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台外,石长海、张晓风二人形容狼狈,口齿不清,正低声交谈。/p
石长海道:“师弟,你说郝仁啥境界来着?”/p
“练气……练气二重……”/p
啪!/p
石长海一巴掌抽在了张晓风脸上,骂道:“瞎了你的狗眼,练气二重能弄断我的龙泉宝剑?”/p
张晓风捂住了脸颊,一时间眼冒金星,头晕耳鸣,差点被打得闭过气去,好半晌方才开口:“石师兄,咱们怎么办?”/p
却见石长海微微犹豫,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瓷瓶来,倒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小心地均匀地涂到了脸上。又取了一颗黄橙橙的丹药仰头吞下。这药粉与丹药见效极快,片刻间,脸颊的肿胀便消退了下去。/p
张晓风露出了艳羡之色:“师兄,给我也来点吧。”/p
啪!/p
话音刚落,脸上又挨了一巴掌。石长海道:“你是猪脑子么?你脸上的是什么?是证据啊!你不把他弄得更惨一点,反去治它干嘛?”/p
张晓风吃吃道:“弄……弄惨……师兄的意思是……”、/p
石长海道:“郝仁穷凶恶极、无法无天!居然以金凤台杂役的身份殴打金凤台的管理者、真传弟子张晓风。罪大恶极,我三阳峰岂能容他?只是有一说一,你求师兄我为你出头,但师兄一来不负责金凤台的事宜,二来心慈手软、和气儒雅,自不可能跑来金凤台出手打人!”/p
他撇了撇嘴,虽然肿胀尽消、疼痛已去,但少了四颗盘牙,难免口中空荡荡极为不适,却依旧摆出了一脸的正气来,凛然道:“郝仁屡次三番地作恶,将师弟你打成这般模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师兄当带你去找何师兄,去找居师姐,让他们做主,为你主持公道,为我青云门、为三阳峰除去郝仁这颗毒瘤!”/p
……/p
金凤台内,郝仁与张三德相对而立,郝仁有些忧心地道:“上次倒也罢了,这次又多打了一人,恐怕无法善了。”/p
张三德感受到了对方责怪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发愣:难道动手打人的不是你么?/p
却听郝仁又道:“不行,我得再去修炼一会儿,三德子,这里交给你了,记得把我的信寄给苏予宁!”/p
原来这会儿郝仁想起来了,当初“五色再造炼天术”所埋下的种子绝不止之前的五人,倘若再来一次,自己是收还是不收?不收,真元返流,恐怕自己真要被抽成普通人;收的话,那传输来的真元如此驳杂不纯,可会对自己的功法有后遗症,导致日后无法晋升真仙?/p
何况,从超凡境巅峰返回超凡境初期,仿佛是钱包一下子瘪掉了大半,难免失了安全感。/p
修行有风险,但因噎废食,导致被人打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p
张三德眼见着郝仁施施然离开,又去了东南角的园子里独自修行,心中也琢磨了起来:我只要沟通81号,转瞬之间便是两个圣境高手,即便是三阳峰峰主叶向天一时半会儿间也奈何我不得,何惧之有?/p
于是取了郝仁的书信来,封好了口,捉了毛笔蘸满了墨汁,一笔一划地写道:/p
“居师姐亲启”。/p
忽然有些不对劲,想起了这不是给苏予宁的么?怎么又习惯性地写成了居师姐了?/p
连忙拆了信封,重新装封好,这一次写对了:“苏予宁苏真人亲启。”末了,却又习惯性地在其后画了个一头窄一头宽;一头尖起来,一头凹下去的圈——是个不太规整的心形图案。/p
原来一时手快,又当做寄给居青筠的信了。/p
他左右一端详,觉得这样似乎也没差多少,又懒得重新装信封,索性不再去管。放下了毛笔,瞧了瞧东南方郝仁离去的方向,左手大袖一挥,这一次却飞出了只半黑半黄的大雕来,嘴如铁钩、爪闪金光。这金雕落到桌上,张开口来衔住了信封,双腿猛地一蹬,院子中狂风大作,须臾,金雕已冲入云中,不见了踪影。/p
……/p
郝仁盘膝坐下,又在漫天瞧不见的星辰中去寻最不起眼、星力最为微弱的。比较半天,在东南方的某处寻着了——忽然有些不对,这不就是我上次找的那颗么?/p
闭目凝神,小心翼翼地引导星力加之于己身,直觉头顶生辉,仿佛油壶开盖,幽蓝的星力如油勺侧倾,挂着长长的飞线流入体内。/p
正儿八经的醍醐灌顶。/p
这星力进入体内,化作纯正而无暇却又不可引导、不可使用的真元,最后与郝仁自身金光灿灿的超凡境真元汇到一起,冲撞融合起来。/p
超凡境,从初期到巅峰,虽然只在同一境界内,但真元的积聚却远超了从开元境到超凡境初期的积累。/p
郝仁很快便知道扛不住了,他体内的真元金光退去,到处都闪耀着幽蓝的光泽,真元愈发地瓷实、凝结,流动越来越不顺畅,渐渐地往固体的方向走去。/p
然而境界竟还没有能突破到超凡境中期!/p
便在此时,郝仁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的“五色再造炼天法”来:以前是不知道这事,现在却明白了,作为主功法的修炼者,他随时随地都能抽取鼎炉的真元,化为己用。/p
对方的真元虽然驳杂,但却是正经的紫微星力,此时是否正好可以用上?/p
想到便做,郝仁捏个手印,眉心隐隐一个刺痛,接着九窍齐开,冥冥中连二连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拜见老祖!老祖山容海纳,文成武德,千