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一丝风轻轻地吹进来,树的影子在窗户纸上影影绰绰的。
那个戴着惨白面具的女人还在那里轻幽幽地旋转,chun风从窗外吹进来,带来一些不知名的花香。
在chun天的花香里旋转的女人越来越朦胧,她缓慢的唱腔和更加缓慢的动作,如同死亡对人生的缓慢啃噬,似同一只白胖胖的蚕趴在你青chun的肌肤上明确无误地吞噬着时光,你感到恐怖却有无可奈何。在这样的吞噬中,有些人更加坚定地珍惜和享受生活,有人却颓废地挥霍人生。
当然也有人什么都不想,只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凉。
这时左穷就感觉卫明的手有些发抖,卫明的手又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他低头去看,却看到了卫明脸上出奇的平静。
他不由的奇怪了,再凑近一些,才发现刚才是看错了,她不是不怕,而是面se惨白了,给他一种错觉才误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面就只有左穷和卫明两个人了,左穷拍了拍卫明的肩旁,卫明这才像是从梦中醒过来一般离开了左穷的怀抱。
“不是你自己叫的么,怎么那么害怕?”
“还不兴自己吓唬自己呀!”卫明白了他一眼,但左穷感觉到她没有说实话,这是他的直觉,没有任何凭证。
“走,我送你回家。”左穷看了看表,轻声说道。
“回家?”卫明突然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左穷,说道:“你敢送我回去吗?不怕我把你吃了?”
左穷听卫明这么一说,就笑了起来,回了一个挑逗的眼神,悄声道:“你以为你是美帝纸老虎啊,我看你现在像病猫,我怎么就不敢送你了?”
说完左穷就把行头包裹严实,就拉着卫明的手走出了酒。
来到大街上,夜幕下的星空点点,卫明拉着左穷的手左摇右晃,四处看了看,试图甩开左穷的手,结果左穷握得太紧,没甩开。
“放开我呀,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啊。”卫明笑眯眯的看着左穷说着,但没点儿气愤的样子。
左穷可不敢放开她,这女人现在有点儿醉态可掬了。
“你还怕别人说我们啊,你放心没人说你是二nai第三者什么的,别人都会以为我们是夫妻的,呵呵。”左穷笑着说。
听左穷这么说,卫明突然站住了,正se地对左穷说道:“放开!”
左穷不知道女人的脸se说变就变,但他也有些眼力劲的,看出来卫明此时的认真,赶紧把卫明的手放开了,女人要是和某个男人认真严肃起来,问题就比较严重。
“这才听话嘛。”
卫明站在左穷对面,看着左穷的脸恍然似的笑着,感觉跟左穷有点远了,在空旷的大街上显得有点孤单。
卫明这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一直是这样一个人,就是一个孤家寡人,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一个人工作,一个人逛商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或者一个人流泪……
而眼前这个男人是能终结自己这种命运的人吗?她不敢肯定,只是她现在有些感觉得到两人就好似一起落到了水中,恰好的又碰到了一起,彼此间的点儿安慰……
卫明看着左穷,这人似乎有些迷茫了,嘿,这家伙心里肯定是想着自己发酒疯了,真有趣!又在抬头四顾,好像在找什么,过了一会,说:“我的车呢?我要开车回家。”
左穷走过去,揽着卫明的肩膀,柔声道:“你的车?别闹了,先前你不就是坐着我的车一起过来的么,还忘不了车呢,就你这样是你开车还是车开你啊,小心路上被交jing抓着。走,我送你回家。”
卫明眼中有一丝迷茫地看着左穷,喃喃地说:“回家,回哪个家?”
说完用力把左穷推开,一个人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左穷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一时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感觉心里有点发堵,虽然他不知道她身上发生过一些什么,但肯定是那不怎么让人愉快的。
女人,这一生能期待些什么?是工作的步步高升,还是小车楼房左穷无法回答自己问题。
时间一年一年就过去了,人很容易老的,难道这期待还要继续下去吗?
想到这里,左穷走到卫明身旁,把卫明扶了起来,用力把卫明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叹了口气,没说话。
卫明这次很柔顺地趴在左穷的胸口,哭声已经变成了抽泣,慢慢地,抽泣声也没有了,卫明把头靠在左穷的肩膀上,是睡着了吗?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拥抱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马路两侧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偶尔有一俩从他们旁边开过,午夜城市的街头,空旷而寂静,这个城市不知道还有多少孤单的男女用各种各样的理由不愿意回家。
夏夜的风有一些粘稠的吹在人们的心上,让午夜都市的街头躁动而落寞。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当左穷错觉的认为肩头的女人睡着了的时候,卫明开始慢慢抬起头,眼睛盯着左穷,眼睛里面闪烁着光,她伸出手轻轻搂住左穷的脖子,脚尖慢慢踮起来,用她而温热的嘴唇吻住了左穷。
卫明嘴唇有一些发抖,左穷感觉卫明的嘴唇有些发烫,一种渴求从卫明的唇上热烈地散发出来,然后,左穷就感觉到卫明的舌头在大胆地伸出来,在左穷的嘴里探索着,仿佛在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