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训见一家人已经落入李连翘手中,开口恳求:
“连翘姑娘,有三件事,我需要求你。”
“真是张得开嘴呀,还一次就是三件,不过我喜欢你求我,说吧。”
“第一,在林泉药学院里,我没有教任何关于法术的东西,请放过那些学生和进修的郎中;第二,楚地的疫情严重,相信南唐国主也要头疼,希望能把这张药方印到全境,发给所有的郎中;第三,我家的这些佣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会法术和武功,希望你能够不为难他们。”
被抓住的那些佣人,听见徐知训给大家求情,都深受感动,有些丫鬟老仆,都扑簌簌地开始掉眼泪,老爷平时待人最好,又做了很多好事,这些人心里有数。
“徐知训,你知道我恨你的是什么吗?”
“是我不肯跟你在一起。”
“不是,就是这种拯救世界的这种德性啊!你是什么人,还配跟我谈条件?还去关心你的学院,你的病人?你是个伪君子,你的下面的这些人,也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怎么这么幼稚?居然还觉得我会放过他们,让他们到江湖上去说我这么威逼你、恐吓你、折磨你?你这个蠢货,到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对吧!”
“周将军!”
“长公主!”
“让士兵们把药学院里的学徒、讲师赶到学院的药田里,让他们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然后填上土。”
“再把所有的林泉成年男性居民都押到镇广场上,让弓箭手乱箭射死,弓箭社嘛,就要死在弓箭之下。女人和孩子押走,回头分给弟兄们。都说林泉人永不为奴,今天开始,要加上一句,‘林泉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
“遵命!”
“对了,这张药方,徐医生说是给南唐地方官的,你看着处置吧。”
周卓成接过药方,看都没看,就拿来擤了鼻涕,团成一团扔掉了,他嘲弄地看着徐知训。
“余师兄。”李连翘招呼余知让。
“长公主!”
“吩咐死灵役出动,搜捕夏小贵。”
“是。”
“小幻!”
“李姑娘。”陈小幻自认是李连翘的闺蜜,所以并不称呼她为公主。
“把徐家所有的佣人都杀了。”
“……”
“怎么,有什么疑问吗?”
“我们真要这样吗?”
“你怜惜他们了,姐妹团确实都是正义感很强的好姑娘啊。好吧,反正你徐知训也求我三件事,我就看在姐妹团的面子上,答应你半件,周将军,把所有徐家下人的舌头割掉,耳朵刺聋,作为反贼家属,发潭州衙门官卖。”
“小幻,我不让你为难,安国的那些人,交给你来处理。”
小幻行了个礼,带着姐妹们出发了。
士兵们开始动手,徐家的佣人们发出了震天的哭喊声。
李连翘已经彻底成了这三股力量的操控者。
士兵们押着徐家三口起身,徐咏之满脸悲愤,这时,他看见了自己母亲那张平静温和的脸。
徐夫人一字一顿地说:“三句话:一、想办法走。二、找到妹妹。三、天下的女子并不都如此,不要对女子失去信心。”
几个士兵呵斥着,把他们三口人分开了。
徐咏之看着父亲,在过去,他觉得只要父亲在,没有过不去的困难,但是今天,他觉得自己像惊天骇浪当中的一只小船。父亲被周卓成用戴着铁手甲的手重重地打了头,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两个士兵拖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他前进。
徐咏之只觉得自己手上的伤口越来越疼,流血越来越多,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夜已经深沉,他动动四肢,没有被绑,但是全身无力,看看周围,点着油灯。
一个香喷喷的房间。
“醒啦?”
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熟悉得很,正是李连翘。
“你在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看着你呀!小可怜,流了这么多的血,哦,我来给你吹吹,不疼不疼哦。”
“李连翘,你还要不要脸?”
“干什么呀,连名带姓的,再说了,李连翘是上一辈人用的名字,在你这里,我就是你的媞媞。”
“恶心!”
“要吐吗?我给你拿桶。”
“你想要什么?”
“跟你玩呀,天天我演医生,你演病人,反正你也动不了。”
“知道了徐家的人都不好对付,所以准备从我这里突破了是吧。”
“随你怎么想,反正你爹,我是没准备留,这是一个反贼,就算我要救他,陛下也不会饶了他。至于你那个死鬼娘……”
“不许你这么说!”
“本来就是呀,你娘已经死了,你爹就该跟我好好在一起,其实我不排斥你呀,我这么美,又疼人,做你的继母恐怕还要更好些,怪你爹吧,愚蠢地干这种逆天改命的事情,这是所有巫师最恐惧的那个领域了。”
“恐惧?”
“我忘了,你的笨蛋爹什么都不跟你讲,好吧,媞媞今天就给你讲讲,我们巫师的这个世界。”
徐咏之一下子陷入了纠结当中,一方面,每多听一句话,他都觉得是对自己父母的背叛,也是对自己的折磨;另一方面,他又对李连翘要说的这个话题充满了兴趣,忍不住想知道巫师世界更多的事。
“上古时代,有个大英雄叫做黄帝,他东征西讨,打败了他的兄弟炎帝,吞并了他的部落,打败了南边的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