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筹哀嚎哭啼之时,突然起身,跑到土肥二货身旁,对着他的臃肿的身躯一顿拳打脚踢,口中怒骂道:“你这狗东西,为何欺上瞒下,在外面肆意欺凌弱小,败坏石家的名声。石家这几十年来也没有出现过你这样的一个败类,没想到因为一根臭鱼却腥了一锅汤,连带着整个石家都为你受罪,我岂能饶你……”
“公子,你……你怎么向着外人是说话,我……我是你的护卫啊……”土肥二货缩着身子,躬成一团,不断地低声求饶。[搜索最新更新尽在;众才子见到石头筹歇斯底里的悔恨模样,一时间,不由得相信了他对于这厮所做的坏事,一概不知,起了原谅他的心思。
石头筹踢得累了,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低声道:“诸位才子,发生了这许多事情,都是我石某人心xing良善,御下不严所致,我甚为悔恨。刘家女孩投河自尽,皆因这个狗东西所造成的,我绝不会包庇与他,一定送官府严办,从重发落。”
“但死者长眠,无法活转回来,为今之计,我只有竭尽所能,弥补对生者的亏欠。从此以后,刘家姑娘的父母,便是我的爹娘,我一定会像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伺候后他们一辈子,让他们衣食无忧,快快活活的度过下半辈子……”他说道最后,眼泪如雨滴般滚滚流出,双肩微颤,抽搐着鼻子,真情流露,猛然望去,倒真像是自己的父母过世了般难受。
众才子见他这副痛哭流涕,诚心悔过的模样,心中那一把怒气,竟然化为无形,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一旦在关键时刻弹出来,还真他娘的管用,只是这么哭哭啼啼一顿哀嚎,一场弥天大祸,竟化为无形,当真怪异。
这厮的太极拳打得真好啊,一番言语,竟然悄无声息的将责任全部推给了土肥二货,委实厉害。陈小九收回方才对他的轻视之心,又把他列为与自己同等级别的对手。
当他微笑着迎上石头筹的目光时,发现石头筹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涌出的全是愤恨与怒意,似乎唯有将自己生吞活剥,才能让他满足。
对待敌人,焉能手下留情?尤其是这样的野狗,只要他一有机会,定会狠狠的咬你一口,丝毫不会姑息你的仁慈!陈小九念及此处,朗声笑道:“石公子当真不知此事?”
石头筹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委屈道:“陈公子,我委实不知,i后我定会好好弥补今i之过错。”
陈小九猛然话锋一转,满脸神秘道:“石公子,虽然此事你不甚清楚,但有一件事情,你却心知肚明。”
“何事?”石头筹预感这厮又要发难,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
陈小九上前一步,紧紧盯着他的眼眸,厉声道:“这厮可是个东瀛浪人?”
此言一出,全场大惊失se!一双双眼睛,来回的在土肥二货身上扫视着,想要寻找到最真实的答案。
石头筹连忙矢口否认道:“陈公子,你这说得什么话,他只是在少数民族的奴仆,打扮得稍显怪异了点。”
“你还敢欺骗众学子吗?”陈小九上前狠狠地踹了土肥二货一脚,狠呆呆道:“你给我大声说出来,你来自哪里,身份何为?石头筹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从实交代,不然,把你全身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土肥二货为了仅存的一点点活命的机会,急忙张着大嘴道:“石公子收留我时……是大大的知道我的身份的,我是东……东瀛武士,名为土肥.原贤二,乘东瀛商船来到大燕,石公子见我武功大大的好,便给我大大的银子,让我为他大大的出力……”
他这一番大大的表白,众才子便大大的知道了他的身份,若想要狡辩,已是大大的不可能。
陈小九狠狠踢了一下土肥二货的嘴巴,又对着石头筹道:“他的话,你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他可是倭国来的人吗?”
石头筹汗流浃背,哆哆嗦嗦硬撑道:“倭国来的又怎么了?他只是普通的商人,又非是什么歹人……”
“放你娘的乌拉连环屁!”陈小九闻言,上前一步,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天下士子谁人不知,那倭国来的,哪里是什么商船,那分明是一帮无恶不作,烧杀抢掠的强盗。浙江沿海的那些打鱼为生的父老乡亲,哪个没有受过他们的盘剥与欺诈,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名为经商,实则就是裸的杀戮。以石公子消息之灵通,难道会不知道这些耸人听闻的悲惨故事吗?”陈小九说到此处,心中当真有些难过,眼中竟不自觉地涌出了些许泪水。
石头筹被陈小九骂得呆了,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众人,像傻了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陈小九悲伤了一阵,擦干了通红的眼睛,指着土肥二货的身子,厉声质问石头筹道:“这个叫土肥二货的狗东西,分明就是强盗中的一员,手中不知沾有多少条血淋淋的人命。可你这个臭石头真是好样的,如此一个十恶不赦,双手沾满了大燕儿女鲜血的狗东西,你不仅不抓他报官,反而洗白他的身份,收拢为你的护卫,你他nainai的到底是大燕子民,还是东瀛安插进来的走狗?我此刻却分不清楚了,你……你给我如实招来!”
这番披头盖脸的训斥,宛如惊雷般,劈得石头筹心惊肉跳,痛入骨髓。他闭着眼睛,怔怔的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竟然再也生不出反驳的心思。
良久,他长叹了一口气,哆哆嗦嗦道:“陈……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