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近他的胸膛,闻到一股极淡的香气,贪恋地猛吸几口气,她闭上眼懒懒地道你爱当我是谁,我就是谁,如果你不觉得别扭的话。”
“我丝毫不会觉得别扭,我说过,不管你变成样子,我的心都不会变,即便你的躯体是我最讨厌的的,你是我妻子,现在是,将来也会是,直到我们分开的那一天,直到我生命终结。”他吻住她柔软的唇瓣,舒展长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发觉她比从前更瘦了些,单薄的身躯让他不敢太用力抱住她。
岳茗冲安心地躺在他怀中听着他轻柔的絮叨,她丝毫不觉得这没完没了的呢喃之声会让她厌烦,反而她还很依赖他。他们不似寻常夫妻,他们没有将来,幸福的时光很快就会,而他们只能倍加珍惜这极短暂的美好。
“岳茗冲。”
“嗯?”
公孙意拉过锦被将他们二人紧紧裹住,她夜里爱蹬被子,常常在半夜冻得咳嗽不止却一点也不曾意识到。
“记住你,记住我,我是公孙意,我们是夫妻。”他刻意叮咛她,怕他预想的事会发生,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不要忘了你,更加不要忘了我好吗?”不跳字。
“……好。”
他听她的回答含混不清,想是她已经困极,便轻手轻脚放下床帏,不再开口。
她的身体忽然一震,用力抱住他,不安地道别走,公孙意你别离开。”
怀中抱着的人变成了绵软的锦被,她心一惊,急忙伸手乱抓只抓到一片虚无,身边本该睡着的人,却突然间不见了。
回事,他这么快就出去了?越想越觉得蹊跷,她敢肯定的意识还算是清醒,只是有些犯困而已,不至于连做梦还是现实都分不清。而且,一个大活人转眼间就从身边消失了,这种事,她只能理解为有鬼怪从中作梗。
“公孙意,你去哪儿了?”屋子里没有一丝光,她记得今夜是有月亮的,即便只是一弯细细的上弦月,从窗口望出去,也是有微光透进来的,没道理连门窗在哪里,柜子桌子在哪里都分辨不出来了。
摸索了一会儿,她顺利地避开了黑暗之中的一切障碍物,门突然间被踢开了,她能断定是被踢开的,是因为当门打开时,她感受不到一丝凉意,可她明明记得,入睡之前,风很大,吹得屋檐下的风铃“叮叮咚咚”响个不停。这会儿,既无月也无风了?
壁上的灯发出极微弱的光,她揉揉眼睛,隐约瞧见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她暗暗吃了一惊,这人,不声不响地跑到外面来,让她差点以为他被鬼怪掳走了。
“公孙意,你在哪里做?”看到他在那里,她松口气,慢慢朝他走,因为她发觉的双足十分沉重,只能一步一步,很笨拙地像蹒跚学步的孩子一般慢吞吞地往那边挪。
“你耍花招,大晚上的说不见就不见了,你就这么喜欢看到我担心受怕的样子吗?”不跳字。
好不体贴的男人,竟然喜欢玩起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了。她喃喃抱怨着,很费力地移动了一会儿,越发地觉得双脚被黏在地上,整个身躯都像是突然间变胖了,每走一步都累得喘不过气来。
“我说,你就看在我走路走得这么辛苦的份上,主动往我这边靠点好吗?”不跳字。她快没气了,越是觉得靠近他,呼吸越是困难,血液忽然灼烫如火在身体里迅猛流动,忽地又像是凝成了寒冰,她整个人忽冷忽热,一会儿热气上涌,一会儿又猛打喷嚏。
终于成功地将运送到他身边,当她伸手将要托住他的手臂时,突然听到一个鬼魅轻滑阴柔又骇人的声音——“我等你很久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没,可是绝对不会是公孙意,她若是连夫君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那真是枉费了他们前世今生的情深意长。
她吓了一跳,正要逃时,忽然手腕被他用力捏住。
“你是谁?”她警惕起来,发觉的细腕几乎要被这个怪人捏断了,当那人倾身上前,脸颊凑近她时,她的神思完全凝注,根本不敢所看到的。
“我你会来找我的,而我也一直在等待你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