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木门的闭合,老猫的四爪抖了一抖,老鼠趁机挣脱钻进材堆,鸡鸭重新低头觅食,村口的大黑狗甩了甩尾巴,四腿颤抖着走开,留下一地水渍。
当当当,切菜声均匀清脆。
剩余的龙须虾先被煮熟,而后切成薄薄的小片,沥水后装在簸箕里,等待天明后暴晒成虾干以便携带。
“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云极看了看天边的落日,将一片虾片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自语道:“六十七片,只够两个多月,白白浪费了三只龙须虾。”
咽下虾肉,云极盘坐在塌上,谨慎的调整气息,默默的等待着。
“开始了……”
过了不久,一团热浪突然在云极腹中炸起!
这股热浪灼如烈焰,顺着四肢百骸侵入浑身,不多时就将所有经脉包裹,若是寻常之人此时已经被完全烤熟。
但云极不同。
在热浪形成的那一刻,他的心窝处散发出一股极寒之力,这股力量如同贪婪的怪蟒,不断蚕食着热浪。
极寒与灼热,两种相克的力量肆虐在云极体内,他本该极其痛苦,却早习以如常。
寒气将热浪尽数吞没之后,又缩回了心脉处,云极浑身的经脉骨骼充斥着一股怪异的感觉,麻酥酥,凉丝丝。
这种感觉是极寒与灼热互相撕咬后的遗留,并不舒服,甚至称得上痛苦。
但云极却静静的体会着,仿佛期盼已久。
因为至少在这一刻,他那寒冰一般的身躯才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