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没见到,继续专注于那条我并不感兴趣的疤:“这离颈动脉好近,不……差不多就是了,肯定抢救了好久吧?怎么会不记得了呢?是不想告诉我吧?总觉得你还有很多秘密。”
“没那么严重。”繁华满脸无奈,“没有割伤动脉。”
撒谎,明明就是抹脖子留下的。
浪费了我一袋血,还好意思说没有割伤。
我说:“那这是为谁割的?”
“车祸。”
我说:“你爸爸说你开车技术可好呢,从来没有出过车祸。”
繁华不说话了,看着我。
“告诉我呀,”我催促道,“越是这样藏着掖着,我就越觉得有问题。”
繁华依旧没说话,只是握住我的胳膊。我当然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他的意图,连忙抱紧他的脖子,说:“你想干什么?”
“你睡吧。”他没有强拽我,只是说,“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
我说:“你在发脾气。”
“没有。”他说,“是我不该问。”
说完他又催促:“松手吧。”
再度拽了拽我的手臂,这次用力了些。
“就不松!”我瞪起了眼睛,“你能怎样?!”
繁华并没有怂,只是盯着我,无言了。
“都告诉你了,还一直问,”我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他是心脏病患者,拿什么做那种事?”
“……”
他还是不说话。
“还是说……”我压低了声音,问,“我俩以前就做过?”
“以前无所谓。”繁华总算开了口,分外认真,“我只想知道这次。”
不等我说什么,他又强调:“给我个明确答案,做了还是没有。事已至此,你答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我说:“我要是说做了,你会直接抛弃我吧?”
“不会,”他立刻道,“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抛弃你,除非你先离开我。”
“……再?”
“回答吧。”他完全无视了我的问题,只催促,“我绝不会发脾气。”
我说:“没有。”
繁华没说话。
“没有。”我说,“上次回国时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根本就没有的……不过以前我就不知道了,看你这么急,以前八成做过唔……”
吻下来了。
我没有拒绝,心情甚好地搂住了他的头。
这一觉睡得甚好,无梦也无烦恼。
再醒来时是因为饿,一睁眼便看到了繁华,他基本维持着睡前的姿态,一手搂着我,区别只是另一只手正撑着自己的头,由上至下地看着我。
见我醒了,他露出了一抹愉快的笑:“早啊。”
一边说着,手掌滑到了我的下颚边,像对他那只布偶猫似的,轻轻挠着我的下巴,“小懒猫。”
“早啊。”眼睛有点胀,我一边揉着,一边问:“几点了?”
“十二点。”
嗯?!
我顿时一惊,赶紧就要坐起来,繁华却一把将我按到了他胸口上:“怎么啦?”
语气虽温柔,胳膊上的力道却强势得很。
“我答应今天要陪他检查,”我解释道,“迟到了。”
“不准去。”繁华说着,动了动身子,把我给压住了,“今天陪我。”
“……我跟他说好了。”
“就算是皇帝也得雨露均沾。”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按住了我的头,“不能专宠他一个。”
我有些无言,只好说:“明明雨露都让你沾了……”
“那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繁华坚持道,“今天不准见他、不准提他,也不准想他,今天是我的。”
“……”
看来是昨晚告诉他我跟权御没有“雨露”过,又把他从沮丧中拉出来了。
我说:“那我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
“说什么?”他抱着我的胳膊越发收紧,“你老公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