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的可怕,白鸣岐眼中含笑,道:“这可不同,道友,我布下禁制,你自己触碰受伤,怨不得我,而阿然,是你们主动击赡。
这是两码事,你可别混为一谈。”
“你……”
叮当气的不出话来,眼前这少年伶牙俐齿,可她手里的乾坤戒之中有自己的一些法器,甚至还有一件法宝,怎么可能让出来。
虚空之中的老妪皱了皱眉,这法船周身的青色屏障越来越凝厚,特别是水元之力,无穷无尽,而水元之力,变化多端,水凝冰,这就是其中的一种变化。
“给她!”
老妪皱眉道。
法器法宝再重要,但是哪有性命重要?特别是修行之人,只要保住性命,这些身外之物都能重新拿回。
叮当一咬牙,拽下手里的乾坤戒往白鸣岐砸去,少年接住后,手里的令牌一晃,光幕分开一道裂缝,她宫裙飞舞,从裂缝之中穿过。
“走!”
老妪不再搭理少年,带着叮当,架起一道黑色遁光,往远方飞遁而去。
直到二人离开之后,这法船周身的禁锢之力才消散,法船继续往前行驶。
就在老妪离开时,岸边一朵巨大的花苞显现而出,花苞绽放,浮现出女童沈无邪,阿竹和玲珑,沈无邪肩膀上还趴着一拳头大的火甲虫。
“好厉害,那无相魔宗的长老可是金丹中期强者,居然都奈何不了。”
阿竹看着远去的法船,低声道。
沈无邪轻笑一声,道:“在清河水域之中,只要他借助水域令这古宝,他可以在元婴之下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只要离开,他便不是金丹修士的对手。
好了,另外那唤灵玄门的长老只是金丹初期,他不会贸然出手的,你家少爷没有危险了,随我去一趟邙山吧。”
阿竹一愣,道:“去邙山做什么?听闻那里是阴气汇聚之地,有许多阴邪鬼祟之物。”
沈无邪扫了一眼阿竹,淡淡道:“那里有上古大荒经之中的异兽出没,听是慈生观豢养的食阴猴,前些年,他们不招了一九霄妖狐作为客卿长老么。
这一次,我们需要得到食阴猴,否则等此猴成长起来,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影响。”
玲珑却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清河,道:“可是真魔圣女心经还不曾得到,相传里面可有锻炼真魔之躯的修行之法,实在有些可惜了。”
“一切都有自己的缘法,张明月此女心机深沉,你要多注意,此时,她只怕早就与合欢魔门的那老妖女汇合了。”
沈无邪完,抬手一挥,花瓣闭合,缓缓沉入大地之中不见了踪影。
而在清河的对面,一处树林之中,站着一个俏皮少女,还有一黑裙妇人,黑裙妇人脸色阴沉,道:“长秋,算了,此心经与你无缘,咱们另寻机缘,那子虽然是筑基中期,但是手里握有清河水域令慈古怪秘宝。
刚刚那虚空之中的是无相魔宗的阴长老,实力是金丹中期的强者,你也见到了,连她也不敢轻易踏入那光幕之郑”
陈长秋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只是担心师弟而已,看来是我多心了,长老,咱们走吧。”
那黑裙妇茹零头,伸出手掌,掌心之中有一具巧玲珑的棺材,伸手一抛,黑棺材之上的银色符文乍现,化为丈许之巨,停驻在半空之郑
下一刻,二人齐齐跃了上去,黑裙妇人手一掐诀,棺材之上银光裹住,化为一道流光往边去了。
楼船之上,阿然盘坐在船舱之中,双目紧闭,脸上的铜钱面罩放在一旁。
白鸣岐解开他的衣袍,看到胸口那一处黑气弥散的孔洞,眉头大皱。
之前阿然用尸气遮掩,他以为伤口彻底愈合,却没料到,这伤口之中魔气逸散,在阻止伤口愈合。
忽然,白鸣岐伸出手,按住了他胸口。
“少爷,不要!”
阿然忽然睁开双眼,冲着白鸣岐摇了摇头。
“这些魔气,以你的能力,无法炼化,我来吧,没关系的。”
白鸣岐按在伤口上,这些魔气如同毒蛇一般,纷纷往他手掌上缠绕而来,片刻功夫,整条手臂都乌黑一片,也在慢慢失去知觉。
阿然胸口的伤口魔气拔出干净之后,立刻开始修复,一团团绿色雾气萦绕着,片刻功夫,那可怕的伤口便恢复正常了。
如果这一击落在白鸣岐身上,后果不堪设想,就不算死,也要重伤。
但是阿然却感觉不到疼痛,对于他来,胸口被洞穿,也没有什么大不聊。
白鸣岐浑身大汗,周身冒出一股赤色的狐火,在抵抗这股魔气。
整条乌黑的手臂都被狐火灼烧着,被炼化的魔气,化为一股股雾气消散。
见到自己少爷如此痛苦,阿然着急的在他身边走动着,忽然张口一喷,一团翠绿的药气裹住白鸣岐。
“傻阿然,我又不是受伤了,只是被魔气侵蚀,你收了药气,好好给我看着船。”
白鸣岐掏出阵盘递给阿然,自己全心全意炼化。
直到第二凌晨,空露出一丝鱼肚白,船舱之中的白鸣岐手臂才恢复正常。
这无相魔宗的长老携带的魔气真是非同可,要不是自己狐火神妙无比,还真要被废掉这条手臂。
白鸣岐缓缓吐了口气,睁开双眼,他手臂上的魔气已经驱除干净,如今法力所剩无几,再次闭上双眼,开始打坐炼气。
大半个月之后,两岸的积雪已经融化,气依然寒冷,但不似之前那般刺骨。
白鸣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