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是在生气这个。”
侯少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我的话,最后莞尔一笑,说:“孟家的确有些唐突。”
我说:“你连这个也调查了?”
“你姐姐告诉我的。”侯少鸿说。
他一提起穆安安,我便想起来了。他俩还接过吻,更深入的他们说是没有,但谁知道呢?
想到这儿我更腻歪了,的确,他条件很好。而且嫁了他,不止有了侯家这种大家族,他的专业也对我经营公司大有裨益——前提是他不想坑我。
不过那都是虚的,在我看来,他骨子里又市侩又冷漠,硬要选,我宁可嫁给权御。
我半天不吭声,侯少鸿也跟着沉默片刻,最后说:“孟家有这种举动也不稀奇,你拿到了,但苏家或许不会善罢甘休,你需要他们。”
我说:“苏家对我态度很好。”
“孟家是这么认为的,你需要他们,他们也希望跟你合作。”侯少鸿说,“毕竟这样的公司,谁不想跟它产生密切的联系呢?”
我说:“而且还是完全不懂经营的我在打理,简直是送到嘴边的肥肉。”
侯少鸿只是笑,没有表态。
我看向他,说:“你们跟苏家走得比较近,还是跟孟家走得比较近?”
“不能这么比,我们都走得比较近。”侯少鸿说,“三家其实都有不同程度的联姻,当然,关系也不是靠友谊和联姻来维系的。”
我说:“原来如此。”
接下来,我和侯少鸿再度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小会儿,直到他打破了沉默:“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我只跟他们说我喜欢你,并没有说别的。”
我说:“就算你不这么说,我想我今天的表现也很明显了。”
侯少鸿挑起了眉:“这么说你是故意表现得这么冷淡么?”
“既有故意,也有无意。”我说,“我既担心权御,又讨厌孟家,更没心情应付你家人。”
侯少鸿没说话。
我等了一会儿,扭头看向他。
他歪了歪嘴吧,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我说:“你想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闭起了眼。
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便拿出手机。手机之前被关了,再打开,能看到好多未接记录,还有短信。
主要当然就是权海伦,她偏执症又上身了,说得净是些疯疯癫癫的话。
最后一条是我的秘书发来的,说权海伦被警查抓走了,原因是她砸了我们公司的前台,还扇了接待员一个耳光。
我头痛地看完,拨通了律师的号码。
那边表示:“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会争取让她最大限度地受到惩罚。”
“把她弄出来送回去。”我说,“好好安抚一下前台受伤的人。”
律师明显有点犹豫,说:“这位小姐在公司门口辱骂了您很久,如果就这样饶过她,对您的名誉有损。”
“没关系。”我说,“把她送回去吧,别伤害她。”
接下来,我又交代了秘书几句便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包里时,余光便感觉有人正在看我,毫无疑问,是侯少鸿。
我也看向他。
四目相对,良久,侯少鸿说:“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我说:“我真的没有在生你的气。”
“但是我生气了。”侯少鸿说,“我就是律师,即将成为你未婚夫的律师……你并不是真的想离开他。”
的确,如果我真的想离开权御,就应该在侯少鸿对权海伦说出那种话后,把侯少鸿退出去解决这件事。
我说:“你知道的,权御刚刚换过心脏不久,他受不得刺激……我也不可能跟你结婚,我不会再跟任何人结婚了。”
侯少鸿笑了:“我总算明白繁华为什么会那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