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的确是个法子。”
赵布竹喃喃自语,他不在意犬戎的存亡,这本就不是一个国,各大氏族划疆而治,有的只是氏族利益,哪来的什么家国情怀。
而且若真的成立宗门,即便是犬戎地界日后被浩国吞并,那他赵家失去的顶多也就是现如今的所有权势,外加头上多了一个浩国子民的签子,总比全府上下横尸遍野来得强。
可还没等赵布竹继续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魏渊却又说道,“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不是什么宗门我都给面子的,最起码若是你做这个宗主,我照样要你们赵姓子孙鸡犬不留。”
听到这话,赵布竹并没有觉得多么意外,只是点了点头,开口道,“那这宗主之位还请魏剑首示下。”
魏渊点了点头,环顾了一样在场的人,最后随手点了点站在不远处的赵满堂,“就他吧,看着顺眼。”
赵布竹虽然有些不甘心,可这一切早就已经不是他说了算了,即便心中有诸多不愿,到最终也只能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反观赵满堂,似乎也愣了一下,他又何尝看不出这个宗门的重要性,可以说在兵马驰骋而过之后,这整个犬戎就只剩下这一个安全之地了,到时候就是倾家荡产,那些氏族宗门子弟恐怕都要削尖了脑袋钻进这宗门之中,哪怕只是做个挑水打杂的小役那也是天大的福分啊。
这么一个逆了天的肥差怎么可能就如此轻而易举的落到自己手上了呢。
想到这,赵满堂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魏渊,刚想开口委婉拒绝。
可还没等他说话,魏渊就好似一眼洞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投来一个冰冷的目光,顿时吓得赵满堂半句话都不敢多言。
魏渊这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对于魏渊这般的人物来说,没用的人他不会留着,之所以赵满堂能走到今天,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对魏渊还有用,而现如今正是魏渊用到他的时候,若是此时他敢推脱半句,恐怕也就失去了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理解了这些之后,赵满堂深吸了一口气,向着魏渊深深一作揖,扬声开口道,“多谢剑首大人栽培,赵满堂一定不负所望。”
听到这话,魏渊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水,笑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赵布竹你怎么说也是不朽境界修士,在宗门成立之后,便做个太上长老吧,压压阵就行,其他的一概不劳插手。”
魏渊转头看向赵满堂,“赵家不复存在,宗门也不可能建在废墟之上,山门由你去选址,三日之内务必做好一切准备。”
说完这些之后,魏渊放下酒杯,缓缓起身,领着左慈和张高级离开了酒楼。
赵家在方才那场变故之中已经毁的差不多了,而且接下来的三日之内,整个府邸都将被夷为平地,魏渊等人自然是不会再回去的,随便找了个客栈暂住下来,毕竟他们在犬戎也不会待太久。
等到宗门设立完毕,魏渊的计划也就将要正式开始实行,而在此之前,他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到了客栈入住之后,魏渊找到张高级,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道,“我想要让你去一趟犬戎的西边。”
张高级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头,“不去。”
魏渊愣了一下,“你不问问我为何让你去,你就说不去?”
“我这次入犬戎,只不过是受那新任帝君之托,保全你的性命罢了,不是你的扈从,自然不用受你使唤。”
张高级一脸无所谓的开口。
听到这话,魏渊轻笑一声,一脸深意的开口道,“自你入道以来,便持一柄霸唱纵横十九州,在刀术一道之上登峰造极无人能出其右,可在你的面前恐怕一直都立着一座高山,而那座高山想必就是柳安之了吧。”
听到这话,张高级周身微微一顿,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坐在那里,一句话没说。
魏渊见他没有反应,继续开口道,“在刀术之上,你自以为走到了极致,便升起以刀压剑的念头,自古以来刀剑二兵无论是在任何朝代都在一争高下,可孰强孰弱也都是各持一词。”
“柳安之的剑术乃是天下修士公认的当今第一,所以若是他能败在你的霸唱之下,便能一举定论刀剑上下。”
说到这里,魏渊轻笑一声,瞥了一眼张高级,打击道,“不过想必你也已经试过了,你那柄霸唱似乎抵不过北山太阿啊。”
“闭嘴!”
张高级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乎这也正是他发愁的地方。
张高级自问在这片天下间自己的刀术早已无人能及,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可他不相信刀术比不上剑术,所以便一直都以当今剑术天下第一的柳安之为宿敌,只不过让他几近绝望的是,几次交手下来,他都在最后关头惜败在柳安之的太阿剑下。
魏渊轻笑一声,“你与那柳安之只差一线,却为何在他手上毫无胜算,这个问题你有认真想过吗?”
这么说着,魏渊瞥了一眼张高级,微微勾起嘴角,“再说了,柳安之也算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就没想过向我请教请教?”
听到这话,张高级脸色有些古怪起来,“说实在的,对于你这剑首之名,整个天下又有几个人深信不疑的,别说是剑首了,就是那国子监榜首之位,想必世人都认为是左慈送你的呢。”
“爱信不信。”
魏渊眉头一挑,继续道,“这回要你去犬戎以西,是要你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