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刀术冠绝天下的张高级,果然是非同凡响!”
袁府废墟上空,袁家老祖袁潮与张高级遥遥相望,嘴角挂着一丝鲜血,周身刀伤不断,鲜血直流,一看就知道没讨着什么好处。
再看不远处的张高级,脸色风轻云淡,一手后负一手提霸唱,冷漠的看着袁潮,“要你死你就乖乖死成了,费这么大劲儿,到最后不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非也非也,刀甲大人此言差矣。”
袁潮咳了一口血,随即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费尽心机拖住你这么久,真的只是为了活命吗?
那位魏渊魏剑首境界低微,你一离开,他身边怕是再无保障了吧。”
听到这话,张高级眉头先是猛地一皱,难不成那魔族的目标是魏渊?
“张高级,你的刀术的确天下无双,可那又如何,在真主手里你也救不下一个胎息蝼蚁!”
袁潮冷笑着开口。
张高级眉头微微一挑,露出一丝微笑,“在那凉城城楼,魏渊那乾坤一掷,诛杀真主分身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听闻吧,你真以为你那主子真的杀的了魏渊?”
“自然是有所耳闻,只不过想必你也清楚,那一次之所以真主大人落败,是因为一杆神秘的黑枪,真主大人已经告诉我了,由于某些缘故,魏渊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次动用那杆枪,所以这一次他必死无疑!”
袁潮眼中杀意一闪而没。
听到这话,张高级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不过内心倒也没有太过担心,这几日的接触下来,他对魏渊的评价颇高,他认为即便是那个什么真主真的去往犬戎以东刺杀魏渊,以魏剑首的城府心智也能化险为夷。
想到这,张高级脸色有些难看,提了提手里的霸唱,冷漠的看向袁潮,“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加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刀芒刹那间闪烁而起,照耀半片天穹。
与此同时,远在犬戎以东,魏渊入住的客栈之中,一道人影缓缓步入客栈大门之内。
在他走进客栈的那一瞬间,盘膝坐在客房床榻之上的魏渊猛地睁开双眸,脸色阴沉下来,“好浓郁的魔气。”
对于魔气魏渊自然不会陌生,而这一次他所感受到的魔气浓郁程度,丝毫不比上一次在西凉国都城楼遇见真主分身时来的弱。
“看来这真主还真是不死心啊,不仅仅是我在算计他,他也无时无刻不再算计我!”
魏渊眯了眯眼眼睛,顿时感觉一阵压力。
魔气不仅浓郁而且极为接近,很显然那位真主此行的目的就是自己,张高级又不在身边,恐怕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血战。
真主的分身步入客栈之后并没有急着去找魏渊,反而是点了一壶酒坐在了一楼,倒了一杯喝着,不急不慢的样子。
没多久,左慈被招入魏渊的房内,一进房间,魏渊便将手中兵符交给了左慈,开口道,“拿着兵符去边境,让浩国士卒西行开拔,犬戎的氏族上位者一个都不要放过,该囚的囚,该杀的杀,但是千万记住,长恨天宗和犬戎的那些奴隶不要为难。”
说到这里,魏渊好似忽然想起什么来一般,继续道,“你去告诉赵满堂,若是袁不破带着袁家子弟拜入山门之中,便授以长老之称,稳住他。”
左慈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疑惑的看向魏渊,“那你……”“不要管我了,出了客栈,不要回头。”
听到这话,左慈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可既然魏渊都已经这么吩咐了,那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领了兵符便转身离开。
坐在一楼的真主分身根本没有对左慈横加阻拦,他并不在意犬戎是不是会被浩国所灭,他只担心魏渊这个变数,只要魏渊一死,便了了他的心腹大患,更能解救出血河冥虎,为魔界入侵迈出一大步。
左慈离开之后,魏渊走出客房,下了楼梯,满怀深意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楼边角处的真主分身。
两人目光相对,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那股滔天杀意。
可是两人却都没有急着动手,魏渊转身走出客栈,向着城外走去,真主也放下酒杯抬步跟上。
两人是一前一后,出了城门走到了荒郊野外,等四处人烟稀少之际,魏渊才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后方跟来的真主,露出一丝微笑,“我出来,是为了不伤及那城内无辜百姓,不过我有些惊讶,你乃魔族,这片天下的生灵是生是死应该与你无关,为何也放任我出城?”
听到这话,真主眯了眯眼睛,随后才笑了笑,“魏渊是吧,看来你所知道的不少啊,之所以任由你走出城门,一来是因为今日你必死无疑,反正逃不掉,何必拘谨于城内城外。
“再者说,城内人多眼杂,我总不能都杀光了,你们凡间人口口相传,消息传得比什么都快,我不希望再有更多的人知道一些事情。”
真主看着魏渊,露出一丝冷笑,“好了,既然你问的问题我都回答了,那你是不是也应该交出血河冥虎了?”
“你说那条黑狗啊,我杀了。”
魏渊一脸无所谓的开口到。
“什么!”
真主怒喝一声,随后又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这才冷笑道,“就凭你,恐怕还没有那个能耐。”
魏渊眉头一挑,“我有能奈囚住他,自然有能耐杀了他,别忘了,你上一具分身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话,真主眉头猛地一皱,他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