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郗超摇头:
“没怎么,谨遵大司马号令。”
这对于桓温来说,本来就是最理智的选择。
郗超作为谋士,自然不会劝阻。
一直到郗超重新没入风雨中,桓温方才长长叹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舆图:
“希望到头来,老夫还不会身边一二知己也无,不过······
如今风雨飘零,真的吹散了太多人······”
这个如同卧虎雄踞江上、又刚刚击退慕容儁的大司马,按理说是风头最盛的时候。
然而在这无人所见的营帐内,在昏黄的烛火和淅沥的雨声里,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懂得,为何眼底倒映着些许落寞。
风雨顺着涡水一路向南飞驰。
涡口,水势滔天,拍打着堤岸。
代替父亲刘建坐镇涡口的刘牢之,此时全身披挂,登上战船。
他目朝前方,身形笔直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