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翰庭不愿意回复父亲的问题,真想说“无可奉告!”
叹口气道:“他父母做什么的就那么重要吗?又不是和她父母过日子。”
广爸爸见儿子不愿意谈到女方父母,便是转而问道:“那么,这姑娘是做什么的?”
广翰庭寻思下说道:“干实业。”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借助一个模板。
要编就一定要有个模板,不然信口编了,爸爸记住了,他倒是忘记了。下次他们再问,他再编,就一定是编的驴唇不对马嘴了。
他于是拿顾一宁做模板了。
顾一宁承包了荒山,他将其定义为“干实业”。
这实业可是有大有小的,大到广氏顾氏这样的企业集团,小到修鞋匠,市场摆摊卖菜的。
广爸爸的理解,干实业就是有产业。于是也多少有了一些兴趣。
继续问道,“干的什么实业?”
广翰庭思忖下说道:“搞承包。”
“承包什么?”
“承包土地。”
广爸爸眼睛一亮,心中暗喜。
熊儿子!这是在跟我绕圈子逗他老子解闷子啊!承包土地不就是地产开发吗?
他觉得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一定是和顾冬一样继承了父辈的资产,不然年轻轻的哪来的资本干这个?
捶了儿子一拳,“你小子好好说话,别跟我兜圈子。”
广翰庭窃笑,“没兜圈子啊!句句是实情。”
“那……她是自己干实业,还是帮衬家里?”
“当然是她自己干啊!”
“我不信。你小子就编吧!”
“那样吧!我还是把她领家来吧,你们问她吧!反正我说了你们又不信。行啦!我困了。”
广翰庭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身后的父亲望着他的背影,笑的开心。
……
秋收了,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收割。郝家也在忙活。
郝庆生恢复的越来越好了,不仅完全不用老伴照顾,还能做些轻微的家务活。郝老太由此也可以去鸡场帮着忙活了。
秋收这阶段,顾一宁主要在大田忙活收割。
山沟里大片的农田比较少,多是沟沟岔岔的小地块,机械化行不通。收割主要靠人工,用镰刀收割。这些活,顾一宁一个人干,估计得个十天半个月的。
弯腰收割一天,晚上就是要拽着猫尾巴上炕了,腰酸背痛不说,也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
好在她年轻,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也就缓过乏了。
早晨下地的时候,她会带上两瓶水。出汗多,需要补充水。
这天,顾一宁干着活呢,忽然就想起了马大夫家的庄稼也是需要收割了。
这么多天马大夫没喊她打替班,不等于他不着急,成熟的高粱不及时收割,会被麻雀等鸟儿啄的。粮食金贵,浪费了心疼。
于是放下镰刀,一边擦着汗一边走向诊所。
“不着急!等你忙完的。”马大夫知道郝家没人手,不想占用她的时间。
“我忙完早呢!还是咱俩替换着干吧!这样也能缓过乏来,一气呵成的干法实在太累了!”
“那也好!那就明天你在诊所替我一天。顾大夫!你也是真不容易,这样的活家家都是男人在干,真是难为你了。”
“没事,也就累个十天半月的,咬咬牙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