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书墨找到秦臣官做自己的挡箭牌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对方可是宰相之子,凭宰相跺一跺脚整个朝堂都要抖三抖的地位,有他的儿子在,即便是梁月真的是想杀自己,也不敢轻易动手。
两人一路出城,向着明湖之畔而去。
明湖距离京城并不远,素以风光雅美而闻名,在这明湖之畔设有一间酒家,坐落湖边依山傍水,若在二楼靠窗处看向明湖,视野极好,所以招待的多是王公贵胄和那些钱多的花不完的商贾巨富之人。
可近段时间夺嫡风波弄得整个京城是人人自危,谁还有那个时间到这喝酒赏景儿啊,所以这酒楼之内也是空无一人。
等谈书墨两人刚一走进酒楼,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似乎被清空了,别说掌柜的了,就连个酒保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即便是没有客人,也不可能如此清净吧。
“怎么回事儿?
二殿下呢?”
秦臣官眉头一皱。
谈书墨心中也是微微一揪,一股不安顿时涌上心头,难不成这梁月还真敢对他出手不成。
想到这里,谈书墨不自觉的摸了摸怀里揣着的置换符,又看了看依旧一脸疑惑的秦臣官,眉头深皱。
就在他们发觉事情不对的同一时刻,一道劲气忽然间从酒楼内室轰然爆裂,紧接着数道人影自四面八方虎跳而出,手握直刀毫不犹豫的向着两人劈斩而来,那气势绝非等闲之人所能拥有。
谈书墨和秦臣官脸色同时大变,身形暴退,极其惊险的躲过这一阵乱刀,想都不想,转身拼了命一般的冲出酒楼。
一出酒楼,身后那群黑衣人顷刻间追杀而来,没有任何废话,提刀就砍,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且最让谈书墨和秦臣官震惊的是,这七八个黑衣人竟然个个都是胎息上境乃至巅峰强者,仅凭谈书墨和秦臣官两人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秦臣官倒退数十丈,眉头一皱,冷冷的开口。
对方似乎没有与他废话的意思,刀锋撕裂空气而来,势如破竹,极其犀利且精准,一看就知道并非一般杀手,肯定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精兵。
见此情形,秦臣官也不敢大意,虽说他也是胎息巅峰,位居国子监乾字院天榜第四,可若是同时面对这么多同境界修士,还是会感到无限的压力,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这些人也不是只有花架子的废物。
谈书墨也不敢硬碰硬,他毕竟是符师,不是什么人都能与魏渊那般符药剑三修的,他在符道上的天赋的确过人,可遇上这等难缠的贴身刺客,他相对来说自然脆弱许多。
所以,在这群人冲出的瞬间,谈书墨便已经准备催动置换符了,只不过这符箓催动需要时间,但很显然对方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看着来势汹汹的杀手,谈书墨眯了眯眼睛,转头看了一眼秦臣官,计上心头。
“秦公子,你稍加阻挡一会儿,待我催动符阵,或许还有胜算!”
谈书墨一脸焦急的开口。
秦臣官眉头微微一皱,可看着那些刺客已经将他们的退路尽数切断,逃无可逃,看来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么想着,秦臣官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好,这些人境界不低,我撑不了多久,你迅速!”
说着,秦臣官也不再多言,身形暴射而出,反守为攻,手中长剑向着一名刺客斜斩而去。
看到这里,谈书墨才露出一丝隐晦的微笑,如此一来自己就有时间催动置换符了,至于秦臣官的死活,他并不关心。
即便是秦臣官真的死在了这里,那也再好不过,秦玄甫在夺嫡之战中一直保持着中立的观望姿态,今日若是他的宝贝儿子死在了二皇子一党手中,那即便是秦玄甫不帮衬太子,恐怕也不会给二皇子好脸色了。
所以秦臣官死在这没有任何坏处,甚至对于太子来说还有大大的益处,既然如此,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想着,谈书墨便直接盘膝坐下,有秦臣官为其抵挡此刻,他终于有时间催动置换符了。
掏出怀中符篆,手捏法诀,灵气顷刻间蜂拥而出,灌入符篆之中,下一刻,符篆开始缓缓燃烧起来,虽说只需要数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可在现如今这个时候,一眨眼的功夫,形式都可能有万般变化,跟何况几个呼吸的时间。
符篆燃至一半时,秦臣官猛然喷出一口血雾倒飞而回,胸口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刀伤几乎深可见骨。
“谈书墨你到底还要多久!”
秦臣官紧握着手中的长剑,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焦急的开口问到。
谈书墨没有回话,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燃烧着的符篆,催动着它尽力燃烧。
待符篆彻底燃尽的那一刻,四周的刺客已经将秦臣官逼到了绝路,就在这个时候,谈书墨大手一扬,手中符篆灰烬随风而散!“符成了!”
秦臣官脸色一喜。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期盼着能够反败为胜的符篆却在那一闪之间便带着谈书墨消失在了原地,留下的只剩下一张沾了符篆灰烬的凳子。
也就是在谈书墨遁走之后,秦臣官稍微那么一愣神的间隙,刺客的钢刀也已经突刺而来,数刀贯穿了他的身体,鲜血顷刻间撒了一地。
“噗!”
秦臣官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低头看着从自己胸口处刺出的那几道钢刃。
“谈书墨!你……敢害我!”
秦臣官大口大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