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筹真的找不出钟斌这老狐狸的一点毛病,心中把他骂了个半死,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意,连连拍手道:“哎呀,还是钟斌想的周到,不愧是杭白百姓父母官,倒是在下孟浪了!”打定了主意,一会变去找他的太监干爹曹公公撒娇去。**!。*
钟斌、孙科等人,装模作样的发表了一顿言论,那些百姓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钟斌字里行间带出的欢喜。
而后,百姓散去,钟斌命令一众衙役保护现场,便与陈小九一同来到了他的码头。
关起门来,都是自己人,钟斌便再也不摆出那份知府的臭架子,押了一口香茗,便急促的追问道:“小九,你和我实话实说,龙大是不是你杀的?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即便是是你杀的,便算是为杭州百姓除了一个大祸害,我也只会夸你干的好,暗中替你周旋一下,也不至于多么被动。”
陈小九笑着摇摇头。
“不是你杀的?”钟斌才不信陈小九的鬼话,“我实在想不通谁还有这般本事,那几个倭寇难道不是你找来故意伪装成凶手的吗?哼……我可不信那几个人就可以讲龙大斩草除根。”
陈小九这才慢条斯理道:“钟大人,实不相瞒,昨夜并非一个平常之夜,我早已经计划的甚为周密,龙大派人凿我的商船,我将计就计,把龙大那三百为非作歹之徒横杀与水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而且我一不作、二不休,想着龙大码头空虚,正好趁机把龙大也做了。”
钟斌道:“果然是你?”
陈小九摇摇头:“可是,龙大并非是我杀的,而是真的被那几个倭国武士杀害的,而那几个倭国武士,却是被我杀死了。”
钟斌想了良久,却百思不得其解:“那倭国武士与龙大之间,几乎毫无关联啊,怎么会发生凶杀案?”
陈小九牙关中蹦出了四个字:“********!”
钟斌眉目凛然:“何人买凶?居然与倭国武士有关联?”
陈小九想了一下,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勾画,但却极不成熟,笑了笑道:“此事还带深究,我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我相信,只要钟大人把龙大的码头与船只赠送与我,我一高兴,便能想通这里面的关键之处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今天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钟斌指了指陈小九,笑骂道:“那石头筹想要染指漕运,我已经替你搪塞了下来,至少我能把龙大的码头封锁一个月,这段i子,凭你的本事,还不能一举定江山吗?”
陈小九笑道:“绝不敢有负钟大人厚望。**!。*”
“少来这套!”钟斌叹了口气,又眯着眼睛、期许道:“现在你该把那封信,拿出来,给我瞧瞧了?可别打我的秋风。”
陈小九将信放到钟斌面前,取笑道:“没想到龙大之死,却送给钟大人一份厚礼呀。”
钟斌更感兴趣,连忙打开信一望,面se先是一喜,随后不由得转青、变黑,浓重了许多,看罢信,气得浑身颤抖,不由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弄得手臂发麻,狠呆呆道:“没想到孙科居然这么yin损、歹毒,别说为官,便是连个人字,都沾不上。”
陈小九接口道:“孙科与龙大狼狈为jian,贪赃枉法、逼良为娼、巧偷税银,监守自盗,实乃十恶不赦之徒,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呀。”
“真是妄穿了一身官府,我这就去写折子参他一本。”钟斌胡子气得几乎立了起来,起身便要出去。
陈小九也不拦他,只是微笑的低声道:“匹夫之勇!匹夫之勇呀……”
敢说钟斌为匹夫之勇的人,在杭州城估计也只能找得出两个,一个是漠视一切的白衣公子,一个便是满脑子诡计的陈小九。
钟斌被热血冲昏了头脑,站在门口想了一下,又重新坐了回来,一言不发,满脸黑线:他知道陈小九说得是什么意。
平心而论,他敢把这封信捅出去,虽然孙科会受到惩罚,但自己也恐怕保不住乌纱帽,谁让自己是个官迷呢?
因为,在这封信上,居然有三次提到了‘曹公公’!
陈小九拿回信,指着‘曹公公’三字,若有深意道:“虽然曹公公疏远孙科,但他们毕竟是同一阵线的官员,打断骨头连着筋,只要曹公公得势一天,你便无法收拾孙科。”顿了一下,又道:“试想一下,状告孙科,孙科会牵扯出曹公公,曹公公势大,会与箫丞相连为一体,这官司越打越大,你还能赢得了吗?”
钟斌自然是识得其中利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那我该如何是好呢?难道装聋作哑,继续让孙科为非作歹?”
陈小九摇摇头:“整治孙科的关键之处,就在曹公公身上!”说话时,眉宇之间露出狡猾的笑意。
钟斌顿了一下,才像陈小九低声询问道:“小九有什么好办法?”
陈小九此时可不敢将自己除掉曹公公的诡计合盘托出,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笑道:“钟大人,这份证据你先收好了,不要着急动手,年关前后,必会给钟大人一个满意的结果!”
钟斌知道花花肠子十八弯,他卖关子,自己再问也是徒劳,又与他商量了一阵龙大死后的财产问题,便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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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没有一时耽搁,把从曹公公那里弄来的几种药材,混合弄碎了,弄了点马尿,便给曹公公送去,只说这是治病之前、导气的方子。
曹公公拿到这个药,视若珍宝,虽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