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季流年才觉得有些奇怪:“你总问他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跟他走的很近我心里嫉妒!!
盛世的语气带着不可察觉的酸意:“男女授受不请。”
季流年原本在喝水,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的喷了出来,然后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盛世。
有什么比盛世这个fēng_liú凉薄的人说出男女授受不清这种更让人觉得费解呢?
难道盛氏太子????不行了?所以要修身养性。
盛世被季流年的眼神看的发毛,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好像有点没有说服力,尴尬的轻咳一声:“看什么?”
季流年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有些无语的解释:“我跟他可以授受不亲。”
“什么意思?”盛世好似没听懂一般,内心有不好的预感。
“他是我男朋友。”季流年轻描淡写的六个字,好像在盛世身上开了六枪,每一枪都是正中心脏。
季流年趴着,侧着头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盛世,他低着头,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眸,让季流年看不清他的情绪。
盛世内心的愤怒让他想爆发,可是另外一边的理智又提醒他,流年现在好不容易对他的恐惧缓和下来,他不可以再吓到她。
这两种情绪拉扯着盛世的神经,让他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
他以为他只要用尽全力去挽回她的心,她就一定会爱上他,原谅他,可是,殊不知,她已经有了别的选择。
如果。所有的伤痕都能够痊愈。如果。所有的真心都能够换来真意。如果。所有的相信都能够坚持。如果。所有的情感都能够完美。如果。依然能相遇在某座城。单纯的微笑。微微的幸福。肆意的拥抱。该多好。可是真的只是如果。
季流年敏感的感受到,盛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悲伤,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
她觉得盛世身上不会出现这种可以称得上脆弱的情绪。
她仰起头,想看清楚盛世的表情,但是他已经转身把餐盘端过来:“快吃吧,要凉了。”
流年坐不起来,只能趴着,所以是盛世喂她。
一口稀罕,一口鱼汤,每一口都是细心吹到温热,才喂到她嘴边。
这样细心的照顾,是季流年很多年没有感受过的。
小时候,因为只有妈妈在,即使病了,妈妈也没办法请假照顾她,所以她只能一个人在家,自己吃药,自己照顾自己,一个人无助的躺在床上,觉得被前世界遗弃。
这样悉心守在窗前,照顾到她的每一个需要,这种温情的瞬间,让季流年莫名的觉得,想哭。
盛世的表情很温和,白粥还飘着雾气,透过这热气看到盛世俊美野性的脸孔,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对每个人bao养过的人,都这样照顾么?”
他大可以把她交给护工照顾她,何必亲自守在这里。
盛世无奈,很想告诉她,不是,如果不是她,是无关紧要的人,即使死在他的脚边,他都懒得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