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是强大的,皇帝的怨念跨越了几水百山,应验到了长孙了李承乾的身上,刚走出船舱的母女俩,齐齐打了个喷嚏。
“母后,皇兄,您二位还是先回去吧,现在已经是下午,天气转凉,一旦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见李泰紧张兮兮的,长孙微微一笑,拍了拍李泰的肚皮说:“咱们一家从小就你体质最差,经常受风寒,别的哪个身体不好了?如今温度的差异也不大,没事儿的。”
李承乾也笑了,把耳朵贴在李泰的肚皮上说:“青雀啊,你再胖下去,可就要生了,听哥哥的,这一路上多走动走动,把你这一身膘减下去。”
李泰发愁的揉揉自己的肚皮,无奈道:“我也想了,可是肥肉这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减下去的。当初因为研究一些东西废寝忘食的,不得已就减下去了,可是事情一结束,该长肉还是长肉,让人烦不胜烦。”
对于李泰的抱怨,李承乾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当作是安慰了。俩人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是一个就是怎么吃都不胖,一个喝凉水都长胖。体质这东西,没法说理。
下午的阳光也很足,所以长孙这一次实打实的开始钓鱼。吸取了上午的教训,李泰痛改前非,开始安静的钓鱼,没多长时间就获得了开门红。别看李泰有些自以为是,但事实上虽然不会表现出来,但是他还是很虚心纳谏的。
阎婉也很喜欢钓鱼,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李泰旁边,欣赏夫君的钓鱼技术。没一会儿,秀秀也出了舱房,坐在李承乾的右边当观众。
又没一会儿,阿史那雪也钻了出来。草原儿女骑马射箭烤全羊,样样精通,可是坐船就有点受不了了。虽然能硬挺,可是挺一晚上以后到底还是需要睡觉的,如今睡醒,吃点东西以后就出来找太子。
当睡醒出来的苏媛无处可去的时候,长孙招了招手,让苏媛到她那里去。苏媛却摇了摇头,直接扑到了李承乾的身后,压在李承乾的背上。这是很失礼的,相当于女子压丈夫一头,但是李承乾从来没在意过,长孙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就又释然了。
李承乾第一次觉得女人多了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两边被人堵了,想歪歪身子都不行,背后还趴着一个,就算体重不怎么样,可是压的时间长了,还是很不舒服。关键是,你还不能说,说了就大煞风景了。男人啊,好难啊。
幸亏老天爷也觉得男人难,很快鱼竿就有动静了,而且动的还很剧烈,这是大鱼上钩了。苏媛大叫着起身,帮着李承乾一起收线。明明加装了偏心轮,可是还是收不起这条鱼来,拽的狠了,两个人的力量都有点不够用。秀秀才要搭手,被李承乾拒绝了。
后面很有眼色的三个亲率士兵当即冲了过来,从太子殿下的手中接过鱼竿,开始跟鱼僵持起来。
“快用力,别让它跑了!”
难得看到这样的情景,长孙在一边连连拍手,笑得格外开心。
看到这一幕,李承乾顿时觉得自己的决定英明无比。在皇宫待着多受罪啊,如今出来,长孙笑的时间格外的多。开心,才是唯一没有副作用的良药。
世界上的事情不是所有的,都能一帆风顺,就算有亲率士兵的拉扯,鱼最终还是脱钩了,让众人大失所望。不过,李泰却不是这样,他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的李承乾很想抽他。
快乐的一天很快就伴随着夜幕降临结束了,夜晚的画舫依旧灯火通明,白天睡了一整天的人开始值夜班,白天玩累了的则休息。
第二天一早,停驻了一天两夜的画舫再度启程,沿着洛水继续向东。
队伍的下一站,是郑州,算起来,郑州还是老魏头的封地,听说老魏头也只是才逛到郑州,没准儿还能遇到这家伙。想起那份冒着砍脑袋风险的诏书,李承乾就对魏征感激不尽。如果只是单纯的偷跑,皇帝有一百种方法把人追回来,而李承乾却连十种应对的方法都想不出来。
现在好了,有了这份诏书,为了脸面计,皇帝也不能轻易翻脸,就是有点对不起魏征和房玄龄,这俩人可是担着很大风险的。
此时此刻的李承乾,仍然不知道远在长安的房玄龄,已经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白白落了东宫和魏征的双方人情。
晕船,是个无解的难题,虽然苏媛吐了两次了,可是想到长孙,李承乾也只能狠下心继续坐船。相比较坐船,坐马车要颠簸的多,如今长孙怀孕不到显怀的日子,其实算是挺危险的。前世看过的妇科小知识忘了差不多,好像是前几个月是比较危险的,所以李承乾是一点不敢懈怠。
“继续坐船就好,母后才是最重要的,妾身也就是头晕一点,多透透气就好受很多了。知道您心疼妾身,咱们年轻的多忍忍,为长辈尽孝才是本分。”
搂着苏媛,李承乾心里一片温暖。得媳如此,夫复何求啊!
从床上翻身而起,倒了一杯茶喝,又给苏媛递了一杯:“再坚持坚持就好了,等到了郑州,咱们就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就改成陆路一段时间再换水路。”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一直坐船,晕船的不是一个两个,差不多都是土生土长的关中人,不可能这么快就习惯坐船。
行船的计划已经更改,一般都是前进一天,然后修整一天两夜,随后再前进一天。得益于这个安排,船上晕船的人很多,却没有严重的。而本应该最关照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