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查一下,因为刚刚地震受了伤,或者有损失的人,暗里补偿。”
晏迟御坐在沙发上,泛玉色白的指撩起长发,音色微哑:“龙龙,你我之间没有辜负一说,也不存在牺牲。”
瞳孔里映出少年的虚弱,包信宝缄默不言。
“御主,您和巫月小姐关系这般好,让她来看看您也没什么呀。”文鳐搞不懂这个家伙在想什么。
“不用。”
晏迟御冷眼扫过,示意他断了这个念头。
如果遇到危险,以现在这种状态,他没有任何能力保护巫怂怂。
稍顿,他吩咐:“去查投毒的人是谁。”
这件事有些棘手,就连包信宝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我赶到时那人已经离开了,不过我有听到一阵铃铛声,铃铛……这是线索,我先去查查看。”
“熟知巫术咒法的人不多,排查过去。”
“是。”
包信宝睨眼看他,“不过老大,您身体还好吗?我听说那玩意儿伤身,影响那方面功能。原本灵怪中毒是没事的,可你偏偏要自己承受。”
他说着重重叹了口气:“我开始担心您了。”
晏迟御:“……”
末了,他面无表情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我很好,谢谢。”
察觉到御主已在愤怒的边缘暴走,文鳐连忙机智转移话题:“御主,关于沈敏之说的那些,您觉得可信度有几分呢?”
龙镜源福至心灵说了句:“大多数人在我面前说话,我尚且能知七八分真假。那位沈姑娘,虽为野鬼,瞧着不靠谱,诚然也有些叫人警惕,可当日所言,字字皆出肺腑,是为真。”
“龙大人的意思是沈敏之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巫月……”文鳐迫不及待想要接话。
龙镜源抬头,摇了摇:“不全是。嗯,我的意思是沈姑娘以自己的角度去叙述故事,是为真。但对于大局真相而言,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因为她所见所闻不一定为真。”
“我接触巫月小姐虽然不久,可我觉得她是个不太会隐藏情绪的人,或者说她根本没什么情绪……”
包信宝忍不住插话:“而且她如此年轻貌美,怎么可能和巫家那个老祖宗扯上关系呢。我是不信的,不信这么可爱的姑娘以前会挖走龙大人的双眼。由此断定,沈敏之是癔症,认错了人。”
“那画像怎么解释?”文鳐说。
“嗐,这种东西。巫月是巫家后代,长得像有什么奇怪的……而且我说,沈敏之拿来的画卷只出现过一次对不对,后面就自焚了。你瞧,这事肯定有猫腻,被人动了手脚。”
待包信宝话音落下,晏迟御方才淡淡地开腔:“不要拿这种事去打扰她。几天前我让你查的事查好了没?天眼管事。”
包信宝挠头,“刘化洲嘛,我记得。我只能说——”
他正了正色:“这是个变态。仗着有钱有颜,上了多少女人不说,还喜欢玩有的没的各种角色扮演。你们不知道,就这前前后后,有多少女孩子女人丧命在他这些变态行为之下。”
“重点。”
“重点——他想得到巫月小姐,原因不明,暂时没查到,反正信宝说着连呸三声,满脸都是对刘化洲的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