儿,都压到了黎达海的身上。
这些天,困居长安的胡商们恨不得把自己的老婆都塞给黎达海享用,只为了二楼单间那几个空余的名额。同样疯狂的还有长安本土的商贾,那几个单间对他们的诱惑简直太大了。
一杯酒下肚后,黎达海捋捋麻木的舌头,开口道:“诸位,我老黎既然吃了诸位的菜,品了诸位的酒,呵呵,还收了各位的小费,自然不会让诸位的心血白流。”
一个胡商用很蹩脚的唐话说:“黎掌柜,价格到底如何,您说个数,我等绝不讨价还价!”
一个长安的唐人官员怒道:“滚一边去,要买也是我等唐人商贾先买!”
面对马上就要闹起来的饭局,黎达海伸手下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才说:“我老黎也不卖关子,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这几个位置,太子就是打算用来卖钱的。怎么卖虽然是我老黎说了算,可是数额少了,回去就得挨板子,没准儿项上人头不保啊!你们可知,这也就是太子的场子,别的场子,谁敢把你们跟王公安排到一起?”
立刻有人陪着笑脸说:“黎掌柜说的对,这次是太子给我等脸面,脸面这东西没法算,所以要多少您开个价,我等绝不还价!”
黎达海伸出两根手指后,不再言语。
看到这两根手指,商贾们顿时像吃了黄连。
两贯那是做梦,两千贯都不可能,可两万贯,特娘的老z....我的家产全算起来也就这么多啊!
见在场所有人都如丧考妣的样子,黎达海神秘的一笑,道:“诸位不知,那单间虽然叫单间,实际上很宽阔,坐个十几个人都不挤的慌,再挤挤,二三十人,不是问题。而且,太子殿下也没规定一个单间进多少人啊!”
听到这句话,众人的脸上又出现了兴奋的神色。
两万贯,分摊下来,那就屁都不是了!
江南的几个绸缎商人当即拍桌子道:“黎掌柜!我们绸缎商人认一间!不管怎么出钱,明日两万贯必定送到您的府上!”
有了开头,就有了后续。
当最后只剩一个单间,却还有两个集团的时候,单间的价格,甚至被炒到了四万五千贯。
看着场间剑拔弩张的两伙人,黎达海肚子里的酒都变成汗水流出来了。
太子说的没错,为了这个虚名,这些人还真是裤子都愿意卖掉啊!
拍卖场还没开业,单这几个单间的售价就达到了十几万贯。
十几万贯啊!换成铜钱都是一个小山包了!
酒宴上宾主尽欢,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凌晨。不是不能半夜散场,实在是因为长安的宵禁很严格。
在酒楼里过夜没问题,但是只要出现在街道上,就是大罪。严格的令法,还不是商人这种身份能够让它放松的。
坐在东宫不动如山的李承乾,在空荡荡的库房被填满后,毫不犹豫的让拍卖场推迟开业。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守信,可越是推迟开业,想要参加的人反而会越安心。
因为,这代表着拍卖场里,在不断的积蓄着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