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台苍凉,题笔痕旧,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铭牌。
这些旧痕布满整个玉仑台。
坐在上面的江发饮,一边听黄童讲故事,一边观赏着这些荒古时候留下的痕迹。
可是呢?
黄童却对江雪饮说道:“这些不是荒古时代的铭文。”
“嗯?难道我看错了?”
“你确实经验不足以应对这些挑战,这些都是洪古时代的铭文了。哎呀,跑题了,我还是继续跟你讲故事吧。”
说到这里,黄童又言归正传,继续跟江雪饮讲那些远古的传说。
无古的传说,以前都是大椿村三仙给江雪饮当作睡前故事讲,现在听黄童讲,她竟然仿佛回到童年时光,而且还有困意袭来。
所以呢?
没过过多入,江雪饮便进入梦乡。
然后呢?
江雪饮头一歪就倒在音祈的怀里,呼呼大睡啦。
黄童笑道:“这都能睡得着,也太没有安全意识了。”
“这孩子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就让她睡一会吧。”
“冥界收复在即,你有什么好去处吗?”
“也许应该去看看故人了吧。”
“你有多久没有看到过李存思了?”
“我已经没有见过她了。”
“那确实应该去看看她,不知道她和熊佳梦现在如何了,我挺想念那个熊孩子的。”
“谁知道啊,也许他们两口子儿女已经成群结队了吧。”
“其实我也挺害怕过故人庄的。”
“哦?为什么?”
“因为我担心,此去经年,其人亡,其地在。”
“放心吧,李存思的座右铭可是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所以她就是一只臭蚊子,死不了。”
“但愿吧。”
黄童说到这里,他自己也没有再说下去,一向半天不说一句话的音祈,当然更是没有再接下去,两个人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故人,并不是说见到就能见到的。
所以呢?
都保持沉默不语了。
郁郁多悲伤悲,绵绵思远道。
这句话,现在无疑成这两个人的写照。
江雪饮在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中醒过来,第一句就是问她自己睡了多久。
音祈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江雪饮扶正,看不出是疼爱还是在嫌弃。
而黄童呢?
黄童当然是热心肠地说道:“没有多入,三天三夜吧。”
“真的假的?我怎么可能会睡得那么久呢?”
“我说的话你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头顶着的那个小家伙,它最清楚了。”
“我不知道。”
球天神跳出来转悠,除了说一句不知道,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话。
江雪包把它拿在手里,问道:“不知道是吗?我看你是坏了,让我帮你修理一下吧?”
“我才没有坏掉呢。人家好着呢。别一睡意蒙蒙的就想着修理我,我可是球天神啊。”
“行了,别逼逼了。”
江雪饮重新将球天放回自己的关顶上后,问道:“黄童,你和少司命就打算这样让我陪伴你们一起坐忘天下事和千古恨吗?”
“快了吧,再等等吧,它们应该完成第三阶段的变态生育,马上进入第三状态。”
“什么意思?”
“江雪饮突然感觉得到一种危险的气息。
黄童笑道:“山高人为峰,你以为这些台那些台建筑起来是做什么用的呢?”
“什么意思?这些金字塔难道不是用来留住青春的吗?它们难道不是仙家的洞天福地吗?”
“这其实只是部分应用,想要占有其中一座洞天福地,你就得通过一次九死一生的考验,这是每一个道生新人要经历的事情,所以一会儿,你就要全力以赴守住这个玉仑台,也就是你自己的洞天福地,守住了,这个洞天福地玉仑台就是你的,守不住,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要面对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可是呢?
那有一会呀,黄童话刚说完,江雪饮看见见玉仑台下方的沙地上,突然裂开一条巨大的沟壑。
而沟壑里,突然像井喷一样,涌现出无数的怪物。
这些怪物全身都黑不溜秋的,只有一排牙齿是雪白的,看上去很是锋利。
不知道它们为什么疯狂地向玉仑台爬上来。
不过呢?
江雪饮猜想,一定是音祈又或者是黄童在塔顶端上放了什么东西吸引了它们。
这些长着蝗虫的头,鳄鱼的下身躯的怪物,江雪饮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怎么会有这种怪物呢?
黄童笑道:“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往你身上洒满了一种特殊的信息素,这种特殊的信息素会让你遭遇到它们的攻击,直到一方死去。”
“你对我可真好呀?”
“面对疾风吧。”
说完之后,黄童随音祈便腾空而起,坐在云端上看着江雪饮跟一群怪物搏斗。
江雪饮在玉仑台上走了一圈,发现四面八方赶来的怪物,不比她的军团少。
这不是捅了马蜂窝,而了决了堤的洪水。
黄庭院落里怪物像波浪一样蠕动引发出晴天霹雳,而玉仑台上的江雪饮像一点凝烟,这种真人的境界怕是只有神仙才能看得到。
变色的玉楼和珠殿,万里霜血重更鲜红。
而玉仑台下,怪物物涌出来的暗路都是连接在一起,四通八达。
于是乎?
江雪饮越战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