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息,重新落座,语重心长地道:“两位兄长,我现在在同你们商议正事,你们好歹也看看我好吗?”见他们依旧不为所动,她气极,摊开手,耸了耸肩喃喃道:“不理我算了,反正到时候你们准备好嫁妆就行了。”
什么?嫁妆?三人终于抬头盯着禇昭沅,不约而同问道:“你要嫁人了?也不知谁家公子这么好命呢?”应该是谁家公子这么惨,不过到底是自家妹子,有人接手自然是皆大欢喜了。
骆秋痕不禁开始幻想起禇昭沅和夫君婚后的生活有多么多姿多彩乐趣无穷,说不定一天一小架,三天一大架,要不了一个月那可怜的妹婿就会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來求救了。
“有人看上你这是好事,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有心上人了是件好事,到时候大哥二哥定会为你置办丰厚的嫁妆。”骆秋痕打开折扇掩嘴轻笑,鱼巧奉插话道:“也不知那……”本想说可怜的姐夫是何人,偷瞄到禇昭沅怒目而视,立即改口笑呵呵道:“那幸运的未來姐夫是何许人也呢?能让十全十美的沅姐姐瞧上眼,想必定是人中龙凤,即便沒有治国之才,也定是气度非凡一表人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腰缠万贯吧?”
“这个人你们也认识的。”
喔?三人绞尽脑汁,想到了年轻有为的丞相萧韬,说起萧韬,还的确是个人才,外表俊朗不说,才智过人,深谋远虑,不过以他的才能,能瞧上她?也太扯了吧?
皇上?莫非,她要入宫做皇上的女人?更加不可能了,她一向仇视那些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男人,更加不会为了荣华富贵甘愿当皇帝的一只小麻雀,三宫六院,她必定是瞧不上眼,更何况,皇上对她这种粗枝大叶,蛮横霸道的女力士望而生畏,怎么会收入后宫呢?
“岳茗冲,你们都认识的啊。”
什么?沒听错吗?三人面面相觑,再看禇昭沅一脸认真的模样,顿时倒抽寒气,公孙意一掌击向桌面,只见骆秋痕同鱼巧奉被惊得立时垂目不语,左顾右盼,撇清干系。
“你说你要嫁的人是他?我不同意!”
禇昭沅冷哼一声,走到公孙意面前,“岳茗冲有什么不好的,我喜欢他,为什么不能嫁给他?二哥,你藏私,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他是个男人,迟早是要娶老婆的,那个老婆只能是我。”
公孙意看也沒看她,她向來喜怒无常,疯疯癫癫,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如今竟会中意岳茗冲,这绝非好事,不管对谁來说都是如此。
“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你为何偏偏揪住他不放?”
禇昭沅哼笑一声,挑眉,道:“是啊,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为何二哥偏偏揪住岳茗冲不放?你将來是要娶嫂子为你公孙家传后人的,你难道想让师父师娘伤心不成?”语带讥诮,很是不屑。
鱼巧奉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他的工作。这个女人是得寸进尺惯了的,遇强则弱是她的秉性,欺负弱小是她与生俱來的本能,她分明是逼二哥发怒,可是二哥发怒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呢?骂得她狗血淋头她才舒服吗?他发誓不会替她向二哥求情的,这种一根筋的女人任谁都不会喜欢,能活下來,也算是奇迹了。不过,若是真有一天老天开眼了能将她打发出去,那么蕊园可真是人间仙境了。
“沅沅,你胡说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骆秋痕还是改不了这个坏习惯,身为兄长,他本能地要保护弟弟妹妹,就连他们无理取闹,在他眼里那也是可爱的纯真的孩子。护短啊!包庇啊!他这个兄长可真是沒话说了。
鱼巧奉偷偷观望“局势”,大哥说的沒错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啊,人身攻击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吧!当心真的把二哥惹怒了,那可是六亲不认的,从十岁开始就比师父的思想境界成熟,这种异类,不惹为妙。
“我不管,我跟他已经……”
禇昭沅昂首挺胸,一副英勇赴死的坚定外加死猪不怕开水烫看你能奈我何的赖皮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