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手臂上的伤,我检查过了,不但有旧伤,还有新伤,做不的假的?”
“伤可以伪装,而且你就看了一眼,就能断定那就是家暴的伤吗?”罗耀反问道。
宫慧沉默了,都是受过特训的,自然知道如何伪装一些伤,特别清淤这样的伤,那真不是难事儿。
很容易就办到,比如用桑葚汁儿就可以做到,但若是仔细查看的话就容易露破绽了,水一洗就变淡,这个只能算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手法。
但如果是特工的话,那肯定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有特殊调配的药水可以用。
涂上之后,轻易的不容易洗掉,颜色甚至能沁入皮肤很长一段的时间,足以以假乱真。
“要不我再去检查一下?”
“你再去,除非现在就把她拿下,否则她就知道你在怀疑她了。”罗耀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她是故意的用家暴来利用达到某个目的,难道是她是想跟奥斯本离婚?”宫慧道,“可她明明说不想离婚的。”
“心里想的,未必要说出来,就算说出来的,也未必是心里想要的。”罗耀分析道。
“其实要我说,抓起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抓人容易,从嘴里掏出秘密可就难了,她要是真是咱们猜测的那个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开口,别忘了,我们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抓到她确切的把柄。”罗耀道。
“那怎么办?”
“她找你做什么?”
“找奥斯本好好谈一谈。”
“那你就照她说的去做,正好也了解一下韦大铭和奥斯本背地里都在干什么。”罗耀笑道,“奥斯本可不是专业的特工,从他嘴里套话要容易的多。”
“这倒也是。”
“另外,把徐贞的身份稍微透露给他一点儿。”
“什么身份?”
“军统。”
“明白了,可是奥斯本这个大嘴巴,万一对徐贞说出来,那我在背后挑唆的不就暴露了?”
“辛小玉被抓了,不然她倒是一个很好的传话的。”罗耀点了点头,“让姜筱雨去吧,把这个事儿汇报过去。”
“你的意思,主动出击?”宫慧眼波转动了一下道。
“嗯,辛小玉失踪,她们要么已经怀疑,要么就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姜筱雨主动汇报的话,肯定不行,但奥斯本家暴这件事,倒是可以作为一个主动试探的消息传回去,奥斯本毕竟是日谍的重要目标,虽然对我们来说,他没有那么重要了,可日本人未必会这么认为。”罗耀分析道。
“好,对方要是问起辛小玉呢?”
“要是问起的话,以姜筱雨跟辛小玉的关系,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既让她说辛小玉速记厉害,调去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了,估计对方一时半会儿会相信的。”罗耀道。
“嗯,那就这么办。”
……
上清寺学田舍街,国民政府司法院院长居公馆。
“居伯伯,家父与您一别也有十余载了,一直甚是挂念,这一次派我来,一来是看望一下居伯伯,二来,也是有件事想请居伯伯您帮忙!”
居浚面色有异,他跟也叶伟翰虽然有些来往,但交情一般,叶芸前来拜访。
老友之女求见,他也不好说不见,这传出去,就有损他的名声了。
“伟翰兄身体还好吧?”
“家父一切安好,劳居伯伯挂念了。”叶芸忙道。
“这一晃十余年了,小芸,当时你才刚从国外学成回来,跟在你父亲身边帮忙打理生意吧?”
“是的,居伯伯。”叶芸点了点头,“居伯伯,小芸这里有一份家父的书信……”
叶芸取出一个信封,站起来,走过去,双手递了过去。
“伟翰兄的书信,好,待我仔细看过之后,再给他回信。”居浚接下信件之后,没有马上打开看,而是先收了起来,显然,没有给叶芸再说话的机会。
叶芸没办法,居浚明显是不想给她开口提弟弟“叶川”的机会,这可怎么办?
能来一次,总不能空手回去吧,叶芸不想放弃,为了救弟弟,她也豁出去了:“居伯伯,我弟弟他少不更事,犯下不少错事儿,您能不能念在家父的情分上,帮忙疏通一下,该罚的,我们叶家都接受,只求能给他一个机会。”
居浚微微一皱眉,叶川的案子,他这个司法院长也是有耳闻的,可现在还没到审理判决这一步,还在侦查审讯阶段,他即便是想干涉,也干涉不了呀。
警察系统属于行政院管辖。
“贤侄女,不是居伯伯驳你面子,而是这个案子居伯伯没办法帮你,此案还未进入审理阶段,即便是进入了审理阶段,伯伯也不能用权力干涉司法审判,那不是徇私枉法了吗?”居浚道。
“这,居伯伯,那就没有办法了吧,我现在连叶川人都见不到……”叶芸眼圈一红道。
“这个,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你弟弟犯的最太严重了,按照规矩在侦查阶段是不允许跟家人见面的。”
“那我总可以知道他被关在什么地方吧?”
“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我去警察局打听过,叶川并没有关在警察局侦缉大队,也没有在看守所,关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我实在是担心他的安全……”叶芸说道。
“这不可能吧,这个案子明明一直都是警察局在办的,怎么会找不到人,该不会是他们在骗你吧?”居浚惊讶一声。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