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
沈元贵怒不可及,长剑出鞘是一剑向着那头出场声势惊人的鹰隼刺去。
众弟子也是愤起而攻之,一时之间,方圆数里之内灵气闪烁,道法层出不穷,声势浩大,参天大树大片大片的倒塌而下。
身为核心弟子的长安和沈元贵两人自然是一马当先,两人互成犄角,与那荒兽轰然交锋。
魏渊眼神微微一亮,这荒兽的出现或许是个机会,若是能借此名正言顺的脱离众人,一来可以摆脱灭尽宫的纠缠,二来,即便是回到太岁宫,孟枕书也找不出他什么纰漏来。
一想到这里,魏渊混迹于人群之中,向着那苍鹰荒兽靠近而去。
如今的太岁宫众人首要之事乃是逃命而并非猎妖,绝不会在此与这荒兽过多纠缠,只要合力将其打伤击退便可,魏渊只要在合适的时机挂上这荒兽,那也算是为追击荒兽而不得已被带走,最起码明面上绝对说得过去。
鹰隼实力极为浑厚,几次三番的攻势下来,竟然只是伤了皮毛而已,根本有恃无恐,这也让众人惊讶于这荒兽的肉身之力竟然如此强悍。
“沈师兄,你的剑术超群,我吸引这畜生的注意力,你设法毁其双目!”
长安飞身后退,扬声开口喊了一声之后便再一次冲出,一剑正面向着那鹰隼刺去。
沈元贵也不犹豫,剑气汇聚于剑尖之上,悄无声息的跃出,双眸死死盯住鹰隼的眼睛,在其伸出钩爪迎向长安的那一瞬间,一剑狠狠挥出,顷刻间,帝金剑意轰然释放,三尺三寸长的纯金色剑芒呼啸而出,直逼那头畜生的双眸而去。
“这是!”
就在沈元贵挥出帝金剑意的那一瞬间,长安心神微微一荡,金色的剑气,难不成那一日在藏书楼,真的是这位沈师兄救自己于危难之际。
若真是那样,自己竟然还去怀疑他所言真假,那可真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沈元贵此刻展露帝金剑意自然也是存着打消长安师妹心中疑虑的想法,只可惜,弄巧成拙,这帝金剑意让长安晃神了那么一瞬,也就是这么一瞬间,那头鹰隼的利爪便一把抓来,等长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能做的只能是收剑格挡,可即便如此,却还是被利爪一把死死抓住。
不仅仅如此,沈元贵明显还是小看了这头位居照神上境的荒兽,一爪子擒住长安之后,它更是转动头颅,以鹰喙狠狠一啄,那柄看似来势汹汹,不可阻挡的金色剑芒便顷刻间碎成了无数粉尘,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沈师兄一剑失利,长安师姐被擒,这可不算是什么好势头。
就在众人殚精竭虑,想着该如何击退这头难缠的荒兽的时候,忽然间,一道嘹亮的声音自山脉腹地之内猛地传来。
这道声音乍一听与婴儿夜啼极为相似,可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却是惊人的庞大,在声音传来的那一瞬间,境界稍低的弟子顷刻间是一口心血喷出,差点就因为这一声啼哭而被活活震死,即便是入了斩元初境者,也不免双耳充鸣,一瞬间头昏脑涨,极为难受。
可就在听到这一声啼哭的瞬间,那头鹰隼却是猛地双眸一亮,再不去理会这群胆敢擅闯自己领地的人类修士,展开双翅狠狠一挥,风压吹塌无数草木,飞沙走石,其身形则腾飞而起,向着那山脉腹地,啼哭声传来的方向遁飞而去。
“不好,快拦住它,救下长安师妹!”
沈元贵脸色变了数变,可奈何一切都已经晚了,鹰隼已经带着长安飞出数里之外,根本无从追击。
在此之前,众人也只见到一个人影跃上那鹰隼后背,赫然便是魏渊。
魏渊跃上鹰背,自然是逃不过鹰隼的感知,但是此时这头荒兽竟然并没有去理会那竟然将自己踩在脚下的人类修士,速度不减反增的向着腹地急飞而去,那眼神,就好似饿了数日的乞丐终于见着了烧鸡一般,贪婪,渴望,极其兴奋。
只不过魏渊并不想太过于靠近那腹地核心地段,那里的荒兽是个顶个的强横,进去了恐怕就很难活着出来了,所以一入腹地,遁飞数里之后,魏渊便一把掏出数张符篆,尽数贴在了鹰隼后背之上,随后一掐指诀,吐出一个“破”字。
下一瞬间,符篆纷纷自燃,数千剑气呼啸而出,狠狠的刺破那鹰隼后背,虽然只不过是破了一丝皮毛,可却已经见血,疼痛之下,巨鹰身形猛地一震,松开了爪子,被擒的长安自然重获自由,御剑飘落而下。
魏渊脚尖一点,一同落下,转头看向那似乎并不想与他计较,一心只想往啼哭声传来之处飞去的鹰隼,他眉头轻轻皱起,“难不成是太岁宫古籍之中所记载的罕见荒兽,啼哭破道兽?
只不过那东西一哭起来便可谓是一场天灾,即便是同境界的荒兽若是距离过近也得被震碎肺腑,可为何这鹰隼在听到这声啼哭之后不慌忙逃命,反而却如此兴奋,忙于赶去送死呢?”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之后,魏渊便也摇了摇头,不再去多加思索,既然现如今离开了太岁宫弟子的队伍,便算是摆脱了灭尽宫的追杀,可接下来他要面对的那些荒兽恐怕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还是得尽快离开这座山脉才成。”
魏渊喃喃自语。
因为魏渊的那些符篆而被救了一命的长安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侧,看着那飞远的鹰隼,眉头紧锁,“这荒夷山脉内部到底发什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