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出卖了你的家族,才换来了你如今侍妾的身份,你是不是很骄傲?”
温伶儿的脸色变幻不定。
“你到底是谁,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死了,最后一个漏网之鱼也都已经死在了陈王宫里,你从何得知?”
“我可是从尸骨遍地的温家爬出来的,千辛万苦从地狱里爬出来,要向你们复仇的恶鬼啊!”
温伶儿一抖。
“你休想骗我,我在温家从未见过你这号人。”
“哦!温家嫡系两百号人,加旁系六百多号人,每一个你都见过?”
温伶儿一楞,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是我不识,温家也不可能有人能逃出来,傅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温家人的。”
“那你呢?你不是温家人?傅骥不是还让你做了他侍妾,并且如今还有了身孕!”
这句话不只让温伶儿大惊失色,六王子刚才还算平静的面色立马也露出了惊疑和算计。
温苡柔并不知温伶儿有无身孕,只是她印象中的温伶儿向来仟细,如今却略感丰腴,于是仔细的观察了片刻。
“你…你故意靠近于我,就是想看我有没有身孕,你…”
温伶儿脸色惨白,神情防备,手也颤抖着捂住了肚子。
温苡柔转过身对六王子说。
“一个侍妾的确没有多少价值,但傅骥的孩子,应该让殿下有和傅骥谈上一谈的资本了,而且距属下所知,傅骥如今膝下可是无儿无女!”
六王子神色惬意,看向温苡柔的眼神也变的柔和。
温伶儿慌乱不已。
“傅骥他不会的,他根本不会在意的,求你们不要,不要拿我威胁他,我只是一个侍妾,还是他最厌恶的温家所出,他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的。”
六王子脸上露出一丝薄怒。
“那留你何用?还不如一刀砍了。”
温伶儿听此吼吓却也不露畏惧,只是眼里还流露出一丝不舍。
温苡柔却不以为意。
“在不在意,总是要试试的,对我们总是没有坏处的,还是让傅骥去决定这个侍妾的死活吧!”
听到温苡柔的话,六王子脸色稍缓。
温伶儿带着恨意,死死的盯着温苡柔。
“带下去吧,找个姑子伺候着,小心着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别让她给寻死了。”
六王子吩咐着,副将领命后就拉着温伶儿下去了。
赶了半天的路,又忙了一下午,六王子也有些乏了,让温苡柔他们都退下了。
温苡柔这次是独住一间,但温苡柔并没有立即休息,因为练习了通经练体术,温苡柔并没有像寻常人一般的劳累。
她心中还有许多疑惑,等待着有人能解答。
她找到了关押温伶儿的地方,门外的看守有近十位,他们知道温苡柔是六王子的近侍,直接让温苡柔进去了。
房间内,温伶儿的手脚都绑上了,有一个姑子给她喂着饭。
但温伶儿并不配合,左右闪躲着,被饭菜撒了一身。
那姑子虽然面露怒气,但是却还是忍着怒气一次次着逼温伶儿吃饭。
温苡柔故意发出了声音,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那姑子赶紧对温苡柔跪了下了,温苡柔让她下去了。
温伶儿不言不语,只是愤怒的望着温苡柔。
“看来,你真是一心寻死啊!”
温苡柔用帕子擦掉了温伶儿身上饭菜。
“可如果你真想死,何不用你那能言会道的口齿,咬断你那粉嫩的舌头。”
温伶儿眼神瞬间狰狞了起来。
“温伶儿,你可真丢我们温家人的脸!”
“你竟敢以温家人身份指责我!你以何身份教训我?就算你真是温家的人,那你也恐怕只是一个旁系的无名小卒。”
温苡柔冷笑。
“就算我是旁系,那也比你这个妾生女来得高贵,何况,你这个妾生女还是与他人私通来的!”
温伶儿被刺激的激烈挣扎,高声大吼。
“你闭嘴!闭嘴!我不是!我不是妾生女!我不是野种。凭什么,凭什么人生来就有贵贱之分,她温苡柔!生来就是嫡女,高高在上,万千宠爱,而我!我就是妾生子,低贱、卑微,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但你为何不好好想想,如果温家对你无情,早把你赶出去了,温苡柔对待你也是情真意切,你却对温家怀着怨恨,对温苡柔怀着嫉恨。”
听到温苡柔的话,温伶儿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哄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温家对我有情有义?那他们为何处死了我的生母,温苡柔对我情真意切?她不过是在可怜我,高高在上的施舍我!”
温伶儿眼里的泪掉落的地上。
“所有人都防备着我,怕我玷污了他们心目中完美无瑕的温家五小姐,大周第一美人和才女,我仿佛就是宝珠旁的一摊污垢,被人唾弃!我恨啊!我恨他们每一个人!所以我要他们死,我成功了,他们如今早已经成为了我脚下的一捧黄土!哈哈哈!真是讽刺啊!”
温伶儿眼神狠毒,笑容也格外渗人。
温苡柔面无表情,眼里却蕴含着血雨腥风。
“这只是我们的私人恩怨,可为何傅骥会帮你除掉我温家?我们温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他傅骥!”
温伶儿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面露遗憾。
“要是温苡柔在就好了,我多么想告诉她,她的未婚夫是怎么一步一步的算计她和她的父母的,而傅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