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要难过了????乖”叶树一边轻抚着流年的长发,一边安慰到。
不知道站着哭了多久,季流年才停下来,叶树才放开她,去拧了一条热毛巾,帮她擦脸。
“看看,眼睛都肿了。”叶树的眼神带着心疼。
流年反而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她接过毛巾,自己擦着脸。
“跟妈妈说说,到底怎么了?”
在叶树的记忆了,流年从小就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从来不轻易的哭泣,长大了之后,更是没有见过她哭:“是不是工作累了?不然休息一段时间,不去工作了,好不好?”
把毛巾随手放在一边,情绪已经恢复正常:“哪有这么夸张,刚才就是一下想哭而已。”
“那到底为什么想哭?”叶树并不想让流年糊弄过去。
“工作压力大。”流年并不想告诉叶树那些糟心事。
想到流年这段时间的早出晚归,还时不时晚上不回家,也就相信了这个理由:“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今天休息我炖汤你喝。”
说着,就要出去买菜。
流年也不拦着,从医院回来,叶树的精神就好了一些,而且她现在不能时时陪在妈妈身边,做点事情也好打发时间。
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但是怎么也睡不着。
手机响起。
盛世。
她看了一眼,响起了今天的迁怒,还是接起电话。
“为什么不过来?”盛世的声音低而沉,喜怒难辨。
“盛先生,我连盛氏的员工都算不上,所以我要去哪里,跟你没关系吧。”
不管助理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管盛世为了什么费尽心机,她只想好好工作,好好恋爱,好好生活,而这些,跟盛世一点关系都没有。
彻骨冷漠的声音,让盛世沉默。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么?”不知道过了多久,盛世终于问出了这个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这个问题,在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喜欢上流年的时候就想问,那时候没问,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后来不问,是因为不敢面对这个问题的答案。
有什么比喜欢上一个讨厌自己的人还要痛苦的呢?
即使强悍如盛世也会觉得受伤。
但是,面对流年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漠,他终于忍不住,自虐一般的问出这个问题。
是不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就能死心了?
讨厌么?曾经,她何止是讨厌他,甚至很恨他,觉得他是恶魔。
但是后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盛世给她的感觉就变了,不仅仅只是一个粗暴残忍的符号,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笑会生气的人。
只要是人,相处总会有些感觉。
她是讨厌他,可是又不仅仅是讨厌,他带她看看流星,被嘲笑,看到她受伤会照顾她,她醉酒有危险去救了她?????
那些点点的瞬间,她都记得。
所以她才没办法斩钉截铁回答。
这种有些复杂的感觉,也让流年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