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话之后,李玄图赶忙是话锋一转,向着孟枕书一抱拳,笑道,“这个魏渊如此境界便能有这般惊世骇俗的实力,看来真是要恭喜孟神君找到宝贝了,你说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运气呢?”
闻听此言,孟枕书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道,“李老头儿,别以为说了几句好听的本君就不计较你那狗屁弟子做的腌臜事儿了,本君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李玄图顿时是嘴角一抽,赶忙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塞进魏渊的嘴里,笑道,“孟神君息怒啊,这枚一气天元丹就当做是本君这个做师傅的为本君那个糊涂弟子给你赔的不是,这事儿,都是小辈之间的打打杀杀,咱们这些老家伙也就别计较了。”
要说实力,李玄图自然要在孟枕书之上,可孟枕书这个女人难缠的很,记个仇能记你几辈子。
李玄图倒不怕孟枕书找他的麻烦,就生怕自己那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剑道悟性还算不错的弟子,还没等成长起来呢,就让这个女人给霍霍了,那可就真没地方说理去了。
见魏渊吞服了那颗一气天元丹之后,体内气海宇宙的道法不再紊乱,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凝聚,就连多处已经崩裂开来的脉络都有了恢复的迹象,孟枕书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那一气天元丹的名头她也听说过,这丹药的品阶可不低,身负重伤之下,若是服用一颗,那可是能吊住最后一口气而不死的神物,这次司空夺月进入秘境夺旗,李玄图别的没给,就是给了他这么一颗丹药,若不是这颗丹药救了他一命,在与魏渊那一战之中,他所受的伤势还要更加严重。
有这一枚一气天元丹作为赔礼,魏渊也算是没有吃什么亏,再加上这丹药药性对气海宇宙也有着温养之效,怎么看也算是小赚了一点儿,孟枕书自然也就不再与李玄图去计较那么多了。
“算了,司空夺月的帐就这么清了吧。”
说着,孟枕书忽然猛地转头看向了澹台原,“可是这灭尽宫的小杂碎,你的账……”她这话还没说完,立在边上的澹台知命便已经甩手就丢出了一本泛黄古旧的书籍,没好气的开口道,“这本符帖上记载了大千世界自古以来曾出现过的所有符篆,也算是孤本,既然这小子修炼符篆一道,那孟太岁也就别推辞了,替他收下,就当是本君给的见面礼了。”
听到这话,孟枕书眼神顿时猛的一亮,立马将那本符帖收好,嘴里还嘟囔着,“算你识相!”
这一通操作看的所有人都有点儿迷,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秘境夺旗本就生死无论,怎么到了孟神君这里就得要这要那,跟个土匪似的,而且就连灭尽宫与雷音宫这两座天宫的神君在孟太岁的面前也依旧是得老老实实拿出好处才能化解此间冲突,这太岁宫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外人看上去都是一头雾水,这里边儿的道理想必也只有那几位仙君和各座天宫之中的少数几位长老清楚了。
李玄图和澹台知命之所以会拿出好处化解冲突,那是因为孟枕书这女人不按常理出牌,惹急了她,她可就不跟你讲什么神君风度,强者风范了,虽然不敢闹到灭尽宫或者雷音宫去,可宫门弟子总有落单的时候吧。
这不要脸的孟太岁可就喜欢干那种见不得光的腌臜事儿,澹台原和司空夺月都是两座天宫重点培养的弟子,日后那可是有可能成为一宫长老的,若是就这么断送在孟枕书手里,到时候她再来一个死不承认,你说你找谁说理去。
与其被一位神君惦记,每日提心吊胆,倒不如直接破财免灾,也省得麻烦。
至于为何只有孟枕书才有这般的特权,那是因为别的神君拉不下脸去欺负一个小辈,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说白了就一点儿,孟枕书不要脸,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天宫演武自此落下帷幕,魏渊三赛魁首,于秘境之内接连挫败澹台原和司空夺月两人的事迹也算是彻底传开了,一时之间是声名鹊起,这个仅仅不过照神初境的修士一下子成了六位神君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接下来的三日时间里,无论是赢是输,排名如何,其他天宫宗门之人也都相继离开了墨神宫,唯独太岁宫四人没走。
这倒不是不想走,要摆在孟枕书那恨不得连夜就打包袱离开这个令她厌恶的地方,可奈何众位神君拿出的魁首奖励之中有一项可是观摩九层及以下秘术典籍一个月,这要是白白浪费了岂不是暴遣天物。
三天时间过去,昏迷之中的魏渊却一直都未曾醒来,不过好在是体内伤势已经在一气天元丹的药效之下恢复的七七八八,要不然孟枕书恐怕都要打上雷音宫跟李玄图要说法了。
第三日黄昏时分,别院房间内的魏渊终于是缓缓转醒,睁开双眸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郁道法自其周身散发而出,境界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摸到了照神中境的门槛。
这是那一气天元丹的药效发挥了作用,这东西能够温养气海,在修复魏渊体内伤势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凝练他的道法,经过了这次秘境之中几乎濒死的一场大战之后,魏渊刚刚破境不久的境界又一次有了显著的成长,如今只差半步便可入照神中境。
等道法波动彻底平息下来之后,魏渊才终于缓缓坐起身子,穿好衣物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出房门,便看到孟枕书已经是一脸微笑的站在了门外,在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