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同样的方法,魏渊一连造访了数间金号,得到的答案几乎别无二致。
小巷之中,魏渊褪去黑袍,深吸了一口气,“西凉铜板洲,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去一次。”
说着,便动身向着悦来客栈的方向走去。
可还没等他走出巷口,却忽然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这小子好像也是考生吧,既然如此,这块腰牌我们也顺手给收了吧。”
随着声音传来,魏渊抬头看,有三道人影步入小巷,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魏渊无奈的笑了笑,这三个人也是考生,看这样子是打算提前把自己刷下去,只可惜,他们的境界最高者也不过七品,若魏渊出手,这些人怕是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别废话了,动手!”
领头那人一语话毕,率先出手,三人成夹击之势向着魏渊包抄而来。
小巷不宽,若是一般人,面对这般场景怕是只有后退这一条路了,只可惜,魏渊不是一般人。
只见他身形微微一侧,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躲过了三人的同时攻击,奇迹一般的从包抄之中脱身而出,也不还手,迈步就向着巷口走去。
那三人明显一愣,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魏渊便已经走出巷口,步入了人群之中。
其中一人不甘心,刚想去追,却被拦了下来,“你疯了,他以步入集市,人多眼杂,我们若还敢出手,国子监必定知晓,我可不想搭上自己的前程!”
离开小巷之后,魏渊便打算回客栈休息,方才他之所以没有出手,那是因为自己身后的尾巴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了,可那三个蠢货的却还没有,若是自己方才动手,依旧会被国子监知晓。
“嘿,小哥,小哥!”
走在街道上,魏渊忽然听到一阵呼叫,起初并没有觉得是在叫自己,可那呼叫之人竟然直接走了上来。
“小哥,我也是国子监的本届考生,帮个忙呗。”
魏渊一转头,就看到一张新鲜面孔,是位年纪相仿的少年,身着白衣,头顶扎着一个四方髻,腰夸一柄平平无奇的铁剑,英姿飒爽的模样,此刻正一边看着魏渊笑,一边还端着碗油泼辣子面吃的“嗖哈嗖哈”的。
看那少年的装束,应该是某宗门子弟,这倒也不奇怪,宗门子弟参考国子监考核也不是首列了。
魏渊眉头微微一挑,“帮什么?”
那少年莞尔一笑,先是仰头把碗里那点儿红油辣汤给“咕咚咕咚”喝了一干净,这才擦了擦嘴,笑道,“借我点儿钱,吃人家的面我还没给钱呢。”
听了这话,魏渊上下打量了一眼对方,“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个乞丐啊。”
“我出门的急,准备了一大堆的随身物品,独独就忘了钱,这不,等吃完要付钱了,我才发现。”
少年咧嘴笑了笑,“我师父说了,在家靠师傅,在外靠朋友,实在没办法了才开口的,你看,你我同为本届考生,互相帮助一下嘛。”
魏渊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废话,掏出钱袋子,问道,“多少钱?”
“不多,一百两银子就够。”
此话一出,魏渊掏钱的手顷刻间一顿,看了一眼少年手里舔的比脸还干净的碗,“怎么?
这面条金子做的?”
那人愣了一下,随后才听懂什么意思,连忙开口解释到,“嗨,误会了,我吃的可不止这一家。”
这么说着,少年侧开身子,看向那车水马龙的街道,“就这条街,我已经吃了一个来回了!都欠着呢。”
魏渊有些错愕,“你怎么做到的?”
“多大点儿事儿嘛,我告诉他们我是本届国子监考生,日后定然飞黄腾达,到时候给他们馆子提字,他们就允我赊账了,还贼开心呢。”
听到这话,魏渊也是无奈的笑了笑,“借国子监的名头混吃混喝的,古往今来你怕是头一个。”
这么说着,魏渊取出一百两银子,那少年赶忙收进须弥戒内,道了一声谢之后,便匆匆转身离开。
魏渊也没在意,转身刚想离开,一道声音却忽然从一旁响起,“你就不怕他骗你?”
听到有人说话,魏渊眉头一挑,转头看去,开口之人是一个翩翩公子,身着华贵,腰悬美玉,依靠在路边摊贩临时搭建的棚柱边,歪头看着那匆匆跑远的背影。
“你又是什么人?”
魏渊淡淡的开口。
听到他这么问,那公子哥这才转头看向魏渊,一脸微笑的开口,“在下张波,家父官拜康州刺史,此次入京也是如阁下一般,来参加国子监考核的。”
这么说着,张波又笑了笑,继续道,“方才看阁下如此大方,是想提醒一句,这京都可不比他处,鱼龙混杂,有固国圣人自然也有阴险小人,初来乍到,还是多防范一些为好。”
魏渊没有理会他,以魏渊的见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方才那少年境界八品,一个八品修士哪弄不到一百银两,何必来骗。
再说了,他前段时间可是借着生命粉尘这笔买卖大大的发了一笔横财,加上临行前魏正丰塞给他的银钱,现在他手里少说也有五十万金,不说富可敌国,但也算得上腰缠万贯,一百两银子,魏渊还真不在乎。
没打算理会那个张波,魏渊抬步就向着悦来客栈走去。
可没想到,身后的张波却跟了上来,乐此不疲的开口道,“阁下可是幽州城魏渊?”
“不错!”
魏渊淡淡的回答,脚下步子不停。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