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穷踢了踢瘪瘪的轮胎,心中这个恼火,还没出下江就遇到这种事情,谁这么缺德,竟然干这种事情,如果自己行车速度太快,或者处理方法不对,可能就会是一个车毁人亡的下场,更让他恼火的是,现在在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地方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余芬芬看了看四周,冷静道:“这些钉子不会平白无故的被洒在这里!”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辆破破烂烂的小面包从后面开了过来,车内坐着三名男子,他们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其中一人向左穷道:“补胎吗?”
左穷点点头:“多少钱?”
“一口价,一条轮胎五百!”
“抢钱啊!”刑贞贞怒道,她也猜到这些人十有**就是撒钉子的。
左穷却表现的很冷静,他淡然笑道:“补吧,两条轮胎,补好了我给你一千一!一百是小费。”
“先给钱!”左穷的好爽让对方生疑。
左穷也没有犹豫,打开钱包,抽出钞票递了过去。
刑贞贞愕然的看着左穷,有些不懂印象中的左穷了,这厮是这么好的人,被欺负了还把右脸贴上去?
余芬芬看了看左穷,她虽然和左穷接触的并不深,可她在左穷姑妈自得的三言两语中也知道这个叫左穷的不是个善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些钱是为了先补好轮胎。
三名男子下车来开始干活,他们干活很快,十分钟后就将两条轮胎补好。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左穷发话了:“那些钉子是你们扔的?”
三名男子冷冷看了左穷一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这儿是下江县!”夜幕有些黑,他们没看清楚眼前这小年轻就是他们的父母官,要不给他们多几个胆子也不敢。
左穷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下江,也是自己的地盘,见到如此嚣张左穷饶有兴趣道:“下江县怎么了?”
“到了下江你就老老实实的,嘴巴放老实点,少给自己惹事!”
左穷又想起前些天白兰花和自己说的事情,微笑道:“下江人这么牛气?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认呢?”
其中一人道:“不错钉子就是我们扔的,怎么了?”
左穷抬脚就踹了出去,一脚将那小子踹出去五米有余,这是前些时间的郁闷之气的发泄,也算那小子背时。
另外两个看到形势突变,慌忙挥舞手中的修车工具向左穷砸了过来,左穷岂能让他们近身,不等他们靠近自己,已经连续两脚将他们踹到在地。
刑贞贞也上前帮忙,她和她伯伯徐司令学过一些军中的格斗技术,出手还是有几分模样的,那三人被左穷踹倒后已经失去了反抗力,被刑贞贞连踢了多脚。
左穷道:“就你们这样的,我还真不想搭理你们,可你们也太他妈坏了,马路上撒钉子,搞不好就会弄出人命,赚这种黑心钱你们不怕折寿!”
余芬芬道:“算了,这种人不要理会!”
左穷道:“那也行!今天我不是还有急事,没你们好的!”他这时候也来了流氓之气。
他指着其中一人的鼻子道:“把钱还给我,再把路上的钉子给我捡干净,你们这几个我都记得,以后再敢做坏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几个人都被左穷给打怕了,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左穷发现很多时候,拳头还是最直截了当的解决方式。
左穷让几个人把钱包全都缴了出来,把里面的钱席卷一空,顺便把他们的身份证给扣下来了,这事儿不能算完。
下江现在正转型招商,想不到下江省道上居然有这种事,如果被扎的是来下江投资的大商人,像武栋梁这样的的专车,这件事岂不是把下江的脸面丢光,人们还对下江有多少信心?
泛过这么一番折腾,他们抵达沙洲凡经是七点多钟了。
夜色朦胧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沙洲,左穷把刑贞贞和余芬芬放在了省委招待所门口,顾不上多做解释,开着车一溜烟就驶向省人民医院。
刑贞贞叹了口气道:“这死左穷,到哪儿都是风风火火的!”
余芬芬微笑道:“看来他真的有急事!”
唐英扬的体温仍然在三十九度以上,暂时睡着了,不过人开始说起了胡话,唐正中坐在床边守着女儿,听到她不停道:“左穷……左穷……”
心中不禁感到酸楚,女儿对左穷用情竟然如此之深,可他们之间的感情现在又到了什么地步?
唐正中心中喟然长叹,暗下决定,找到机会,一定要和左穷好好谈谈。
正在唐正中心潮起伏的时候,左穷推门赶了进来,他从停车场一路跑到病房,气息也有些急促,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跟唐正中打了个招呼。
唐正中点了点头,但面色不怎么好看谁都能看得出,只是旁人以为唐书记是因为女儿才心烦意乱,可左穷就不这么看,在他看来,唐书记是对自己有怒火的。
左穷来到床边,顾不上唐正中还在身边,伸出手掌,探了探唐英扬的额头,感觉到顾佳彤的前额火烫,他皱了皱眉头。
唐英扬此时幽然醒转,她烧得昏昏沉沉,朦胧中依稀看到是左穷,顿时扑入左穷的怀抱中,紧紧抱着左穷道:“左穷,我好想你……”
左穷眼圈一红,差点落下男儿泪水,紧紧的把怀里的女孩抱住。
但病情可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