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恐怕就是看到了皇帝虚荣外表之下隐藏着的屠刀,才会这么顽固的跟皇帝对着干的吧!
“想什么呢!上山容易下山难,小心摔倒!”
听到皇帝的提醒,李承乾这才清醒了一点,小心的从一块石头上跳下来,说:“父皇,难道您真的要动刀子?至于吗?只不过是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而已,整治一下也就是了。”
“都已经是上过几次战场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妇人之仁?不知道天高地厚,可不是开罪的理由。处理完齐鲁之地,咱们中原才是真正成为一块铁板。剩下的,就是岭南了。要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岭南,朕很担心你会吃大亏啊!
你要知道,仁慈之心,朕也有,不然朕为何要在这路上浪费时间?这是朕给他们的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听到最后一句,李承乾才松了一口气,确实啊,肯在路上放宽时间,已经是皇帝的仁慈了。
不过是爬山的两个时辰时间,再回到营地的时候,营地外面已经跪倒了好多的人。这些人,外表都很狼狈,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
他们都是齐鲁之地的地方豪绅,这个时候赶过来的,都是聪明人,在皇帝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他们选择了妥协。
很多时候,侥幸心理才是最坏事的,是与非的选择,从来没有第三个选项。
有了这批人的出现,皇帝终于将路线变更到了大路上。大军不再是单纯的赶路,而是每到一处,都会有一位将军领着一千亦或是两千的军队离开。
不用说,这些人都是去杀人的,皇帝的耐心消失以后,任何的解释,都被归属到狡辩的行列里面了。
回到大路上前进的第二天,一场暴雨袭来,不得已之下,大军只能寻了一处高地扎营休息,面前,就是齐鲁之地的淮河。
如果说泰山封禅是皇帝这个天子祭天的最高礼节,那么现在上天显然在跟皇帝作对。大雨之下,河水暴涨,河上仅有的一个民间百姓搭建的小桥,也被河水冲垮了。绕行显然是不可能的,几百里长的河流啊。至于摆渡,就更不可能,大雨之下的淮河,一改往日的平静,就像是怒吼着,根本不给人渡河的机会。
眼下,除了等待,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在这个时候,人力面对自然之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不过好在之前修整的时候,大军的粮草都整备齐全,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忧虑。
躲在温暖的帐篷里面,李承乾看着外面的大雨,却心情愉悦无比。耽误点时间好啊,尽管换上大路了,但是接连赶路,还是让人吃不消。
躲雨的时候无事可做,所以李泰和李恪干脆找了过来,不过好歹知道把老婆带上,所以就在李承乾宽大的帐篷里,男一堆女一堆的开始了各自的娱乐。
斗三国的游戏,李泰李恪也会玩,特别是李泰,听李承乾说了其中的窍门以后,借助自己超人的记忆力,跟李承乾一起整治起李恪来,所以没多长时间,李恪的脸上就贴满了纸条。
当脸上没地方贴以后,李恪只能叼着纸条。
打出一张牌,李恪含糊不清的问:“黄熊,咱们炸营的皆个提防,韦神么这嘛讲究?”
扯出已经被李恪口水浸湿的纸条,李承乾无奈道:“有话好好说!”
“皇兄啊,咱们扎营的这个地方,为什么这么讲究?咱们刚出登州的时候,一般都是随便找个有水的地方就扎营了,可是自从第三天开始,就跟大军行军一样的严肃起来。虽说父皇就在军中,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可是有前后的对比,还是令人怀疑。
您看,咱们营地三面有峭壁保护,峭壁之上甚至还安排了军士驻扎,父皇决定扎营等雨停以后,边缘还搭建起了工事。您说说,是不是太过分了?父皇之前不是总说这么干是浪费嘛。”
不只是李恪,李泰也兴致勃勃的看着皇兄,想要知道答案。
李承乾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牌丢到桌子上,说:“你们忘记咱们登青龙山时候的事情了?父皇可是一直提防着会有人刺杀,可是,金吾卫、左武卫、亲率、加起来足足有近三万人,大军合围之下,谁敢动心思?所以啊,这一路上你们没发现咱们的兵力已经逐渐被父皇派出去了?一个武将带一千人,十波就是一万,现在咱们营地还有多少兵力?七千人!
七千人跟三万人,可是两个概念。三万人合围之下,那是铜墙铁壁,七千人呢?而且还是在这种连天大雨的险境之下,恐怕就有人按耐不住了吧!”
李恪点点头,而李泰则瞪大了眼睛:“这么说,父皇连李靖他们也试探了?给他们兵力让他们出去,这岂不是.....”
话说到这里就没必要说下去了,三个人都闭上了嘴,重新开始打牌。皇帝看似乱七八糟的安排,细想之下竟然有这么多的计策在之间,一环套一环。最可怕的是,皇帝连朝中武将都放到了考验的列表里,真要是有人有异心,这样大好的机会,恐怕没人能轻易抗住诱惑。
就在兄弟三人抓牌完毕,正在决定谁要魏国的时候,营地里忽然之间乱了起来,明明有大雨的声音,但脚步踩在泥地上的声音,依旧那么的明显。
打不下去了,皇帝试探之下,竟然还真试探出了人。
丢下手里的牌,李承乾递给苏媛几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就从箱子中掏出了盔甲。
一样的盔甲丢给李恪一套,两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