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细君开口,早就等在一旁的虹姨端过去一个木制托盘。
托盘上摆满了各种调料,自诩会做饭的陆小川羞愧的发现,这些调料很多他都不认识……
哪怕他能辨别出这些调料气味中最细小的差别,也一样不认识。
没办法,自己那点做饭的手艺,和刘细君这个红纸扇相比,差到姥姥家了!
刘细君随手取了如片片雪花的结晶盐,两指用力,用指尖研磨成细细的粉末,均匀的撒在银鱼丝上。
接着,捏了几片花椒叶,将汁水挤出,滴在周哲浩的背上。
也不用其他工具,直接用手中的小刀刀尖划拉几下,将调料与银鱼丝拌匀。
顺便,把这些比头发还细的银鱼丝摆弄成类似图案的样子。
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陆小川和魁哥两人根本看出来,刘细君摆的银鱼丝究竟像什么。
不过,兄弟俩却不敢小窥。
毕竟,前面的手段,他俩都见识过,自然不会相信,刘细君在摆盘的技艺上,会如此拙劣。
要知道,单单一样脊背切银鱼丝,就足够陆小川和魁哥弄清楚,眼前这个中年老帅哥,本事有多厉害!
别的不说,这份眼力,这份对力道的掌控,绝对可以称得上登峰造极!
厨艺,兄弟俩不懂,但身手,他们略知一二。
这份掌控,是对自己身体的一种极致控制,让整个身体犹如一台精密的仪器,听从大脑的指挥。
这已经脱离了简单的肌肉记忆的范畴,达到了另外一个更高层次的境界。
单单这份对自身的控制能力,就足以列入顶尖高手的行列!
没有数十年的针对性训练,没有过人的天赋,绝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两位小兄弟不用太惊讶。”
刘细君依然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两位肯定知道,我是红纸扇出身。
我们红纸扇这一脉,擅长的就是精巧和对力道的掌控。
毕竟,说到底,我学的东西,终归是为了给女性以最大的欢愉,一些手段,和常人不同很正常。
红纸扇可不是那种莽来莽去的野路子,我这一脉,将就认穴打穴,最大程度开发女性的潜力,所以,力道掌控是基本功,而且,要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脱离自身的掌控,要不然,会伤人的。”
一番话,说的坦诚至极。
不但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暗暗点出了自家传承的辛密。
不得不说,单单这份气度,就让陆小川和魁哥对红纸扇这个职业,有了巨大的改观。
原本呢,兄弟俩一样的想法。
红纸扇嘛,说的再好听,也是勾搭女人的玩意。
行,你自己不勾搭,只教授白相人,然后让白相人出门去勾搭……这特么的,还不如自己去勾搭呢!
好歹害的人少一点!
可眼下观刘细君所言所行,却处处透着一股子大气。
这样的人,很难再让人把他和一些龌龊事联系起来。
实际上,刘细君确实是个君子。
行事光明磊落,干什么都大气,绝非江湖上以讹传讹,红纸扇都是色中饿鬼。
终究,这只是一份职业,一份能够让人活下去的职业。
至于所教授的白相人如何如何……红纸扇并不去管,真正说来,红纸扇也不会什么勾搭女人的花招,要不然,周哲浩也不会惨到要凭富二代的身份四处撩妹了。
这玩意怎么说呢,有需求就有市场。
有男人需要这样的技术,自然就会有人去研究,去教授。
系统化的培养,有认知的学习,总比东搞西搞,弄些自己也不清楚后果的名堂要强。
说话间,刘细君拿过来一双长筷子,稳稳将火炉上加热的青石板夹了起来。
另一只手,则从虹姨端着的托盘中,拿起一个小巧的竹筒。
竹筒中,是黄澄澄的油脂。
“这是提前炼好的公鸡油,原本用野鸡的油最好,可惜没找到。”
刘细君满含歉意,仿佛这点差别,会让味道差上很多,“不过我选的公鸡可不小,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青石板上,公鸡油慢慢化开,短短几秒钟时间,就铺满了整片石面,缓缓冒起青烟。
“小浩,要开始了。”
低声提示徒弟一声,刘细君一掌拍在周哲浩的脊背上!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几乎铺满半个脊背的银鱼丝齐齐跳起!
陆小川和魁哥同时眯起了眼睛,瞳孔紧缩!
这家伙,要是对敌时,一掌打在敌人的胸口……
怕是对方是死是活,全凭他的心意了!
力道掌控精妙到巅毫,偏偏又懂得发力的技巧,遇到这样的敌人,怕是谁都会头疼无比吧?
加上刘细君无意间展示的身法和平衡性,陆小川心底暗暗揣摩,若是和这位红纸扇对上,自己有几分把握活下来?
没机会的,只要自己不跑,是生是死,全看对方心情。
这份判断,让陆小川郁闷不已。
魁哥却眼睛放光,不用问,这货肯定在想,真的掀桌子,如何对付刘细君。
刘细君出手极稳,在银鱼丝腾空而起的一瞬间,夹在筷子间的青石板稳稳当当接住食材。
滋啦一声响,油脂煎炸食物的声音一连串的响起。
升腾而起的水汽,夹杂着奇异的香气,瞬间爆发出来。
“这……”
陆小川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青石板,丝毫不受白色水汽的影响。
不单单是他,魁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