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衣使者,她追上来了!”
赵勇见到大雨之中站着的那道人影,脸色大变,惊呼出口。
大雨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而且雨势越来越大,主殿之中已经有好几处在漏雨。
那撑伞的是一个身穿血衣的女子,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肩膀上,眉心之中有一道符印,肌肤苍白,但是她的嘴角却鲜红无比。
手中的灯笼上也印着血红的符文,闪烁着的幽幽的光芒。
这红衣女子站在一具尸体面前,正抬起手举起手里的灯笼,灯笼之中一缕碧绿的火焰飞下,落在这尸身之上开始燃烧起来。
她抬脚往庙宇所在的方向赶来,双足离地数寸,不沾地上的泥水,好似她整个身躯都没有重量一般,风一吹,她就往便飘过来。
赵勇咬牙,开口道:“血衣使者,你是不是封了,曲冥风可是家主的儿子,你这是做什么?以下犯上?”
血衣使者咧嘴一笑,带着些许嘲讽道:“他只是一个奴婢生的罢了,从就被送出去,若是家主真的在意他,就不会任其流落在外。
现在家主出了一些意外,就像回去继承?做梦?!
你们最好不要插手,你们这些暗卫不是我的对手,免得白白送了性命。”
那壮汉冷哼一声,开口道:“血衣,我知道你受大夫人驱使,他这件事若是让家主知道,你也逃不了责罚,大夫人都护不住你。”
“辰泰,今日你也难逃一死!”
血衣使者笑意盈盈看着对方。
“倒要看看你的手段!”
赵勇抽出腰间的宝剑,纵身一跃,这柄宝剑绽放出寒光,一剑斩出,直奔其血衣使者胸口而去。
“后真气!怪不得这么猖狂。”
血衣使者见此,却只是冷冷一笑,身躯往后飞退而去。
赵勇的剑气很强,腾挪跳跃,手中舞动宝剑,一道道剑光直奔血衣使者各大要穴而去。
剑身之上笼罩着三尺青色剑芒,每次即将刺中时,血衣使者就会偏开。
“赵勇,她不是常人,不能用寻常手段攻击。”
辰泰伸手从自己腰间的布袋之中取出一叠黄符,这些黄符之上印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他取出其中一张黄符,两根指头夹住其中一道黄符。
“会些符箓之术的后武者,也想跟我斗,你们是真的不清楚我到底是何等存在?”
血衣使者冷笑一声,不再闪避,灯笼之中飞出一缕火焰,这缕火焰落在赵勇的宝剑之上,原本那无坚不摧的宝剑此刻竟然被这团碧绿的火焰得化为铁汁。
他松开手,惊恐的往后退去,但是这团火焰却是邪异无比,仿佛是拥有灵性一般,根本就不受大雨的影响,直奔赵勇而去。
赵勇根本就无法躲闪,被这缕碧绿火焰轰中,嘴里发出一声惨叫,顿时被烧成灰烬。
“火焰符刀!”
辰泰此刻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的黄符燃烧起来,他往前一挥,这道黄符化为一口三尺长的火焰刀,直奔血衣使者而去。
血衣使者轻蔑的一笑,那团碧绿的火焰立刻倒卷而回,化为一面光盾挡在自己身前,挡住这一击。
辰泰低吼一声:“少爷,赶紧走,我来缠住她!”
“想走,不觉得迟了么!”
血衣使者松开撑伞的手,从怀里掏出几张惨白的纸人,这几张纸人栩栩如生,上面印刻着符咒,抬手一挥,纸人飞出,直奔庙门口而去。
辰泰想要阻止,血衣使者欺身而上,缠住他。
岐山正在开心的持着馕饼,忽然感受到一股极寒从大门口传来,这股阴寒彻骨,冻得他浑身发抖。
直到老妪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这股极寒才消散。
大门口三张之人飘了进来,落在地上,身上的符文光芒大放,在地上行走着,瞬间化为七尺高,手持纸刀,往曲冥风杀来。
曲冥风脸色很难看,但是没有露出惊慌之色,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纸,开始迅速折叠起来。
他速度很快,指尖有法力在流转。
这一幕,看的岐山目瞪口呆,同时也心生羡慕。
他懂事的时候就开始流浪,居无定所,对自己父母的印象已经十分模糊。
曲家是修行世家,而且十分出名,并不比一般的宗门差。
即便不是嫡子,曲冥风也是有法力傍身的。
他也叠出一张纸人,这张纸人却没有符文,完全是由他的法力支撑。
叠出这纸人就已经很费劲了,他祭出黄符纸人,开口道:“岐山,阿婆,你们先走,他们要对付的是我。”
这黄符纸人只能幻化出童子大,手持纸枪,杀了出去,和那三个纸人战在一起。
这符纸人是由他的法力支撑着,并没有符文。
而那些符文纸人这是原本就蕴含了力量,紧紧过了片刻功夫,这黄符童子纸人就无法支撑了,被其中一柄纸刀看中,身子断裂开,失去支撑,倒在地上。
曲冥风闷哼一声,跌倒在一旁,脸色煞白的可怕。
他现在还年幼,法力不强,虽然自己的秘术很强,但是无法对付三个纸人。
“纸人而已,岐山你那个火去烧了他们。”
老妪淡淡开口了。
岐山见到那些纸人往曲冥风逼近,一咬牙,抬手捡了根柴火,挡在了曲冥风身前。
曲冥风爬了起来,着急无比道:“你快走,这是符纸人,不是一般的。”
他能够感受到岐山在颤抖,瘦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动着,此刻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