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染香这句话略有些咄咄逼人,但是却是事实。
妖女之间的约斗,不可能无止境地持续下去。她们早就约好,九局五胜。
眼下夏飞飞和染香三比四,所以只要染香成功拿下这个人,便算是赢了。
而对于夏飞飞来说,形势却要严峻一些,她必须确保此后的两场比试都赢不可。
听了这话,叶晨率先脸色煞白,轻轻捏了捏夏飞飞的手,显然十分地紧张。
染香看到他这种小动作,冷哼了一声。夏飞飞便知道,将来哪怕是自己输了,送上两个人的时候,染香也不可能要叶晨了。
毕竟,妖女们看似放荡,实则心中高傲异常。没有人希望和自己双修的人心中身上打着别人留下的烙印。叶晨他,这些日子实在是和夏飞飞太过亲密了,眼中的情意连瞎子都看的出来。
所以夏飞飞思虑停当后,便索性放开了一些,当着染香的面,在叶晨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我这个小侍君没见过什么世面,倒教姐姐见笑了。”
染香见她如此做派,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倒是爽快了不少,道:“妹妹果然是明白人。”
叶晨的脸刷地红了。他心中激动不已。
他和华光从懵懂不知事时便在逍遥窟,和夏飞飞朝夕相处了两三年,正值情窦初开之时,被耳濡目染地教导了不知道多少如何侍奉妻主的诀窍。
虽然有名无实,不过他早已将夏飞飞当成生命中唯一的女人那般看待,对逍遥窟中那些貌美多情的侍女视若不见,从未有过别的心思。
然而,这次和染香的约斗,虽是不得已而为之,却令他时时刻刻紧张万分。他自知修为不如楚阳,受宠程度又不及华光,时刻担心夏飞飞突然弃他于不顾。而如今她当着染香的面如此,却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叶晨心中安定,举止神态便大方许多。他一面收拾着食盒,一面眼睛亮闪闪地对夏飞飞说:“晨儿等着妻主大人凯旋归来!”
夏飞飞点点头,跟染香齐齐走出长亭,远远望见一个白发飘飘的青年剑修跳下小舟,衣服上尚沾染着斑斑血迹,然而却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夏飞飞知道,那是杀气。
沈墨来到青花界的时候,心神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他这十几年来,一直过的便是这种日子。非到榨干最后一丝精力,绝不肯休息。
也正因为他修行历练之刻苦,非常人可及,这些日子才他能修为进展如此迅速,在短短十几年中,便从凝脉初期晋升到金丹中期。要知道,剑修进境,历来以缓慢著称。
那日,程若谦仔细勘探了逍遥窟废墟之后,偷偷告诉沈墨,死的全是一些死士,他平素常打交道的人,竟是一个也没看到。于是根据两人对夏飞飞的了解,他们大胆得出结论:逍遥窟灭门只是刻意伪造出来的假象。
此后,百蛊界“林卓雅”在天水界被围的消息传来,沈墨便抛下程若谦,自己赶了过去。
青花界在青罗界和天水界中间,距离天水界尚有两个界的路程要赶。沈墨自知天水界此时必定是群豪荟萃,料得必有一场大战,便存了在青花界休息一夜的心思。刚刚从界河下船,正在察看此界地形,却已经被人叫住。
“这位剑修公子,敢问是初次来青花界吗?”突然间,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在沈墨背后响起。
沈墨回头看时,只见一个红衣红裙的妖艳女子正在朝自己抛媚眼,摆出惹人怜爱的姿势。
沈墨这些年走南闯北,见的多了。一眼便看到她脚踝上金色铃铛,知道这女修向自己搭讪,所为何意。而观其形容姿态,如此老辣娴熟,行动间勾魂摄魄,知道必是修行媚宗心法的妖女无疑。
沈墨这些年来收购过几套媚宗心法,睹物思人的时候也曾大略翻看过。眼界见识更与先前有天壤之别,知道媚宗心法不一,妖女们有的靠采补男人精气增长修为,有的在双修之时行功修炼,有的是纯粹靠简单粗暴地直接吸取男人灵力,转为己用。
总体来说,蛮荒境的男修们其实也不算很排斥和妖女们有一段露水情缘,只要小心提防着自己灵力不被吸走,便是一段fēng_liú韵事。毕竟,修道之人原本就对节操什么的不是很看重,而妖女们大多经验丰富,技术了得。
是以像众妙门等媚宗门派虽然被称为邪门歪道,却在各大门派心照不宣之下,仍昂然屹立,除了九华禅宗、慈悲禅宗等这些真正被坑苦了的禅修门派,无人愿意与它们为敌。
染香见沈墨回头看她,目光冷冷,毫无欣赏之意,心下便知道这是个极其难缠的人物。但是这般冷酷英俊的男子,却一向也是妖女们的心头至爱。不断挑战高难度,是任何一个有心气的妖女们前进的目标。
染香心头战意,更是昂扬激奋,含笑走上前去,娇声问道:“这位道友,可是初次来青花界?看你步履匆匆,连辟尘符也来不及用,必然是有要事在身。但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也要养精蓄锐,徐徐图之才好。青花界偏僻贫瘠,没什么舒适雅致的所在,供道友歇脚。正巧我有一座外宅在前头,道友何不随我前去一观?”一面说,一面扭动着身子,做出各种妩媚动人的姿态。
夏飞飞不远不近地跟着染香,听着二人对话。她此时已经认出来人竟是许多年未见的沈墨,惊疑不定之下,又听染香如此说辞,心中暗想:“我昨夜还说染香性格直爽,不善猜度人心,然而她今日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