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自然会有歌舞,不知道怎么回事,唐朝人很喜欢西域的音乐,特别是龟兹音乐,更是被奉为经典。
吱哇乱叫的龟兹音乐搭配着舞女柔柔的舞蹈,只会让人昏昏欲睡。
在把鱼骨头上最后一丝鱼肉都干掉后,冯盎大吼一声,就跳进了舞场,惊的那些舞娘急忙闪开。
李世民哈哈大笑,脱掉外袍,也窜进了场子。
眼看皇帝进了场子,那些奏乐的越来越兴奋,有好几个都吹破音了。
房玄龄鼓掌大笑,长孙无忌也甩着膀子进了场子。
喝了一口葡萄酒,李承乾无奈至极,这几位的舞蹈能力堪忧啊,说是跳舞,看起来就像健美冠军秀肌肉的动作一样。要么,就是捶着胸口做大猩猩状。这叫什么舞蹈?更何况烈酒灌下去,很容易醉,现在场间的三位脚都发软了。
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谁能坚持到最后,眼看长孙无忌眩晕的跌倒在地,哇哇大吐,魏征赶紧扯了一下李承乾说:“赶紧进去,这是斗舞,陛下可不能输,我等事臣子,不能中途加入,你是太子,帮着老子天经地义!”
看一眼魏征酡红的脸颊,李承乾就知道这一位也喝醉了。
没办法,李承乾只能放下杯子,脱掉外袍,也进了场子。
后世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学过舞蹈,街舞方面自己的造诣虽然也就那两下,可是放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李世民喝冯盎本来斗舞斗的起劲,两个人都大汗淋漓,对于太子的加入,不论是谁都毫不在意,可是当不经意间看到太子的舞蹈,俩人都愣住了。
一直到李承乾以一个太空步结束,俩人都没有再跳。
“这是什么舞?特别是最后那一段,怎么看着跟鬼似的?”
李承乾无语至极,太空步而已,怎么就像鬼了?
“回禀父皇,这是儿臣自己钻研出来的一种舞步,能让人变得飘逸,您若是想学,儿臣可以教您。”
跟儿子学跳舞?李世民连连摇头,老脸还是要的。
冯盎拱拱手说:“太子殿下的舞蹈比微臣的腰好看的多了,听闻殿下如今是贞观学院的副院长,犬子智戴也在学院就学,不止老夫可否一观?”
李承乾笑着说:“自然可以,而且,学院恰好完成了秋季大考,要召开家长会,到时候,您也是可以作为家长进入的。冯智戴在勋贵班里的成绩也不错,虽然总分不如长孙冲,但是数算一科,却是不折不扣的第一。”
提起儿子,冯盎就更开心了。
他本来以为冯智戴能够在长安安稳度日,就很不错了,谁曾想,这孩子反而进了贞观学院,还在苦读,家里最成器的就是这个孩子,只是次子的身份,让他没办法轻易的把家主的位置传下去。现在好了,不仅有入朝为质的事情,还有在贞观学院获得的学识,等这个孩子回到岭南后,作为冯家的继承人,就有理有据了。
心情大好的冯盎酒到杯干,还很失礼的频频敬酒皇帝。李世民也不推辞,只要是冯盎敬的酒,就一定会喝。没多长时间,两个人就彻底醉倒了。
按照皇帝的吩咐,冯盎被安排到立政殿就寝,能够在皇宫,特别是进入到后宫范畴内过夜,不管是被招待的是谁,都是极度的恩宠。
半醉的长孙无忌等人也踩着夜色回家,只有魏征留了下来,跟着李承乾一起散步。
走在皇城内,李承乾忍不住对魏征说:“魏大夫,东宫今时不比往日,您若是想要在东宫留宿,已经不行了。过段日子东宫就要有太子侧妃入住,别说您了,李纲老先生也不能住进来,这是规矩。”
魏征没有一点人臣自觉的拍了一下李承乾才说:“谁说老夫要住在东宫了,今天喝酒喝多了,溜达溜达腿儿,散散酒气再回家。不说这个,你走慢点,老夫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看待冯盎的?”
就知道这个老家伙赖着不走就是要说道点什么,李承乾干脆将脚步放到最缓,说:“怎么看待冯盎?我觉得冯盎是个英雄,而且是对大唐来说的。且不说冯家世代镇守岭南,劳苦功高,就是他放弃自立,一心归附,也是值得称赞的。”
魏征嘿嘿一笑:“难道你就没觉得他像个软蛋?明明朝廷都这么逼迫他了,他还是逆来顺受,一心想着把岭南并入朝廷。老夫可是听不少人说,冯盎放弃自立为王,简直就是愚蠢。亲自进京朝觐,更是愚蠢至极。”
李承乾奇怪的看了一眼魏征才说:“您说这个什么意思?就我看来,冯盎的举动,比起自立为王可要有胆量的多。毕竟他以自己的名誉作为赌注,承受着那些所谓‘有胆之士’的嘲笑,却是换来了中原和岭南的安稳,少死不知道多少人。”
见李承乾这么说,魏征哈哈大笑。
这段时间他的确听到了不少人评价冯盎胆小如鼠,所以他很想知道太子事怎么看待他的。这样就很好,如今醉倒的那位皇帝,恐怕都是觉得,冯盎是因为他的煌煌天威,才选择臣服的。
走到东宫门口,魏征就告辞离开,他今天在太子这里得到了一个很好的答案,估计今晚能睡一个好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皇帝的旨意就昭告了四方。
冯盎的耿国公爵位依旧如故,上柱国、高州总管的职位也不变,本来贞观初年,冯智戴春州刺史、冯智彧东合州刺史的职位被去掉了,如今恢复。重中之重的是,皇帝给了冯盎很多赏赐,一辆辆的马车不停的送往冯盎下榻的长兴坊,引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