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武台上的小插曲刚刚结束,这第一轮的比试也落下了帷幕,并没有拔尖儿的苗子互相对上,所以基本上都是一边倒的碾压。
可接下来的第二轮比试就有意思多了,一上来便是巨令宫一名弟子对上司空夺月,另一边又是澹台原与雷音宫另一名核心弟子交锋,其他擂台上也都是天宫弟子的比试,恐怕也就唯有魏渊这里是一个照神初境对上他这个斩元巅峰的尴尬局面了。
方才孟枕书与他的对话可是,现在谁都知道这个魏渊不过是一个吃着女人饭的小白脸而已,谁会去在意一个小白脸的战斗力,或许要不了几招下来他就得被轰出擂台,还是不看也罢。
其余四座擂台边上是人满为患,唯独魏渊这边可算得上凄凉至极啊,就连他的对手,那个巨令宫的照神初境弟子也都是一脸不耐烦的开口道,“速战速决吧。”
比试开始之后,那名主持的墨神宫长老便死死的盯着场中,心中小心万分,尤其是魏渊这边,一个斩元对上照神,很有可能就被对方一招击败,若是察觉到事态不对,他怕是也不得不出手救下这个可怜的小子了。
魏渊面色如常,擂台下太岁宫休息区里,吴傅桂看着魏渊所处的擂台一脸坏笑,“那巨令宫的傻子还在哪装腔作势呢,待会儿就有他好看的了。”
与魏渊切磋的那名巨令宫核心弟子根本就没怎么重视这个只有斩元境界的对手,甚至连法器都没打算逃出来,就这么横冲直撞而来,意图以强横的肉身之力以最简单的一击结束这场比试。
魏渊同样没有拔剑,面对着来势汹汹的那名巨令弟子,他竟然只是伸手向前轻轻点了出去,看到这一幕,那名主持长老顿时眉头一皱,看来这小子还是不知道斩元境界与照神修士之间的差距啊,自己又得受累了。
休息区内,吴傅桂一脸的坏笑,他可是清楚的很,同为照神初境的赵复可就是被这么一指头给活活戳死的,若是那主持长老只关注魏渊的死活而不去理会巨令宫那个可怜人的话,怕是在这第一场他们就能少掉一个对手了。
观战高台之上,巨令宫神君言新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孟神君,不好意思了,断了你那位小可爱的后路,不过想来也没关系,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吴傅桂嘛,一个照神中境,还是有机会得魁首的。”
孟枕书轻笑一声,“言神君,你的那个弟子要是死了,可不能怪在我们家小可爱的头上,演武之中没有规定不能杀人,人死了你得去找墨神宫,是他们安排的主持长老办事不利。”
此话一出,言新诗先是一愣,一时之间没听懂这话里的意思,不过很快的,他便看到魏渊一指头点出,下一刻,那气势汹汹,本来应该是直接碾压而过的巨令宫弟子身形猛地一顿,一股超凡脱俗的剑意如长矛贯穿一般自他身后冲飞而出。
“嘭!”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炸响吸引了目光,紧接着他们便看到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一幕。
擂台之上,那名巨令宫核心弟子轰然倒地,就倒在了魏渊的跟前,别说是他们,就是那位此时就在擂台之上的墨神宫长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巨令宫的那名弟子竟然……死了!下一顷刻间传来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无数人议论的喧哗声。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我也没注意,那照神初境怎么就死了?”
“太岁宫弟子现在都这么强了吗?
斩元初境杀照神,逆行伐上啊!”
休息区内,吴傅桂和长安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他们深知魏渊的实力绝对不能以境界去衡量,要不然下场必定会奇惨无比。
观战高台之上,言新诗“岑”的一下站起身子,瞪大着眼睛,“好强的剑意!”
“好精妙的控制!”
坐在那的李玄图也是一脸欣赏的开口。
以李玄图的剑道高度自然看得出魏渊这一指之下的玄机,仅仅不过斩元巅峰便能将剑意压缩至这般浓度,且能随心所欲的迸发而出,可见此子剑道感悟之高,恐怕就是一些在剑道之上浸淫万年的剑道修士也无法与之匹敌。
“孟神君,你这弟子从哪找的?
其剑道天赋或许与本君那个新收的弟子司空夺月不分伯仲了。”
李玄图开口到。
他这话一说出口,言新诗和李凤颜都微微侧头看向了孟枕书,心中有些紧张,他们自然清楚魏渊的来历,只不过却不希望自己打破规矩的事情被抖落出来罢了。
孟枕书只是瞥了李玄图一眼,笑道,“怎么?
难道李神君还打算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着如我家小可爱这般天资卓绝之辈不成?”
听到这话,李玄图顿时嘴角一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孟神君说的也是,这般天资聪慧之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碰到的,看来是本君糊涂了。”
与此同时,那位擂台之上的墨神宫长老早已经是僵在那里不知所措了,死人了,在他的面前死人了,还是一位天宫核心弟子,死在了他这个造化上境的面前。
他一脸匪夷所思外加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除了他自己之外唯一还站在擂台之上的魏渊,不自觉的就开口道,“你……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不能杀人吗?”
魏渊歪了歪头。
此话一出,那名长老顿时无言以对,的确,天宫演武的比试之中并没有明文规定不可下杀手,只不过自古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