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的脸被打的偏了过去,酒也醒了不少。
宛宁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慕久年,你要是发够了疯,那就赶紧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你恨我?”
慕久年说出口的虽然疑问的语气,可他心里太清楚,宛宁有多恨他。
可是他也有委屈,他心里难道就不恨吗?
忍了两三个月的怨怼这一刻一触即发,慕久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道:“你说是我害死了安安,那你自己呢?
你许宛宁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宛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手腕上的疼痛跟心里的痛比起来,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慕久年一字一句道:“就你许宛宁有自尊有傲骨,是不是?
如果不是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作祟,你早该带着儿子回来找我,或者你当初怀孕的时候,就该告诉我。
可你呢?
你做了什么?
你瞒着我,带着安安东奔西走那么多年。”
他每说一句,宛宁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可慕久年显然不准备放过她,就算这些话也许像一把刀会刺伤她,可他也不想一个人揽下安安死亡的全部过错。
他受不了许宛宁把他当做一个刽子手,而且还是一个害死自己亲生骨肉的刽子手。
慕久年一把将她拉过来,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他声音凌厉,咬牙道:“你记住,安安不是被我害死的,而是被你给拖死的!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如果不为了你那点没用的自尊,我早就可以在安安两岁之前最适合做手术的时机救他!”
宛宁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失去了焦距,眼泪像是泄了闸,倾泻而出。
宛宁拼命的摇头,几乎要崩溃般他冲他嘶吼,“慕久年,你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你给我滚啊!”
慕久年偏偏不走,他一把将她按在旁边的墙壁上,道:“怎么?
愤怒了?
我说到你的痛处了?
许宛宁,你别不承认,其实你心里清楚,安安的死不只是我的原因,对吧?
你这个自私的女人!”
宛宁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她哭的泣不成声,呜咽着,十分凄惨。
她声音嘶哑而颤抖,整个人发软,顺着墙壁缓缓跪下,哀求道:“你走吧,我求求你!你不要再说了,别再说了!”
“我不走,你能把我怎样?”
慕久年扯过她,直接将她拖到了卧室的床上。
宛宁意识到他的目的,顿时大惊失色,“慕久年,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对我?”
慕久年松了松领带,就站在床边,勾着唇冷笑,“不是想去告我吗?
一个人告不倒我,现在又勾搭上江祁胜。
你觉得他能帮你?
帮你干掉我?”
说完,他高大的身体压了下来,将宛宁的身躯包裹住,急切而粗鲁的吻也随之而来。
“混蛋!qín_shòu,你放开我!”
宛宁拼了命的挣扎,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禁锢住手腕。
男人啃噬着她颈间的肌肤,含糊不清的说道:“宛宁,有我在,谁也不可以得到你!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得到你!”
他再也不是平日里那么清心寡欲的慕医生,更不是高冷禁欲的慕总。
他现在像一只被逼疯了的困兽,毫无理智的撕咬着他口中的猎物。
不知过了多久,宛宁哭的奄奄一息,再也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