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叶瞪了他一眼:“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又转头问萧如:“她究竟和你说了甚么?”
萧如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又叹了口气说:“荒月山寨这种地方,我简直连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苏红叶的神色立即温柔了许多:“既然这样,我立刻去向秦长老请辞。”
萧如望着苏红叶的背影,突然间有些恍惚。
——夏飞飞压低了声音,对萧如说:“你嫁给苏红叶吧,不然太辛苦了,你撑不下去的。我再不会看错,苏红叶是个好男人,他会对你好的。”
弱水村的人们也离开了。
太阳终于升到了头顶。
刑场也渐渐近了。
几个蛊师如临大敌,将夏飞飞从囚车上押下来,用秘制铁链将她锁在行刑柱上。
无数的树木在夏飞飞脚下,堆成一座小山。
黑衣高冠的祭司宣读完祭文之后,秦长老借助漂钙,跳上半空,大声宣读了夏飞飞的诸项罪状,又问道:“夏飞飞,你可认罪吗?”
夏飞飞只是笑着摇头:“我不服。”
周围观看行刑的众人一片哗然:诸项证据已然确凿,她本人也曾在刑堂之上对一切罪行供认不讳,此时她居然说她不服!她凭什么不服!
秦长老此时也有些恼怒:明明她一切都承认的!现在死到临头,她居然想反悔吗?这样一来,整个刑罚的威严何在?他三转长老的威信何在!
夏飞飞笑了,笑的疯狂,笑的肆无忌惮,她的笑声通过传声蛊传向四面八方:“你们,凭什么定我的罪?除了我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定我的罪|无论你们这群鼠目寸光、只顾念着蝇头小利的蝼蚁们!”
夏飞飞大声说道:“我所做的事情,选择要走的道路,只为长生,成就大道。万物或阴或阳,或正或邪,只为争夺那一线生机。我便是以杀戮入道,血流成河,又有何罪?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他年我若为圣,汝等皆飞灰,我又有何罪?”
“我原无意害人,无意伤人,奈何你们逼迫甚深。汝等谋我财、谋我色、妄图阻我修行,意欲夺取我宝物。我又有何罪?难道便要束手就擒,拱手献宝不成?”
“往日敌强我弱,故而隐忍不发。今日时机已到,便轮到我,来定你们的罪了!”夏飞飞的目光扫视刑场一周,大声道,“荒月山寨积弊已久,愚昧落后,山寨众人自私自利,颠倒黑白,懒惰成性,不思进取,贪婪无厌,暗藏祸心。今日,我,夏飞飞在此宣判,凡离我千步之内者,当受五雷轰顶之刑,死无赦!这便是我——夏飞飞,对你们这些蝼蚁的最终判决!”
听了夏飞飞的这番话,刑场众人先是无语了一阵子。紧接着,以秦长老为首,爆发出一阵大笑声:“这贱女人傻了吗?竟然在白日做梦吗?”便有脾气暴躁者忍不住想动手揍夏飞飞几下子。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不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元海空窍中的元力完全被封印了。
有警醒者想逃离这是非之地,却发现,突然间连身子都不能动了。
“这是——”有人惊恐地问道。
“蛮荒元气锁,没听说过吗?”夏飞飞嚣张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