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毦兵从灵洲城北城门而出。
终于出了城的白毦兵给城中鲜卑人留下了非常大阴影。
刘禅并没有就此打算放过这些鲜卑人。
“绕城。”
刘禅下令。
两千五百白毦兵从北城往东门而去,最后回到南门,再到西门掉头,重新回到南门。
最终在南门停了下来。
雪地中,白毦兵依旧排列整齐。
战马身上冒着热气,热气腾空而上,从城墙上往下看,好像白毦兵置身与仙境当中,宛若天兵,若隐若现。
刘禅骑着萝卜走出,重新来到刚刚给轲比能两个选择的那处位置。
“轲比能,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吧。
你现在觉得我有没有能力杀你?
敢不敢和我再赌一次?”
刘禅对城墙上喊道。
轲比能的属下们都注视着轲比能,想着轲比能要如何作答。
沉默片刻,轲比能走到前方,站在城墙边,露出半截身体对刘禅说道:“我鲜卑没有做人奴役的可能。
我轲比能能死,但是你杀了我轲比能,却杀不尽鲜卑人。
鲜卑人的脊梁不会断的。”
刘禅嗤之以鼻,对轲比能喊道:“轲比能,你恐怕对你们鲜卑人的过去不是很熟悉吧?
我让个人来讲讲。”
朝着马忠挥了挥手,马忠策马来到刘禅身边,也不顾城墙上的这些人什么反应,马忠直接开口道:“鲜卑乃东胡之后也,因其于鲜卑山,因号鲜卑。
其风俗与乌桓同。
乃因乌桓也为东胡后裔。
乌桓、鲜卑乃是兄弟之部族。
东胡先为匈奴冒顿单于所破,男女沦为奴役,剩者远窜辽东塞外。
至光武时,南北单于相攻伐,匈奴损耗,而鲜卑遂盛。”
“今时今日,距离鲜卑脱离匈奴人之奴役,才过去不过两百余年。
鲜卑乃夷狄qín_shòu,不记族史,自有中原帮其铭记。”
“尔等qín_shòu,也不过是我大汉手下败将匈奴的奴仆走狗而已。
匈奴为我大汉所灭,如今四分五裂,尔等奴仆还妄敢与我大汉争锋?
米粒之珠也敢于皓月争辉。
夷狄qín_shòu不识抬举,当灭之。”
白毦兵们也跟着起哄:“当灭之。”
这一齐声大吼,竟然是比之前那一声喊杀还要震慑城墙上的鲜卑人。
鲜卑人除开轲比能,无一脸上不是带有惧色。
白毦兵的当灭之三个字吼出来,更是不少鲜卑人后退了半步,面上的恐惧情绪毫无遮掩。
“轲比能。
我给你两天时间撤出灵洲。
回到你的草原,不然我会带着兵马再来一趟的。
记住了,屠杀汉人的债,你还没有还我。
好好去草原上备战,等着我来取你的狗头。”
刘禅撂下这句话,用鸣鸿刀对着轲比能做了个斩杀的动作。
收起鸣鸿刀,刘禅见到城墙上雅雀无言,心中万分敞怀,不由对着城墙上的鲜卑众人大笑。
“轲比能,不过如此!”
刘禅调转马头,转身离去之时大声喊道。
轲比能脸色铁青,闭着眼睛,感受着马蹄声远去。
心中也不由松了下来。
刚刚自己居然怕了。
居然被一个少年给吓的怕了。
害怕的劲头过去了之后,轲比能陷入了自我反思当中。
不过这一颗恐惧的种子已经满藏在了轲比能的心中了。
也埋藏在所有鲜卑人的心中。
经过富平,富平城已经城了一座死城了,城中到处都是鲜卑人的尸体,有野狗、野狼还有一些不冬眠的动物在城中出现,撕咬尸体,好不快活。
“不管城中情况了。
去安葬了那些百姓吧。”
在那片树林当中,百姓的尸体被挖掘出来后,小乙留下了十个士兵守护这些尸体,十个人也没有闲着,从城中找来了大量的锄头,安葬这些富平百姓。
随着刘禅带着白毦兵大部队回来。
安葬的速度加快。
这些尸体不再是胡乱的被丢弃在尸坑当中,现在每具尸体都得到了妥善的安葬。
处理完安葬事宜之后,刘禅带着人火急火燎的趁着天还没有黑渡过了黄河。
黄河上的冰层更加的厚了,只是战马和行人也愈加难走。
这次没有再选择分批次的过河,刘禅领着白毦兵快速的渡河,天色将黑。
回固原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顺着西洛水往上游走,一路并不平坦,怕出事所以刘禅就下令就地安营扎寨。
士兵们的战马上都携带者简易帐篷,或者说是睡袋更加合适,这也是刘禅之前捣鼓出来的,其目的就是便携带又能让士兵们在睡觉的时候避寒冷。
翌日起来,召集了全军,各级军官都通报了一边麾下士兵的情况。
没有冻死的士兵也没有冻伤的。
“赶紧吃点东西。
两刻钟之后出发去固原。”
刘禅下令说道。
回到固原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已经得到消息的李源安排了士兵们的吃食,这些吃食自然是全羊宴了。
从富平来的两千余女子已经得到了安排。
固原城中空置的房屋足够安置两千多人了。
这次弄全羊宴,基本也都是这些女子帮忙操持的。
刘禅思考着这些女子该如何来处置,才能让他们的未来生活有所保障。
李源知晓刘禅的思虑之后对刘禅说道:“少主,其实给她们一份耕地,然后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