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林弹雨,不断有子弹冻结坠落,亦或者被熔化滴落。
火神祝融望着眼前的一众凡人,就像是望着一群拦路的蚂蚁一样。
事实上,他们自诩神族,本就不认同人类。
“生如蝼蚁,自取灭亡之志,即便是漫长的岁月后,人族仍旧不曾改变。”
火神祝融目光平静,他望着那无数子弹倾斜,仍旧是缓慢踏步而行。
“愚蠢至极!”
在第三轮的子弹倾斜而来时,火神祝融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不耐。
他遥望着楚媚等人,身后那一尊赤发神相便是身躯一震,那赤红的发丝,在这一刻,直接抖下数百根。
伴随着那神相的向前踏步而行,诸多赤色的发丝,如若一把把利箭向那一众士兵爆射而去。
所有的士兵都看到了这一幕,有士兵的手臂隐隐发抖,这是面对死亡那种最为本能的恐惧。
没有人不畏惧死亡,只是,有些事情,不能畏惧罢了。
即便是有些子弹歪斜,可却仍旧未曾有人踏出一步。
可那种恐惧是难以遏制的,就在这时,一道嘹亮的声音响起。
“华夏!”
这是那一位年纪有五十岁左右的士官,他望着那迎面而来的赤光,却是站在了一辆军用车的最上方,那沉如千钧的两字弯如惊雷,压下了枪林弹雨之音,也压下了狂风呼啸。
华夏!
两个字,所有的士兵愣住了。
这两个字,不单单是他们的职责,更是他们的信仰。
“华夏!”
有一位士兵手握狙击枪,他猛然便是开枪,怒喝出声。
一旁有士兵听到,不由双眸赤红,那本脸上的恐惧,在这一刻,却变成了前所未有的坚毅。
“华夏!”
第三声,在场的士兵近乎无一人闭口,不约而同的爆喝出声。
他们说的,是他们的国,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的故土,是他们的职责。
家国,便是他们铮铮铁骨所立之出。
故乡,便是他们视死如归,也不愿退后半步之地。
职责,信仰,在这一刻,所有的士兵,已不再恐惧,即便是面对死亡。
似乎察觉到了这些士兵的意志,火神祝融却仍旧不以为意,他望向那一众士兵的目光中,尽是轻蔑。
蝼蚁之志再高,也改变不了蝼蚁的现实。
鸿鹄之心再烈,震翼之下,也不可能一日三千里。
如过,仅仅凭借着意志便能够改变一切,那才是真正的笑话。
终究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罢了!
火神祝融徐徐的向前走出,就在那诸多赤发临近之时,天地皆,忽然便有一道道剑光如雨,斩向那一道道赤发。
楚媚动了,她借助这短暂世间恢复的一些伤势,那染满自己鲜血的双手却在凝诀。
玉剑浮空,其上却是爆射出一道道剑气。
她在庇护,庇护这些视死如归的凡人。
轰轰轰……
一缕缕赤发与那剑芒碰撞在在一起,像是一颗颗炮弹碰撞,对轰在一处。
所有的士兵在那狂澜之下,都近乎睁不开眼睛,却仍有一些士兵,向那火神祝融开枪射击。
他们也在拼尽全力,即便其力微不足道,即便他们也知晓,这一场战斗,就是如蜉蝣撼树。
那位立在武装车上的士官死死的抓住车顶,他宁死不愿落下,愿为麾下战士的旗帜。
可惜,楚媚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她本就不是那火神祝融的对手,如今更是受了如此的创伤。
在那赤发之下,终于有剑光破散,一缕赤芒落在了那士兵之中。
一位士兵的胸膛直接被炸成了粉碎,鲜血如泉,倒在地上。
至死,他也未曾屈膝半分,像是一棵白杨,一杆标枪直挺挺的倒在地面上。
楚媚的眼眶有些泛红,她咬着牙,怒喝出声,玉剑之上,便再有剑光落下。
为时已晚,一根根赤发之芒便已经洞穿了剑气,向那群士兵冲去。
不少士兵望着那如若死神降临般的红光,在这一刻,他们反而一脸平静。
可就在这时,一道剑吟之声响起。
在他们的目光中,一道苍老的身影凭空而至。
钱龙泉背后的剑匣已经打开,在他的手中,龙泉宝剑入手。
他望着那诸多赤发,便是一步踏出,天地之力涌动,体内,武道金丹更是在转动。
一剑光寒,如有八尺弯月,斩向那诸多赤发。
轰!
剑光所至,落在那赤发之上,便再是那震耳之音,钱龙泉的脸色涨红。
“给我破!”
他怒发飞扬,陡然怒吼出声。
在他咆哮之下,那杀向那些士兵的赤发终于被斩断了。
本就是被楚媚卸去了大半的力量,就算是钱龙泉治之力与那火神祝融天差地别,可不代表,他们便是一点反抗之力都不曾有。
足足十数道赤发被斩的破散,钱龙泉的双眸内血丝弥漫,可见他并不轻松。
在钱龙泉两侧,宇文天谕也出现了,他一手捏着一枚枚棋子,可见的话,这些棋子都是以魔银铸造而成。
上面,还有一些阵纹,他便是手指连动,有墨色的武道金丹之力包括在这些棋子之上,迎上那诸多的赤发。
他眼眸凝聚着,望着远处那强大到毫无胜算的火神祝融,他仍旧站在了此处。
另一侧,王安甲手握着一把刀,他欺身上前,在武道之力包裹之下,便是一刀刀斩向那余下的赤发。
其身在这天地间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