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就是喜欢干一些无聊的事情,消耗卡路里。
大师和康馨还真就打起了雪仗。
康馨在雪地上堆砌了两团大雪球,却不等她拿起一团去打大师,大师就伸手过来,一把捏碎了她堆的雪球。
“坏大叔,你坏死了!”康馨羞恼地跺脚。
地上的雪被蹬掉了,露出了掩埋在雪下的野草,那野草绊着了她的脚,她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扑在了李子安的身上。
李子安本来捏出了一颗萝卜形状的大雪球,正准备拿去打康馨,结果她扑过来,扎在了她的肚子上,顿时没了。他的脚下也是一滑,与她一起摔倒在了雪地上。
翻滚,翻滚。
雪地上留下了嬉闹碾压的痕迹。
两人停了下来。
康馨抓起一团雪砸在了李子安的脸上。
李子安张嘴咬掉了一块雪,然后又吐了出来,也抓起一把雪塞进了康馨的衣服里。
康馨呀呀叫唤,拔腿就跑。
李子安从后追上,一把抱住她的腰,又将她摔倒在了雪地上。
康馨被什么东西扎到了,哎哟叫了一声:“好疼好疼,好像流血了。”
李子安也被吓到了,低头去看,原来是她的腿被磕破了,真的是流血了。
“我给你吹一吹就不疼了。”李子安跪在雪地上给康馨吹伤口,他的动作很温柔很温柔。
康馨直盯盯的看着李子安,咬着樱唇,很紧张的样子,不过伤口很快就不疼了,还有点痒痒的感觉。
“好些没有?”
“嗯,不疼了。”说话的时候,康馨忽然抓起一团雪砸在了李子安的脸上,脸上笑出了一朵花,“咯咯!上当了吧?我可没那么娇气,我要用雪球打死你。”
“好啊,你敢捉弄我,看谁打死谁!”
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一会儿你追打我,一会儿我追打你,雪地上留下了一片泥泞的足迹。
两人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雪仗才尽兴而归。
火塘里的篝火静静的燃烧着,外面是冰天雪地,石屋里却温暖如春。
康馨就像是一只小猫一般蜷缩在李子安的怀里,稚气未脱的童颜红扑扑的,闭着眼睛却没有睡觉,嘴角含着一丝笑意。那么样儿就像是三月里的桃花,在温暖的阳光里羞答答的开放,美到了极致,却又悄无声息。
李子安也闭上了眼睛。
两秒钟后,观星意识升空。
已经到喜马拉雅山脉脚下了,也是时候确定一下禁地的位置了。
星空浩瀚,繁星如尘。
紫薇命星桃色渲染,那星光就如同是喝了酒的人,面生绯红。
危机重重桃花开。
那句卦辞就摆在那里,不管你是信还是不信,它都一动不动趴在那里,姿势不变。
既然这是上天安排的,那就顺天而为吧。
这做人啊,不要老想着跟天斗,说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那些都是苦命的人才说的话,真正好命的人都在奉天承运。
比如大师。
之前的两颗侵袭紫薇命星的妖星已经消失了,三颗将星无一在侧。
女蝠走坤极,天狼口朝西。
北斗散无形,中宫光太明。
这些个星相一眼明了。
卦辞浮现:圣城不圣群魔乱,死人不死需刀砍,最是有毒绿色花,若遇切记不留她。
大惰随身炉青烟袅袅,卦辞解开。
圣城不圣群魔乱,这里的圣城说的就是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之所以被称为圣城,那是因为它是几个宗教的圣地,在各自的信徒的心目中都是一个无比神圣的存在,不可取代。群魔乱,这里说的可不是三教九流,而是真正的魔头,就他知道的就有路途公司的圆桌议会的议长,还有沙巴家族的家主康纳沙巴。而且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数量也不会少。
死人不死须刀砍,这一句就有点费解了。
这还是大惰随身炉第一次给出模糊而又奇怪的卦辞,以前从来没有过。
李子安的心中一片困惑:“死人不死,说的是丧尸吗?这又不是拍电影,怎么可能有那玩意儿存在?不过我看过的那些丧尸电影里倒是有过这种事,要想杀死丧尸就得用刀把头砍下来。”
却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线灵光,这奇怪而又模糊的卦辞一下子就明明白白了。
死人不死,说的可不是什么丧尸,说的是掘金者!
这段时间他一有时间就让美晴曦杜春子给他朗读索伦沙巴的日记,100年前就有掘金者存在,有火种在身的掘金者,其寿命又怎么可能跟普通人一样?
别说是掘金者,就拿他自己来说,他的寿命也不可能跟普通人一样,就他现在这种状态,没准活个四五百年也不是问题。
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就成了这卦辞里面的不死的死人了。
这灵光一闪之后,李子安的心里又有了新的思考:“我要杀掘金者,抹除印记,杀死火种就行了,根本就不用用刀砍头。这里说要用刀砍,肯定是某个特定的目标,难道是后面的最毒绿色花?”
最是有毒绿色花,若遇切记不留她
这两句很容易理解,最是有毒,说的是绿色花阴险毒辣,而且很强,如果遇上了就要斩草除根,不能留下。卦辞里就连性别都给出了提示,是她不是他,绿色花是个女人。
“难道是还没有露面的娼女?”李子安的心中琢磨着,心里也给“绿色花”画上了重点。
这其实不是灵光一下,而是大惰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