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长陌相思渡>第二百零五回 苏醒的树精

这个只有鹌鹑蛋大小,看似和普通的石头沒什么大不同的五彩灵石表面光光滑滑的,形状并不规则,上着黑、红、蓝、白、青五种色彩,看起來就跟小孩子的玩物一般,实际上,它的威力也并不强大,只是作为探路之用。

撒出去,一枚会立时变幻成数十枚,若是碰到弱之又弱的妖怪,五彩灵石会一鼓作气将其解决掉,可是一旦遇到强大的对手,它就只能做逃兵,而且回到主人手里时,滚烫如火石。

这小巧的石头是师父送给她的,在师父眼里,这是个沒用处的东西,但是她的法力不高,也正好能用得上。师父还送给她一柄金钱剑,可惜她到现在还不敢拿出來用,若是师父知道她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沒有,不知会不会放弃她这个沒有悟性,沒有天赋的笨徒弟。

初一将灵石迅速放进袋子里,牙关相击,砰砰地打颤,她双手搓了又搓,直到掌心的温度渐渐恢复正常了这才神情凝重地朝着公孙意说道:“看來,我们遇到麻烦了。”这五彩灵石简直快要烧穿她的手掌了,也不知道它遇到了多厉害的妖怪。

“你有把握吗?”公孙意下马,见她颤抖地摊开手掌,掌心的皮肉都被烧掉一块,心道:这还用问吗?这半罐子巫女,能有多大能耐呢?若是岳茗冲在场,即便遇到强劲的对手,沒什么把握,也会嬉皮笑脸地不当回事,被打得四脚朝天,也会像个无赖一般揉揉鼻子又爬起來。

初一疼得龇牙咧嘴,牙齿里发出“嗞嗞”的响声,她可以说她沒有把握吗?眼看就要走出去了,竟遇上了麻烦,岳姐姐也沒告诉她会有突发状况啊。

陡然间,脚下的土地开始动荡不安,红鬃烈马受了惊吓,不断地发出惊恐的嘶鸣,公孙意拍拍马背,朝着他低声说道:“别慌,跟着小蓝雀儿走,出了密林在桥边等我。”

听懂了公孙意话的红鬃烈马在他耳畔蹭了蹭,有些不舍地离去。

待红鬃烈马和小雪儿彻底消失在视野之内时,初一才垂头丧气地道:“公孙将军,我想,我们吵醒了沉睡的树精了。”早不醒晚不醒,眼看着只差一步就出去了,却偏偏在这个苏醒了。

公孙意也预感到要面对的不是普普通通的妖怪,所以才让它们先行离开的,红鬃烈马跟了他许久,能读懂他的心思,把它留在这危险之地,非但不能对他有何人帮助,还会碍手碍脚,顾前不顾后。

两人均拔出长剑,流雾迅速将两人严密地包裹起來,一眨眼功夫,他们就在对方的视线中消失。

白雾从脚下升起,公孙意低头时已经看不清自己的黑靴,只听得脚边窸窸窣窣,他一跃而起跳上树杈,霎时间,那在地面上缓缓游动的黑色物体便跟着他攀上树干。黑蛇一般的藤蔓灵巧地缠住树枝,稍稍一用力,他脚下的树枝便被拉断。

公孙意握长剑疾挥,不留一丝余地,通红的剑身劈斩树藤时,自断截之处溅起一点点墨绿色汁液,这些粘稠的液体飞溅起來沾到他的手背上,他嫌恶地干呕几下,立时觉得皮肉都开始刺痛。

“该死的,还能再恶心一点吗!”他一手掩住口鼻,以免这些树藤中散出來的腥臭会让他无法正常呼吸,他真怕自己还沒走出这密林就会被这股奇臭无比的气味给熏死。

腾下來的另一只手握着长剑,却又不敢砍得太猛,刚才那汁液横飞的景象已然让他的胃翻江倒海,不能自持了,若是再贸然砍下去,他的全身都会沾上这些恶心的物体。果然不出他所料,手里的剑已经不听指挥,发了疯一般地狂砍下去,而他的衣袍上面墨绿汁液越溅越多,他只得以袖遮脸,弄坏他的衣服可以,只要别弄坏他的脸就行,他有些担忧自己的长发是不是也沾上了这种东西。

待树藤被打得不敢再纠缠的空当,公孙意瞧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人影在晃动,他急忙大喊:“初一,快用你的符咒把这些恶心的东西给解决了!”再等下去,只怕他的头发也不保了。

听到他狂躁大叫的初一转过身立即朝他扔來一团纸,“公孙将军这是火符,它们应该怕火攻,你把这些符揉成小团弹出去就好了。”

应该,她怎么什么都不肯定,若是这些树精们不怕呢?岂不是浪费他的精力?

罢了,他也沒寄托什么希望了,将乱糟糟的火符拆开,分别揉成指头大小的小团,指尖轻弹,它们便闪着金光飞出去,只听“噼里啪啦”的爆裂之声,就像是有人点燃了爆竹,一时间,整个林子都像充斥这种噪音,脚边还在游动的树藤受到冲击,触角即刻收回,陡然间,四周都安静下來了。

“看來,它们真的怕火符。”初一暗松口气,朝着公孙意跑來,刚一走近,她立刻退了几步,背过身去,捏着鼻子支支吾吾道:“公孙将军,它们不是普通的树藤,斩断了还会重新分出更多的分身來。”她朝他递來一张符,“把这个贴在剑刃上,至少能让它们被斩断的时候不会溅出这么多汁液出來,它们都是有毒的,沾到皮肤上,会溃烂的。”

早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她就应该装聋作哑什么都沒看到。

扭头偷觑见他惶恐不安地抚着脸颊,一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可怕模样,她真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天人之姿,却似修罗般凶悍。

“初一。”

他死人一般的嗓音吓得她一颤,怯怯地扭过头去却不敢看他,“公孙将军,什么事?”希望他不要打不着老虎而迁怒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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