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开战,果不其然,傅骥向来喜欢冲在队伍前打头阵,耀武扬威,为士兵们鼓舞士气。
温苡柔看着对面的冲锋人,跟着大家冲进了对方队伍。
傅骥骑着高头大马,一把长剑杀的周围空出一片,傅骥正准备骑着坐骑转移战地,突然冲出一人,一把长茅就要刺入身前。
傅骥一个马上翻,一脚踢开对方的长茅,傅骥这才看清对面的人,一个穿着普通盔甲的士兵。
温苡柔一手持茅,望着马上的傅骥,对方眼中熠熠闪烁着寒光。
温苡柔仿佛回到他带兵杀入温家时,那时他也是这种眼神,她还来不及去探究他眼神里的深意,他就开始大开杀戒。
她被人护着一路逃到了陈国,却听到大周国温相投敌卖国,傅将军大义灭亲,亲手灭未婚妻族门的美谈。
从此啊,她年少懵懂心心念念想嫁的人,变成了她一生的噩梦。
温苡柔以茅为剑,破空而起,劈向傅骥,仿佛劈开了那一幕幕。
傅骥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这一击,并回以一刺。
温苡柔以诡异的身法躲避开来,傅骥眼神一凌,才认真起来。
两人来回好了几招,傅骥第一次被一个小兵激起了战意。
温苡柔却越打越吃力,不过温苡柔也不打算与对方久战,练过通经练体术的她,身体格外的灵活,身法也不是常人能及,使了几个虚招就躲进了另一个战地。
傅骥骑着坐骑虽然速度快,但是却并没有那么灵便。
而且他作为将领也没必要追着一个小兵不放,即使那个小兵与寻常小兵稍有些不同。
此仗并未持续很久,双方好像只是在相互试探,不过冲在前面的士兵都死了不少。
温苡柔一身鲜血,望着脚下一具具尸体。
“所以啊,没有实力而身份低贱的人,只能被那些身份高贵而有实力的人践踏在脚下。”
温苡柔摸了摸自己的长茅。
“就算身份尊贵又能怎么样呢!没有实力,还不是一样被权利左右,被人当一颗随时能舍弃的棋子。”
温苡柔收整好队伍,准备回营地时,却被六王子的侍卫叫走了。
温苡柔想大概是刚才与傅骥的对战被谁给看到了,然后禀告给六王子了吧。
果不其然,六王子一开口就是问此事。
“刚才与周国将军傅骥对战之人就是你?”
六王子面容温雅,开口也是和风细雨的,温苡柔却知道此人并不是表里如一。
她在陈国当妃子时,他曾经当着她们众多妃子的面,温文尔雅的割掉了一个婢女的鼻耳,而那个婢女只是错拿了他不喜欢吃的糕点。
“回王子殿下,是属下!”
“你为何又逃了?”
六王子加重了语气。
“属下不是他的队手!”
温苡柔实话实说。
“那为何要去战?”
六王子语气已经带满了威胁与警告,温苡柔镇定自若。
“不战属下怎么知道是不是对手!”
六王子眯了眯眼:“你叫何名?”
“回六王子,属下叫温清。”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卫了,给你一天的时候休整,明日过来当值吧!”
“是!谢王子殿下!”
温苡柔从六王子那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拿的,只是告知了几个部下自己去处。
第二天温苡柔一早就来到了六王子营帐外。
六王子还有另外两个近侍,一个叫左恩,另一个叫曹大。
左恩也侯在门外,曹大在里面侍候,温苡柔也直接侯在了门外,左恩对温苡柔抱以一礼,并未言语,温苡柔也回以一礼。
六王子出来看见温苡柔,也并未指示什么,温苡柔也就静静和左恩与曹大安静的跟在身后。
六王子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后多了一人似的,也从未指示温苡柔干什么,和以前一样都是派遣左恩和曹大,温苡柔就这样在六王子身边跟了半月。
这天,六王子与几为副将商议完,入营帐时突然看向了温苡柔,“你也与我进来罢!”
这次曹大是在外守着,左恩侯在六王子身边,六王子半坐在塌上,温苡柔面对着六王子,行着跪拜礼。
“你好像是大周国人!为何入我陈国军?”六王子好像有些劳累,半卧着,语气也是闲聊一般。
“属下与大周国有仇怨。”
六王子好像来了兴趣。
“何仇怨?既然让你放弃家乡,与国人刀刃相见!”
“六王子可知大周国温丞相被灭族一案?”
六王子坐直了身子。
“莫非你是温氏一族的族人?温氏一族既还有人逃了出来。”
温苡柔似乎意有所指。
“逃出来好像并不只有属下!属下只是温氏一族毫不起眼的旁系罢了,逃出来纯属侥幸。”
六王子却不屑一笑。
“那个女人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如果不是我们需要,她哪能活那么久。”
温苡柔也回以一笑。
“是啊,就连偌大的温氏一族也只是大周国的一枚棋子,一枚制造与陈国开战理由的棋子罢了。”
“也是你们温氏一族得罪了人,挡了他人的道,最后却把锅套在了陈国身上,什么与陈国串通,通敌叛国的,着实好笑。”
“陈国不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吗,先是利用温氏之嫡女,说其魅惑君主,让两国开战,再给她套个大周间谍之名义,名正言顺的攻打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