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终于有了苗头,犬上御田锹大喜过望:“殿下放心,莫说加倍,若是我等有谁触犯院规,大可夺他性命!”
李承乾点点头,接着说:“你们既然要学习大唐的文化,其实最应该进的就是史学院。我们中原文化源远流长,甚至能追溯到几千年前。最近,史学院的姚老先生找到了大批的龟甲,孤认为上面的符号就是殷商时期的文字,一个老人家总是搬重东西会被累到,你们去了以后要恭顺一点,懂吗?”
药师惠日咧着嘴,用怪调的官话说:“殿下放心,尊老爱幼,我等还是知道的。我等,必定奉老先生为父,如同照顾父亲一般照顾他!”
见太子竟然把倭国使节送到了史学院,唐俭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姚思廉确实是大儒,学院如果真的是派出姚思廉教导这些倭国学生的话,算不上坑,而是抬举啊!
眼看着倭国的使节团被太子带进了学院,唐俭想了很久,还是派出两个随从跟倭国使节一起。他实在是害怕太子会让这些人不明不白的死掉。
如今各国使节齐聚长安,这个关头如果出现倭国使节被全灭的事儿,对鸿胪寺,乃至对整个大唐而言,都是有恨恶劣影响的。
领着犬上御田锹等人进入学院,一路上这群土狗对学院的建筑、花草、石刻赞叹不已。只是一个学院而已,竟然比他们的皇宫还要气派奢华。特别是看到琉璃造就的窗户,他们的卑敬之色愈发明显。
上国就是上国,甚至跟隋朝比起来,唐朝要更加厉害。
领着他们一路前进,进了史学院的小院儿,指指藏库对面的空地,李承乾道:“稍后会有人给你们送帐篷,也不是孤刻意苛待你们,实在是学院刚刚完成招生,宿舍都被住满了。再说你们不是唐人,为避免跟我大唐学子产生冲突,还是住在这里吧。对面就是史学院的藏库,出门就能学习,岂不妙哉!”
看着为首几个屋子里满满的书籍,犬上御田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拱拱手:“下国使者谢过殿下美意,殿下放心,麾下若有跟大唐学子起冲突的,用不着您处理,小人就会砍掉他的脑袋赔罪!”
李承乾点了点头,见亲率士兵已经把帐篷送了过来,就让他们先准备行李,自己则回到河边推老先生。
这必须要开会,虽说不得已把这些豺狼迎进了学院,可还是要开会说明一下。特别是工匠分院,必须得列成禁地,擅自入内的倭国人斩!
老先生们要教导的学生很多,所以会议一直到下午大课间的时候才召开。
当得知自己被安排过去教导倭国学生的时候,姚思廉大怒:“该死的,老夫还要编篡梁书,整理殷商的文物,哪有时间教导那些野人!要教太子你自己教,别往老夫身上推!”
这一位堪称独来独往,一门心思的等着主学区这边给他培养出合适的学生来。除了人手不足的时候帮着教了几天书以外,就一头扎进自己的分院,不问世事。虽然任性,但是老头子说了,不管他整理出了什么资料,都是学院所有,也算大方。
李承乾起身亲自给姚思廉倒了一杯茶,拍着他的后背说:“您消消气,让小子给您说说这里面的原由。小子一直以为倭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拒绝他们进入学院,朝廷抹不开面子,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才把他们迎了进来。您可不知道,倭国使节送上的拜师礼,可是足足二十多万贯啊!我做主,一半入公帐,另一半送给您的史学院可好?”
姚思廉冷哼了一声:“老夫羞于谈钱!”
虽然这么说,但是老人家却不再喘粗气了。
“您看看,您现在正在寻找殷商的遗物,龟甲好找,药材店儿翻翻总能找到,可是殷墟之类的地方,您不能总坑老金认识的那几个摸金校尉啊!让这些倭国人去冒险,多好。”
姚思廉奇怪的看了李承乾一眼:“老夫怎么发现你有点儿不把倭国人当人?”
“呵呵,老姚你还不知道他在草原上干掉倭国使节的事情吧。老夫也不知道这小子为何看倭国人那么不顺眼,不过老夫相信他的判断。”
李纲就是这样,最多规劝一两句,可是当李承乾下定决心后,他就会变成支持者。
方孝全自从住进学院后越来越精神了,白花花的胡子捋起来很有气势。
“小子,说清楚,既然咱们学院的规矩就是一人事、大家事,你把话说得不清不楚可不行。”
李承乾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了一口茶后才说:“这次倭国的使节虽然看似诚心拜师,实际上是冲着我大唐的各种工艺来的,民间的手艺人,他们没机会拜访,有官府在,民间工匠也不敢教他们。所以他们打着学习典籍的借口,看中的其实是咱们的工匠学院。话说他们要四书五经干什么?回去在岛国发展儒学?所以啊,既然他们不说实话,咱们就信了他们的鬼话,就教导他们学问!
当然这个学问也不是随便教的,姚先生,您正在整理商周的东西,不如就好好教教他们诸侯分封,顺便再把曹孟德的故事给他们好好说说,估计一定合他们的胃口!再说倭国人都是贱皮子,一旦他们认定您是他们的先生,就算您要砍死他们的哪一个,他们也会洗干净脖子跪倒让您砍。平日里搬搬东西啦,运送鼎器之类的东西,他们绝对比杂役干得地道!”
“你教他们这些东西干什么!难道....”
猜想到一个可能,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