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压抑了这么久的境界终于在那一瞬间爆发,伴随着直冲而上的灵气狠狠的向着胎息中境的屏障冲击而去。
有催灵丹药效加持,这胎息中境的屏障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而已便彻底分崩离析,顷刻间,灵气漩涡刹那起势,整个别院乃至整个提司府都被笼罩在其中。
这还没完,魏渊早前的境界本就已经只差半步而破境,压抑了许久之后再加上这一刻五品催灵丹,又怎么可能只是到了胎息中境那么简单。
境界一再拔高,速度丝毫不慢,按这个速度下去要破胎息上境也并非难事儿。
半刻钟的时间不到,提司府之中再次传出一声长啸,啸声划破夜空,京城之中,各个高官府邸之内,都有那么一位原本应该处变不惊的当朝官员现如今正瑟瑟发抖。
提司府的一举一动都好似一根细绳一般死死的串联着他们的心脏,稍微一扯动便能揪的他们生疼。
今夜提司府的动静不可谓不大,这还了得,这些官员都生怕那位年轻的提司大人忽然化作猛兽冲出府衙把京城百官都给血洗一通。
再看魏渊,即便是步入了胎息上境,体内的境界也还未曾有停滞的势头,直指胎息巅峰而去,只不过速度到是慢了不少。
灵气漩涡持续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这才缓缓消散不见。
等一切安静下来之后,魏渊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身体表层渗出粘稠的污秽,散发着淡淡的臭味。
他的境界最终止步于胎息上境半步巅峰的地步,想必离下一次破境也不会太久。
伸了个懒腰,魏渊对于这一身粘稠污秽感到极不舒服,皱了皱眉头,算算时辰也快到子时了,索性便起身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雪白长衫,这才挥退门外一直守着不敢离开半步的严倾君,动身出城。
虽说城门已经封闭,可禁天司提司的身份也不是摆设,那些皇城禁军还真不敢阻拦这位连自己顶头上司见了都得吓得魂飞魄散的极品官爷。
魏渊一路策马出城毫无阻碍,子时当正,他刚刚将马缰栓到明湖畔酒楼外的勾栏上,一手轻按剑柄,抬脚走入酒楼之中。
酒楼的伙计趴在正堂桌子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走进酒楼。
魏渊也没去招呼他,直接走上二楼,这个时候也就二楼还有煮酒的烧火声。
现在别说冬季,就是阳春三月都早已过了,这个时候喝酒多半没几个人会再去煮热了。
可今日张波邀请魏渊却还是煮了几壶酒,滚烫的开水里,几壶黄酒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张波早已经坐在桌旁恭候多时,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灯,几壶酒和那些个最为简单的下酒菜。
魏渊也不废话,走过去坐下来,拿起一壶酒就倒了一杯,“张公子大费周章大半夜把我叫到这里来,不知道所为何事啊?”
张波也不着急,从滚烫的炉子里同样提起一壶给自己倒上,趁着凉酒的时间,张波才轻笑一声,“能与天下剑首同席而坐,共饮一壶,实乃三生有幸啊。”
“少在那阴阳怪气的,直白点儿吧,你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魏渊尝了一口温好的黄酒。
张波点了点头,“不错,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今日请魏公子前来是有一件事情……”说到这里,张波忽然语气顿了一顿,这才继续道,“或者两件事情与你说。”
“一件或两件?”
魏渊眉头微微一挑,“这话说的我就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
张波深吸了一口气,品了一口酒,这才开口道,“那是因为第二件事情我得要看看魏公子对第一件事如何表态我才会开口。”
听到这话,魏渊轻笑一声,“还整得神秘兮兮的,那你就说说吧,第一件事情又是什么?”
张波沉默了片刻,思索许久,仰头一口将杯中黄酒饮尽,这才开口道,“我很想知道为何魏公子你会与三皇子走到一起,又为何如此不遗余力的助其夺嫡?”
“怎么?
不行吗?”
“在我看来,二皇子梁月虽说有些视人命如草芥,可历朝历代哪位强权帝王不是从血海里淌过来的,即便不说梁月,就是太子恐怕都比三殿下合适一些。”
这么说着,张波深吸了一口气,“可我又觉得魏公子你不会是那种不明事理且耳目蒙尘的虚浮子弟,所以我很想知道,三殿下他到底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你去助他一臂之力的,或者换句话说,我想知道三殿下到底隐藏了多少手段。”
“你这算是……”魏渊眉头一挑,“来刺探军情的?”
听到这话,张波微微摇了摇头,“不,现在的我只是张波,不是什么二殿下的谋士。”
“拉倒吧,我可没打算相信你的狗屁话,不过既然你已经这么问了,我也透露一点儿。”
说着,魏渊在张波一脸好奇的目光之下淡淡的继续开口道,“想必那日朝堂之上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圣人对梁竹的期盼乃是三人之中最高的,只能这么跟你说吧,即便是没有我,没有秦玄甫,那太子之位也会有半数机会会落在梁竹的手里。”
听到这个回答,张波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了,只不过现在亲耳听到,还是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扪心自问,我的眼光已经很好了,可现在与魏公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说着,张波沉凝了片刻,继续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