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陆叶看到这灯笼,一脸不解。
这灯笼上写一个字,可是很有讲究的。
一般风俗,灯笼上是要写姓氏。
之前陆叶来的时候,村民们家家户户灯笼可是没有姓氏的。
刘成虎还特地解释,是香灯村的村民世代匠奴,觉得不配有姓。
现在,上书一个陆……
陆叶想到这,看了一眼刘成虎。
刘成虎眼里冒出浓浓的骄傲。
“香灯村的村民,有姓了!”
陆叶心一凛,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时之间,心里酸楚难当。
他们继续朝前走去。
每经过一家的家门口,那家人就会提出一盏灯笼,放在门口。
无一例外,上面都写一个陆字!
一排排红艳艳的灯笼像是火龙,随着陆叶的脚步在不断延伸。
一个个陆姓,随着陆叶的脚步好像在慢慢诞生。
陆叶所过之处,像是赐姓。
转眼,陆叶已经经过了所有的家门口,来到了广场的篝火堆上。
他忍不住回过头去,看那一条红灯之路。
他看着上面的陆字,一时间眼角竟然湿了。
多少年了。
这个姓氏多少年没见了。
陆叶不是没有家人,而是有家归不得。
现在骤然见到这么多陆家灯笼,在他心里,就像是回到了家乡一样。
亲切,温暖。
这是村民们送给陆叶最温馨的礼物。
而村长就站在篝火堆前,所有的村民也渐渐集聚在了这里。
他们知道,陆叶要离开了。
此去经年,不知何日再见。
村长手里捧着一样东西,来到了陆叶的面前。
看陆叶还在看灯笼,村长笑道:“陆叶,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们自轻自贱,不好意思,在你昏迷的三天里,我们又一次集体祭血了。不过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他们用自己的血,做成了这香灯村最后一盏盏陆家灯笼,剩下的血,我用我们世代相传的技艺,凝练在这块玉佩中,你是我们香灯村永世的恩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村长说着,将手中的一个小小玉佩递给了陆叶。
陆叶接过玉佩,顿时感觉手心一阵暖洋洋的。
玉佩通体翠绿,但是在中间,流淌着几丝妖艳的血液!
这几丝血液,甚至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
陆叶心下大奇,这群匠人,果然有得天独厚的技艺,竟然能将那么多人的血,凝练成这几丝!
那说明这几丝血液,该是多么精粹。
“这块玉佩,应该是有些妙用的,以后你自然会知晓。”村长诚恳地说道。
陆叶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就收起了玉佩。
这时候村长示意别人端过来一碗水。
其他人像是早就准备好一样,齐齐举着新作的木碗。
“敬恩人!香火世代!开枝散叶!百家千家万家陆!”村长说完,一口将水喝干。
其他人也高声喊着,“敬恩人!香火世代!开枝散叶!百家千家万家陆!”
陆叶心里一阵感动,他看着这座在废墟上重新建起的香灯村,一时豪情万丈!
他高举木碗,虔诚说道:“敬香灯!香名流芳!五谷丰登!百世千世万世和!”
水不似酒香,却比酒情浓。
陆叶喝完这碗水,就跟刘成虎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而身后,再度传来了村民们齐唱的《玉龙第三国》。
“啊哩哩……啊哩哩……”
“微风中牵着你的手,细雨里吻着你的脸……”
“在这充满花香飘着飞雪的小桥和流水边……”
“传说中你我永不分,歌声中你我爱到死……”
“一起飞舞风中漫步云海的玉龙第三国……”
“哦……爱着你,爱到玉龙飞上天……”
“哦……爱着我,爱到丽水它断了流……”
“相信我吧,跟着我啊,我让那满山的雪莲为你开……”
“我们就飞吧我们就飘吧,我们在玉龙第三国……”
这首歌,贯穿了香灯村的生命。
陆叶第一次听来,歌声悲切,对死无欲无求无牵挂。
第二次听来,歌声凄厉,好似烈火之中的煎熬蝴蝶。
现在再度听来,却感觉歌声欢快,对生无穷无尽向往。
这,才应该是属于香灯村的永生。
因为刘香叶的手受伤,所以由伤势最轻的刘成虎开车,夜幕沉沉,一片寂静。
“陆叶,你休息一下吧,我们应该会在明天一大早到清城。”刘成虎说道。
“嗯。”陆叶说着,眼神却飘向后备箱,那里有浓厚的血腥味。
刘成虎似乎知道陆叶的疑惑,说道:“那是秦天狼那王八蛋的头颅!这次回清城,我要将他的残党,连根拔起!”
陆叶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徐长斌就在门口等着了。
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过来。
这群人,正是秦天狼的手下。
为首的,是一个叫猎鹰的中年人。
他这几天,可是过得潇洒无比。
在他雷厉风行的手段下,迅速就将刘成虎的地盘全部收走。
在秦天狼不在的日子里,他隐隐成了清城的头头。
徐长斌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他来坐镇。
徐长斌赶紧点头哈腰,好生伺候了猎鹰吃早点,然后一群人便风风火火地开车前往白风雪的家里。
而在白风雪家里,白风雪整个人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