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羡眼珠子转了转,瞟了苏薄一眼,道:“小意儿,你跟我这样亲热,醋精会不会吃醋啊?”
苏薄并未有所表示。
来羡便以身试法地伸舌头舔了一下江意的脸。
苏薄道:“一会儿让素衣好好关怀你。”
来羡打了个哆嗦:“……”
来羡道:“我们狗表达感情不都是舔舔么,你还要跟狗较劲哦。”
江意不放心,道:“真的没问题么,之前的线路坏过一次,我怕……”
来羡道:“放心,只要不是外力损坏就没有问题。如果是能耗耗尽,我本身也有保护装置。”
素衣在外等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主子,侯爷,来羡它怎么样?”
江意松口气道:“它没有大碍。”
但它还需要补充能源,最后苏薄还是把它抱起走出去,交到素衣的手上,道:“好好对它。”
素衣郑重地点了点头。
来羡像杀狗一般地控诉他,也就只有江意听得见。江意好笑道:“素衣,带它去有太阳的地方多晒晒太阳。”
素衣应道:“好。”
随后素衣就抱着来羡到有太阳的地方坐到日落西山。
来羡不得不承认,这二楞子也是真的够楞,他自己晒得满头大汗都不知道找个地方去凉快凉快。
来羡摊着也没多动,不一会儿就有将领过来问问情况。
素衣都面无表情地回答:“它虽没大碍,但有些吓瘫了,得缓缓。”
晚上,营中还在讨论白天的事。
议事帐中,将领们犯了难,道:“东郢来了个控马的人,咱们的骑兵就不能再轻易出动了。”
另有将领道:“他能使马失控发狂,应该同样也能让马奋力前冲,他要是让他们东郢的战马就跟得了军令似的卯足了劲冲过来,还难以对付。”
“只要逮住那个吹哨的人,把他杀了就行了!”
“谈何容易。今日陆远看见我军如此兵荒马乱,见识到了那个吹哨人的本事,后面定会好生保护。”
苏薄听大家议论过后,道:“下次出战用步兵。”
将领道:“东郢定会大肆用骑兵。”
这样的差距颇为悬殊,对大玥这边不利。可当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东郢这边,虽然今天损失了一批士兵,但陆远也确实在城楼上见到了大玥骑兵大乱的光景。
由此可见,马夫本事了得,在这战事中能起到惊人的作用。
只是陆远有所不解,问他:“后来那些战马为何又突然冷静了下来?”
这也是让马夫费解的地方,马夫摇摇头道:“小人也不得而知,许是距离太远,后面混乱起来它们难以再听见小人的哨声,故而对它们的影响就小了。”
陆远道:“地方兵马距离难以掌控,可如若让你在我军中控马,距离足够近,能否让战马变得彪悍勇猛?”
马夫肯定道:“能。”
这对陆远来说也是好事一桩。今日大玥骑兵吃了亏,下次出战他们必然不敢再用战马。如此一来,东郢军骑马征战就大大占据优势。
下一战,果然如此。
大玥将士们都是步兵,而东郢军却纷纷骑马而立,双方俨然调换了个处境。
那马夫就在东郢军中,出战之时,哨声又起。
而这次的哨声不是刺激战马发狂,而是鼓舞它们的士气。
然而,就在东郢军的兵马随着哨声勇猛往前冲时,突然又是大范围的声波覆盖荡涤而来,反其道而行,将那些士气高昂的战马顿时激得狂躁无比。
那声波可比马夫的哨声厉害强劲得多了,直钻马脑,使得它们当场发疯。
症状轻些的直接将背上士兵掀下来,疯狂地横冲直撞,踢踩践踏,所至之处东郢兵葬身于乱蹄之下者不在少数。而承受不住那声波侵袭的马,则在发疯之后倒地抽搐、口吐白沫不止。
大玥将士们都震惊了,他们还没出战,对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这场景可不就是和上次一样,只不过兵荒马乱的也换成了东郢自己那头。
东郢军中那马夫慌乱着急无比,这些马发狂起来哪还能听进他的哨声,他吹破了都没用。
来羡能量耗光,苏薄将它交给了素衣看护。
随即在东郢军七零八落撤军之时,苏薄命部下,浑然而有序地出阵迎击。
此次陆远损失惨重,俨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如若马夫第一次控马失灵是因为距离问题,那第二次好端端的又怎会发疯发狂?
这马夫六神无主,道:“军师最初也看见了,战马气势十足,可中途定是受了外力干扰,才导致它们不再听命于我……”
他所犯下的过失,就是被斩军中也无可厚非。
陆远面色沉重,道:“你说是外力干扰,可除了你的哨声,再没听见其他的声音,如何干扰?”
马夫道:“动物的感知比人更灵敏,一些人听不见的声音但是它们能够听见。请军师再给小人一次机会,让小人查明缘由!”
陆远也想弄清楚,便暂没杀他。
这次损失了兵马众多,发疯发狂的战马跑了不少,也倒下不少。
倒下的那些马,有的死掉了,有的还奄奄一息,眼下就躺在大营空地上,白沫吐了一地。
马夫去看那些马,十分心疼,一一去抚摸,去倾听它们的声音。
与它们交流半日后,马夫才到陆远跟前回话。
陆远道:“有结果了?”
马夫心下不定,道:“小人听它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