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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从来没有告诉过夏飞飞,他心中也有几分惧怕苏越。

其实整个无名剑宗中的三代弟子,就没有人不怕苏越的。此人虽在二代弟子中排名第四,但据说这是掌门师尊刻意遏制下的局面。师兄弟们纷纷推测,若是苏越放手和大师伯一战,胜负尚未可知。

初见苏越的人,都以为他是谦谦君子,皎如玉树;再熟悉他一些了,方知道他不好接近,看似温和,实则倨傲;而只有无名剑宗宗门的人,才知道苏越掌管下的刑堂是如何严苛、不近人情。偏偏苏越又同时负责丹药房,每每弟子们受了责罚,他便看似贴心地送去丹药。恩威并施之下,无名剑宗的弟子听到苏越无不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可是,只因夏飞飞心中惧怕苏越,他便只能装出一副不怕的样子,挡在她前面。

沈墨握住夏飞飞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知道,这是他最好的时机。他晋升凝脉期,又召唤出了许多剑修穷尽一生也不能召唤出的剑灵,师门对他的看重程度,比之前更甚。若是此时不趁热打铁,将事情确定下来,只怕以苏越的嚣张霸道,还要横生事端。

当下苏越突然说他不懂真心,沈墨微感诧异,便想剖白心迹,苦于一向不擅此道,话噎在喉头,竟不知如何说才好。

正在这时,陈玄真早已上前打哈哈:“苏师兄何必为难他们这些小辈?沈师侄既然有意,师兄何不成全了他们?”

见苏越面色不善,忙说道:“我倒是糊涂了。师兄匆忙自三重天赶回,旅途疲惫,自是该好好休息的。沈师侄的事情容后再议,倒也不迟。你放心,有师叔为你做主,无论如何也不叫你吃了亏去。”又忙着给沈墨打眼色。

陈玄真望了一眼慈悲禅宗幽谷上人、胡兴等人,脸上带笑说道:“沈师侄少年心性,沉不住气,倒让诸位道友们见笑了。此日化干戈为玉帛,我们两派仍然是同气连枝,情谊深厚,更胜往日。以后倒更要常走动才是。”

幽谷上人面带矜持之色,双方一些场面话说完,慈悲禅宗的人便离开了。

在苏越的要求下,陈玄真只得腾出宗门名下的一处客栈,给苏越暂时休息居住。此时西陵城中拍卖会将近,客栈本来收入不菲。陈玄真暗自肉痛,却也无可奈何。

夏飞飞和沈墨自然也被安顿在那处客栈之中。

因为有苏越在旁边盯着,向沈墨献殷勤、套交情的人渐渐感到没趣,慢慢都散去了。那天夜里,沈墨在床上辗转难眠,突然听得门响了一声,他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一股喜悦夹杂着酸涩之意从心头涌起。

来人果然是夏飞飞。沈墨不等夏飞飞走近,便迎了过去,握住她手,压低声音道:“他就在隔壁,你还敢来?你不怕他怀恨在心,对你暗中责罚吗?”

夏飞飞奇道:“你不希望我来?今日在众人面前说对我是真心的也是你。难道你这么快便改变了心意不成?或者说,师兄认为我此时应该去苏越房中吗?”

沈墨道:“不准去!”他见夏飞飞作势欲走,忙拉住她,岂料用力过猛,两个人便齐齐跌在床上,姿势暧昧。

沈墨面上一红,夏飞飞也是一愣,继而笑出声来。

“我……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沈墨颇为尴尬地解释道,“可是你不能去。他是早择定了双修道侣的人,他只会拿你当炉鼎,不会真心待你的。”

夏飞飞目光闪动:“你可有真心待我?我先前听苏越说,你是他派到我身边监视我的,是也不是?”

沈墨涩声道:“是。可是他不知道我们会在一起修习天绝剑法,不知道我们会来到西陵界,更不知道我会对你……”

其实夏飞飞此番过来,是因为看到沈墨修为晋阶,料得采补之时能有好处,可不是为了和他吵架斗气的。于是将先前种种疽过,哄着和他欲行双修之事。

沈墨知道苏越、陈玄真等人都在附近,原本不欲行事如此高调,可是又怎能敌得过夏飞飞的柔情蜜意,软硬兼施?身不由己之下,只能进退之间愈发小心翼翼,生怕别人知晓。

夏飞飞在沈墨耳边嘲道:“傻子,这样怎能尽兴!”一面愈加挑逗。沈墨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情动似火,却不得不强行压抑。却不知他这番景色看在妖女眼中,更平添了几分兴致。

于是那夜采补,所获甚丰。夏飞飞打坐运功之后,发觉修为已经攀升至筑基顶峰,忍不住在沈墨耳边大加称赞。沈墨感受着她光裸肌肤的细腻触感,嗅着她发间的香味,禁不住又有些心猿意马。

夏飞飞察觉后,喜上眉梢。她素知沈墨自律甚严,对每夜双修次数亦有严格的限制,从未见他有破例的时候。只是妖女采补,从来打得便是速战速决的主意,不愿在一人身上浪费太久时间。

如今见他略有意动,夏飞飞哪里肯放过良机,趁势将整个身体贴了过去,在沈墨耳边说着各种甜言蜜语,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眼见沈墨眸间**渐浓,气息又开始不稳,夏飞飞自以为得计,突然间沈墨死死按住夏飞飞的手,沉声问她道:“你曾说过,你的功法有所提升,故而……前面几次,都可以助长修为。如今,究竟还剩几次?”

夏飞飞不料他竟在此良辰美景,问出这么扫兴的问题,心中只觉惋惜。然而见沈墨望着自己的神色极认真,知道是搪塞不过去了,只得支吾说道:“我也不知道。原本只有十次之数。如今,你突然晋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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