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渺,她的……妈妈。
慕浅活了二十多年,一直渴望亲情,却没想到最后居然会在当下的情况之下跟亲生妈妈见面。
‘陌生’的人,让慕浅觉得很不习惯,甚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泛着苍白的唇扯了扯,薄唇微张,最终还是闭嘴噤声。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孩子,现在情况紧急我真的不能跟你说太多。
只能告诉你,救墨景琛最后的方式,那就是我现在催动你体内的母蛊,然后放出蛊送入墨景琛体内。”
“这样就能好?”
如果是这样,慕浅当然愿意。
但黛西……不,准确的说面前的人是上官云渺,慕浅的亲生母亲。
她摇了摇头,眼眸荡漾着微波,“只能抑制子蛊,为他续命。”
上官云渺叹了一声,又道:“你必须服用隐族特有的药草,让药草沁入母蛊体内,然后再每日为墨景琛注血。
那种药草的毒性随着母蛊进入墨景琛体内,但并不能维持很久。
所以你要每日服用药草,每日为墨景琛注血。
短则三个月,长则三五年。
很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你懂吗?”
她站在慕浅的面前,拉着她的手。
当感受到亲生母亲突然的亲密,慕浅有些陌生,很是不习惯的抽回自己的手。
偏着头看向坐在床上的墨景琛,一脸严肃,“如果三五年也抑制不了怎么办?”
“最多不超过五年,一定能抑制。
但……”她话语一顿,欲言又止,“但若中途你撑不住了,倒下的就不仅仅是你一人。”
言外之意,她如果死了,墨景琛也一定会死。
“傻丫头,你要想清楚。”
她从脖颈上取下来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的是一枚墨紫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奇妙的纹路。
将东西塞进慕浅的手中,“你是隐族后人,将来是要承担隐族重任的。
你必须三思而后行。”
突然的一种使命感,责任感落在慕浅的身上,让她倍感压力。
看着手心里尚有一丝温热的玉坠,慕浅却问道:“我能不能……不再回隐族?”
她的问题似乎问住了上官云渺,她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道:”我只能说一切随缘,都是你的选择,但是玉坠你必须要拿着。
哪怕是死,都不能让墨垣带走。”
“为什么要给我?
你留着不是更好吗。
“慕浅有些疑虑。
不明白上官云渺为什么会把玉坠交给慕浅。
她都已经保存了二三十年,都完好无损,为什么现在要交给她。
“你留着就是了。
只是有一点你务必要清楚,墨景琛,你想救还是不想救?”
上官云渺侧目望着那边昏睡的墨景琛,“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你们已经经历了……”“你不用说那么多,我已经决定了,哪怕冒死都会试一试。
何况……”慕浅望着那边睡的安静的男人,昔日里总觉得与他每一次见面都是生离死别。
而现在,只要她帮忙,墨景琛兴许就会活下来。
她为什么不试一试?
慕浅勾唇一笑,“当年,你也为爱疯狂过。
我想,此刻我心中所思所想,你应该很清楚。”
一旦爱上,就不会轻易放手。
上官云渺听着慕浅的话忽然笑了,“不愧是我上官云渺的女儿,有骨气。”
旋即,她脸上又浮现出伤感的情绪,“你跟墨景琛在一起很久,应该知道他病发时身体时冷时热,痛不欲生。”
慕浅点头。
而锦容由始至终一直都站在旁边默不作声,但从他严肃的脸上可以看出来锦容对上官云渺是畏惧,或者说是一种下属对上司的服从。
上官云渺不放心的补充道:“每一任族长在出生之后体内都会注入母蛊,且每一种蛊都是不同的。
你出生之后,我并没有给你注入母蛊,但现在你体内却有母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隐族其他人一手所为。
墨垣,是有最大嫌疑的,毕竟他接近你跟墨景琛是最方便的。”
每每思及此,上官云渺就觉得深深地内疚,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慕浅。
“母蛊注入体内不被唤醒便可以长眠,且不会死,亦不会有任何的伤害。
子蛊恰好相反,注入体内就很活跃,从而会夺人性命。
历来,所有族长都知道母蛊被唤醒并服用隐族的一种草药是可以杀死子蛊的。
但从来没有人会去唤醒母蛊,也不知道母蛊会有什么危害,你明白吗?”
上官云渺将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了慕浅,希望她自己能做出选择。
而慕浅的情况上官云渺也很清楚,如果救不了墨景琛,只怕慕浅的失眠症也难以治愈,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否则,她也不会费尽心思过来帮助墨景琛。
只是想到后面慕浅要遭受的罪,她便觉得无比心疼,无比自责。
慕浅望着旁边的墨景琛,想法坚定不移,“不管结局如何,都要试试。”
见识过墨景琛病发的症状,慕浅真的很心疼。
可痛苦与生死相比,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对了,我能问一件事儿吗?
我……父亲是谁?
跟墨家有没有关系?”
之前还让佚锋调查此事,既然现在上官云渺出现,她当然要亲自问一问才好。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但记住,他不是墨家人。”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