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罪?”
鲁长老的声音落下,目光冰寒地望着黄昊和龚春,没有丝毫的感情。
听到鲁长老的话,龚春愣住了,黄昊也是愣住了。
“鲁长老,他们帮我……”首领弟子听到鲁长老的话,也是急忙想要开口解释什么。
“你闭嘴!”却听鲁长老冷哼一声:“你虽然不谙世事,但毕竟是我天医门的天才弟子,这两个外人竟然敢辱骂你,便是对于天医门的挑衅!”
“可是……”首领弟子脸色复杂无比,不过看到鲁长老那一张挂满了寒霜的脸,却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这鲁长老的脾气整个天医门都知道,就是一个犟脾气,哪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在天医门里,甚至有些弟子暗自称呼鲁长老为鲁茅石,意为“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虽然这些人对鲁长老的称呼之中满是不敬,不过也从侧面反映出了一个问题来,那就是这个鲁长老的脾气的确是很不好。
“喂,我说你这个老头子,你说话要不要讲点道理?”
黄昊见到鲁长老一脸的冰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明明是天医门的人冤枉我的朋友,难不成就允许我回嘴两句了?”
“不行!”鲁长老却是冷冰冰地说道:“冤枉你了就冤枉你了,事情自然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的。而我天医门的弟子,你有什么资格侮辱?”
“不好意思,我可没有侮辱!”黄昊却是嘿嘿一笑:“我这是在说一个事实罢了。”
听到黄昊的话,在场许多人有些措不及防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为什么总会语出惊人?难不成他不怕这个鲁长老升起么?
“你好胆!”鲁长老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寒光不可遏制地喷涌出来。很显然,他已经起了动手之心。
“鲁长老,你息怒。”见到鲁长老要动手了,那首领弟子急忙出来劝说:“这位兄弟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有些傻啊。”
黄昊目光微动,望着这个首领弟子,心中对于此人突然升起了一股好感来。此人傻是傻,不过却是因为他的心思单纯罢了。刚才自己也是在气头上才会说他傻,算起来,自己也是做得多有不对。
“你给我退下!”鲁长老见到首领弟子再次开口,还说自己傻,脸上更是怒不可遏地喝骂一声,真元一涌,便是将首领弟子给推到了一旁。而他则是对着大言不惭的黄昊伸出手来,手掌之上真元汹涌,似乎是想要将黄昊给一把捏死一般。
黄昊冷眼望着鲁长老,眼中也是泛起了一股寒光。这里毕竟龚春的师门,而且还是医仙的势力的分支,所以他也不想在这里动粗。不过黄昊也不是那种任由别人欺负自己还能够忍气吞声的人,只要这个鲁长老敢对他动手,他必然会让此人尝尝什么叫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出窍中期的实力?死在他手上的出窍后期都有一打,出窍中期有算个什么东西?
“鲁师叔,不要动手!”就在这个时候,龚春却是突然步履一动,挡在了鲁长老和黄昊中间。只见他的脸上满是苦涩和为难,显然此刻的他也是非常难做。
说起来,他才是受害者呢,被诬陷不说,此刻又被这个鲁长老压迫,龚春心中的怒气也是不小的。可是这里是他的师门,而眼前的这个鲁长老又是曾经的故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黄昊和他们起冲突。要不然,以黄昊的实力,还不将整个天医门给一锅端了?黄昊可是连准合体期的强者都杀过的猛人啊,杀出窍大圆满的修炼者更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随意。而整个天医门之中,最为厉害的也就是出窍大圆满啊,若是真的闹起来,整个天医门都不够黄昊一个人杀的。身为天医门的弟子,哪怕离开了门派数百年,不过对于门派的归属感一直植在龚春的心中,若是天医门被黄昊给一锅端了,那么他龚春可就是引狼入室的罪人了。
“鲁师叔?谁是你的师叔?”听到龚春开口,鲁长老顿时怒气冲冲地说道。
“鲁师叔,我是龚春啊!”龚春将垂落在额间的那一缕长发捋了起来,将自己的面孔完全露出来。
“龚春?”听到龚春这个名字,那鲁长老明显就是一愣,随后,他的目光深深地凝望着龚春的脸庞。
龚春心中有些忐忑。这几百年间,他意志消沉,实力未进,一张脸早已经变得干瘦无比,也不知道这一位昔日的长辈能否还认得自己。
“你真是龚春?”果然,鲁长老还是有些质疑:“不像啊。”
龚春无奈地拿出一枚令牌,递给了鲁长老:“这是弟子的令牌。”
鲁长老扫视了一眼手中的令牌,眉头微微舒展了起来。天医门的每一块弟子令牌都是定制的,都是独一无二的,龚春给他的令牌之上便是雕刻着龚春二字。
深深地望着龚春,鲁长老如同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一拍手说道:“弟子令牌倒是真的,不过为了证明你柴恩身份,你将衣服脱下来吧。你是不是龚春,我只要一看便知。”
脱衣服?
听到鲁长老的话,黄昊望着龚春和鲁长老的目光不由有些深邃了起来。这两个家伙,难不成是有着什么奸情不成?要不然为什么会一见面就要用脱衣服验证身份呢?
龚春闻言也是有了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他如同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二话不说地就是将上衣给扒光了,让他的上半身完全裸露了出来。
黄昊望向龚春的身体,目光微微一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