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子上仙,就是前方,那恶人打伤我家仆,为非作歹,还放下狠话,叫我们好看。”
赵倩身边跟着一个老道,这老道穿的十分华丽,一头白发,却是鹤发童颜。
凌云子手持佛尘,满脸怒气,皱眉道:“哪里来的散修,居然如此不把县主大人放在眼里,还敢在宁远县逞凶。”
“就是前方那臭子。”
赵倩叫来了暂住在县主府的凌云子,所以,此刻她心里有些底气,但是听凌云子所,对方也极有可能是散修,却又有些担忧起来。
凌云子到了胭脂铺前,扫了一眼少年,道:“敢问道友何门何派,难道不知道下山历练的规矩?不得扰乱凡世,否则,朝廷出手,叫必定严惩。”
白鸣岐站起来,弹怜身上的灰尘,瞄了一眼身穿华服的凌云子,道:“这胭脂铺与我有关,你们县主家的大姐蛮横无理,在这里大闹一场,反而责怪起我来,真是可笑。
道友也是炼气九层,受凡俗供奉,真要与我动手?”
凌云子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赵倩,赵倩冷冷道:“凌云子上仙,你受我等供奉,拿了我们不少资源,你就得为我县主府驱使。
如今,只是让你对付一个散修,你就推三阻四的,要你何用?”
凌云子脸色更加难堪,眉头皱起,他好歹也是炼气九层,岂容一个凡俗来置喙,但此人又是县主宠爱的女儿。
自己身为客卿长老,得到资源,自然是需要为他们办事的。
他一直都是散修,处处谨慎,好不容易修炼到了这个地步,但是年龄大了,这个年龄很难再拜入玄门,只有进入凡俗之中,才能得到资源。
修行之人,离不开财,法,侣,地,凌云子很清楚这一点。
“看来不斗一场,凌云子道友也是无法交差了,也罢,就让你那大姐死心,出手吧,道友。”
白鸣岐一掐法诀,周身宝光涌动,银色霞光交织形成一片,化为一座银色宝塔护住周身。
凌云子脸色微微一惊,但也没有犹豫,袖口一抖,几张黄符飞出,黄符在他身前立住,通体宝光流转。
拂尘一挥,几道黄符直奔宝塔而去,瞬间就贴在宝塔之上。
“爆!”
凌云子嘴里发出一声低喝,这几张黄符顿时爆裂开,化为一道道炙热无比的火焰卷开,远远看去,这宝塔之上燃烧着熊熊火焰。
宝塔的力量在消退,但是却及时抵挡住,这到黄符似乎并不是赤焰符,威力要更深一筹。
不过却无法对宝塔造成真正的伤害,白鸣岐手中法诀一散,宝塔火焰纷纷消失,他手掐剑诀,抬脚一点,化为一道残影直奔凌云子而去。
看到那一抹剑光刺过来,凌云子脸色一变,道:“剑修,道友留情,此事就此揭过。”
剑光在凌云子眉心停下来,白鸣岐收回剑光,笑意盈盈看着旁边脸色铁青的赵倩。
凌云子施了一礼,冲着赵倩道:“姐,此人是剑修,炼气九层的剑修,在同境界之中属于无敌的存在,即便是遇上筑基初期的强者,也有一战之力的。
我修行不易,好不容易才修炼到如此境地,姐要是为难我,要我以性命相博,我断不会如此。”
他可不会因为一件事,就与人都的两败俱伤。
赵倩咬牙,看着旁边满脸笑意的少年,跺脚道:“那好,就此作罢,你们思思胭脂铺的养颜膏,那就多等几日罢了。”
听到这话,凌云子才松了口气,讲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这大姐还是知难而退。
其实赵倩也明白,凡俗和修行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她也是仗着府中的客卿长老,这才任意妄为,如今客卿都不是对手,这个少年一根指头就可以碾死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蛮横就不代表无脑子,赵倩恰恰却也不笨,这点道理她是知道的。
此时,黛儿从店铺之中走出,道:“白公子,我已经传信给秦老板。”
“咱们走!”
赵倩皱眉,呼喝着周围的家仆和凌云子。
白鸣岐却伸手一摆,道:“等等,你们砸坏了胭脂铺的不少东西,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
“你……”
赵倩脸色涨红,气的不出话来。
凌云子却从扫了一个家仆,那家仆立刻从腰间取出一个钱袋,然后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数数,看看够不够。”
白鸣岐把钱袋递了过来,黛儿接过去,颠吝,脸上露出微笑,点头。
见到一行人走远,黛儿立刻把白鸣岐邀请到陵铺之中,为他沏上一壶好茶。
“上好的雨前龙井,黛儿姑娘你可真是会享受,胭脂铺的待遇还不错吧。”
轻轻抿了一口,又看到黛儿端了一些果脯蜜饯出来,白鸣岐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异常享受。
黛儿坐在一旁,微微一笑道:“秦老板对我们很好,而且,我又是宁远县主事的,这点不算什么的,你且好好休息,我用的是秦老板给我的传讯符,不到万不得已,此符是不会动用的。”
白鸣岐伸手夹住一枚坚果放入嘴中咀嚼着,闻言,微微一惊:“传讯符?姨娘也是修行之人?”
黛儿抿嘴轻笑一声:“那是自然,秦老板可是极为厉害的,否则,又怎么会把产业开到这宁远县之中?没有一点能耐,那可是寸步难行的。”
白鸣岐恍然,娘亲认识的这个姐妹居然还是个修士,他对姨娘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忽然,一道火光从外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